我笑了笑,不免好奇为何宗爱要与我说这些,我即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怕我去揭发他。
他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便又道,“奴才从决定将此事告予娘娘起就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奴也深知在这深宫中最恨皇上的也只有您,若您还对皇上有情接儿告发奴才,奴才大不了一死。若您对我今日所说之事不以为意,那奴才还想请您。”顿了顿又道,“请您到时候出面,毕竟天子一死,那些皇子大臣们必然是坐不住的,如今这宫中除了圣上也只有您的权份最大,您的话还是得以让那些老臣信服的,奴才还想请您到时扶持一位贤德的皇子登基。”
宗爱说出了他的来意。
我随手摆弄着一旁的茶杯,并不想帮他这个忙。
我深居这宫中已久,不想在与这宫中之事牵扯什么瓜葛。
半晌,我叹了口气瞧这一旁跪着的宗爱,今日怕是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我许诺过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于你,今日就当你未曾来过我这,日后你想做什么也不用来与我说道,我并不想在与这宫中任何一个人有牵扯。”
“娘...娘娘”
我挥挥手不再理会他,“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打发宗爱后头疼的实在厉害,便让运运扶我回房睡会。
这一睡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回到了儿时。
第2章 和亲
(正文)
我叫赫连蓁,是大夏可汗赫连勃勃之女,人人不待见的三居次。
跟往常一样,今日与阿娘吃过午饭后,便在屋内歇着,阿娘每每这个时辰都会做着靴子,我便随手写写字。
记得小时候还一遍遍问阿娘,为什么做这么多靴子。直到现在仍依稀记得阿娘总是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抱着我温柔的说,这些都是给你阿爹做的,说不准你阿爹哪日打完仗就来看看咱们,到时候你一定要乖乖的。
每听到阿娘这么说,我便开心极了,期待着阿爹能来,给我带些好吃的。但阿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们,即使屋里能装的柜子箱子堆满了靴子。阿娘依旧一日一日的盼着,后来我也不再多问。
而我没学得阿娘别的好处,偏偏学的跟阿娘一样的执着,一闲下时便学习鲜卑文字。儿时阿娘气的打过我几次,还把书烧了。但我总是不记打,又偷偷的求阿哥在给我弄来几本鲜卑族书籍。趁阿娘熟睡时学习,后来阿娘也生气但不忍在打我,只是再三叮嘱别被有心人发现去了就好,要不传到阿爹耳朵里,免不了责罚一顿。
“阿娘,阿娘。”阿哥慌慌张张的跑来,阿哥这毛燥的习惯从小便是这样,记得小时候贪玩,跟阿哥闹不小心把阿哥绊倒了,脸朝地摔了出去,掉了一颗门牙,脸也破了一大块皮,索性没什么危险。
后来阿爹发了好大的火,把阿娘责骂了一番,最后还是阿哥去求情,这事才算过去。
但从那以后我便没怎么见过阿爹。
“怎么了?昌儿。”阿哥名唤赫连昌。
我抬头瞥了一眼,“阿哥,这是又有什么事?”从小到大阿哥只要一有什么消息,准是第一个急急忙忙的跑来与阿娘和我讲。
阿哥娇喘了一会,扶着桌子而坐。“阿娘,我听见阿爹与司马,丞相在书房议事,要与魏国议和。”
我低哼了两声,“以阿爹的性子能决定议和,可见这次是真的遇上强敌了。”
“据说这次是魏国太子亲自出征,听说那太子从小熟读兵书。十二岁就懂得行军布阵,带兵打仗也有自己的一套,阿爹这次就是败在他的计谋中。”
拿笔的手僵了僵,试探道,“是拓跋焘?”
阿哥连连点头,“就是他,我记得他少时曾来见过阿爹一次,那时就是个愣头青,怎么现在变化如此之大。”又囔囔道,这才直奔了正题:“由于这次是阿爹先提的议和,所以阿爹为表诚意决定要远嫁一位居次。”
阿娘一听,急了,“嫁到魏国,你可听清你阿爹要哪位居次嫁过去?又是要嫁给何人?”
阿哥道,“便是拓跋焘,据说他现已成年却尚未娶妻,东宫后位一直空缺,不过究竟让谁去和亲我就不知道了。”
居然是拓跋焘,这无疑不是个好消息。
我自小不顾阿娘反对阿爹责罚学认鲜卑文字,便是为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安抚着阿娘,“无论阿爹让谁嫁过去,这都是喜事,在加上两国和平相处,可谓是双喜临门。”
虽说面子上倒是过得去了,可这心里着实得咯噔一下。
阿娘摇摇头,则不以为然,“哪来的喜,你别忘了你也是位居次,若是真让你嫁的那么远,阿娘可不放心,起码在这受了委屈还有阿娘与你阿哥。这要是去魏国,那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我顿了顿,阿娘续着,“现大居次已嫁人,五居次六居次都才十岁,而二居次是大阏氏所生,你阿爹尤其的宠爱,怎会舍得她嫁的那么远。如今符合的也就剩蓁儿和小四了。原本大阏氏就恨咱们入骨,你阿爹早早就有把蓁儿送走的念头,我又怎能放心。”
说起这事由头,还得打我未出世说起。
阿爹本是大夏国单于,英俊威猛,常常亲自率军出征,每每都能大获全胜。但为得一缺点,却是凶残暴虐视民如草芥。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