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些心疼想问问他,是不是在大理寺过得不好?
可嗓子像是被封印住般怎么也说不出声。
后来我便不记得了。
次日一早醒来,放眼望去偌大的屋内只有我自己一人。
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身旁的床榻,想成昨个拓跋焘真在这睡过。
运运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许是听闻什么大事了,索性我性子也好,在一旁不慌不忙的等着运运的下文。
运运深呼一口气,激动的说道,“太...太子殿下回来了。”
我惊了片刻,瞪大一双眼。
良久,微微感觉喉咙处有些哽,听见自己干干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说什么?他真的回来了。”
运运欢喜地点点头。
我急急忙忙的提上鞋,原来昨个晚上不是梦,拓跋焘真的回来了,真真切切躺在我的身旁,那他为何不叫醒我。
运运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在一旁乐着,羡慕道,“太子殿下一早从大理寺出来,就直奔回府,看来是想娘娘您了。”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惊讶,“今个早上才回来的?”
运运点头回应我,疑问着,“对啊,怎么了?”
我愣了愣,自嘲一番。
老话说的好,原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罢了,管他真假呢,又管他何时回来的,只要回来便好。
我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去,正巧撞上了一面熟悉肉墙,脚一崴险些摔倒,多亏了面前的人机灵一把将我扶住。
我脸色一红抬起头看向拓跋焘,多日不见他似乎有些沧桑,着实让我心疼不已。
拓跋焘微微皱着眉,沉吟道,“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往外跑。”
还未假思索,整个人便已打横朝屋内走去。
拓跋焘将我轻轻地放在床榻上,顺手又拿起木架子上的披肩披在我的身上,弯腰拿起我刚刚崴着的那只脚轻轻地揉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细微极致,就连碧嫦运运也不如他照顾的周到。
运运在一旁害羞的转过头,自觉地朝门外走去,头也不抬的关上了门。
拓跋焘一声不吭,低着头认真的替我揉着脚。
我有些难为情,轻轻地收了收自己的脚。
拓跋焘这才看向我,一双明亮明亮的眸子,跟昨个梦中的一模一样。
他没言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这或许就是久别重逢,泪眼相望,多少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的爱情吧。
可是,我初尝这桃花,也不曾见过别人如何相处,只是微微觉得今日这气氛实属有些怪异,尴尬的很。
咳咳,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
拓跋焘这才直起身,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他在左我在右,淡淡的回应着,“嗯,是查清了。”
我喜滋滋的,“查清了就好。”
“这段时间可曾有人欺负你?”
我琢磨了片刻,讪讪说道,“这段时间一直被拘在太子府,别人进不得,府里的人又出不得,过得虽说有些压抑,但欺负我还谈不上,况且还有无战照料的,过得还算是顺风顺水的。”
不过这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折腾我的很,可是又打不得骂不得的。
我轻轻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漫不经心的续着,“倒是有那么一个时长让我有些头疼,害的我常常是吃什么吐什么,浑身疲惫。”
拓跋焘看向我,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我咬着嘴唇,一脸羞射。
“我有喜了。”
本以为以拓跋焘的性子听闻这个消息时就算没万分开心,也定会激动不已,即使寻常百姓也盼着膝下子女成群,有子嗣传宗接代的,何况帝王之家。
可拓跋焘却是愣在一旁,将眉头皱的更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收起了笑容,心凉了一截,眼底抹出一滴泪,委屈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话音刚落,拓跋焘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将头深深的默进我的颈窝处,声音低沉夹着嘶哑,“我喜欢,我当然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拓跋焘连说了三个喜欢,让我凉了一截的心慢慢暖和起来,许是我怀孕的缘由变得有些敏感,竟忘记了拓跋焘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之人。
拓跋焘趴在我的肩上微微有些颤抖。
我笑了笑,抬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不只这一个,我们以后还会有许多许多的孩子。”
他又搂紧了一些,身子也抖得厉害。
拓跋焘抱了我许久才微微起身,临走的时候叮嘱我好生修养,便又起身进了宫。
今日心情甚好,突然想吃艺春阁的糕点了,碧嫦便乐呵的裹着披肩出了府。
门外的那些兵爷到是溜的快,怕是拓跋焘还未从大理寺出来,这帮人便撤走了。
毕竟这是太子府,太子既然无事,那得罪谁也万万不能得罪了这未来的王。
运运倒是有些反常,记得今个上午还好好着呢,下午便无精打彩,嘟嘟着嘴,闷闷不吭。
后来一番询问才得知,原是跟坚成两人闹矛盾了,这理由也是出奇好笑。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