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阿爹本就是酒瘾大,时不时的喝大了,少那么几坛子也发现不得。
后来,阿哥的酒瘾子也大了,酒房里的酒自然而然没得快些,阿爹这才生疑。
于是阿哥便被抓了个现行,闭门思过一月多,酒房的小斯也被处置了。
本就是男儿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阿哥喝多了倒是比阿爹的酒疯还大。
最严重的一次倒也不是酒后乱性,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台烛,一把火险些烧了三个月的食草。
如今我倒是十分想念阿哥。
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在这平城街头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是这酒起反应了,昏昏沉沉的向一旁倒去。
露宿街头也还算不错,总比回府眼看着心烦。
突然一双结实的臂膀将我扶住。
我抬起头,眯眯着眼望向面前的人,一双细长的眉眼尽收眼里,甚是好美,似乎在哪见过此人。
我晃悠个脑袋,冥思苦想。
半晌,痴痴一笑,憨厚道,“无战,你怎么在这?”
夜里的凉风绝不是一般的冷,吹的我有些清醒,我搓了搓冰冷的手,小心翼翼的向下望了望,猛的一哆嗦,向后退了退。
这平城除了皇宫,最高的便是这忘忧茶馆,而我此时规规矩矩的正坐在忘忧茶馆的房顶上。
无战坐在我的身旁,一手拿着酒坛子,一双眸子若有所思。
我记得刚刚确实好像看见了无战,他一脸冷淡说要送我回府,我哭天喊地的拽着他闹着要飞,于是我便到了这房顶。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拍拍头,皱着眉头,悔恨不已,怎么去哪都能遇上他。
罢了,全当我醉了。
不过细细看来这平城的景色确实不错。
无战突然嘴角上扬,讪讪道,“今日太子大婚,你不在府中主持大局,怎么一个人醉醺醺的跑这来了?”
我怔了怔,长舒一口气,淡然道,“他今日大婚,我去算什么?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么,你说是不是?”
今日他大婚,我作为正室本该在场,可我不愿看他一脸羞射,满含柔情的对着别的女子,索性眼不见为净,称病打发了此事。
人人都说,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今我是真真切切瞧的明白了,这致使至终不过是他二人的事情罢了。
两国议亲,他不得不娶我。
原本就是我上赶着要嫁过来,尝到点甜头后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并自私的想把他的爱占为己有,全然忽略了他的感受。
而那个无辜的孩子,不管是不是锦书害死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吧,他又怎会因为一个连面都未曾见过的孩子,去治锦书的罪。
说到底是我错了,我不该先爱上他,一爱又是这么多年。
不只自己苦恼,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他若不喜欢我,全然可以直说,他若想娶锦书也不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为什么偏偏给了我一点又一点的希望,中秋的花灯,府内的合欢树,那又算做什么?
我想,应是可怜我罢了,觉得我独自一人嫁到这魏国来,实属可怜。
是我把可怜当成了爱。
我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角旁的眼泪,哭了那么久,怕是一丁点泪也挤不出来了。
淡然一笑,一手举着酒坛子,憨声憨气的说道,“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我愿太子爷新婚快乐,百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无战一脸深沉,在一旁跟着我一同打趣道。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将手中的酒坛子朝着他手中的坛子碰去。
发出“当”的一声。
嘴里囔囔着,“好汉随意,我先干为敬。”
无战身子一愣,良久,缓缓说道,“你若想走,我便带你走。”
走,上哪去?
我摇摇头,我不走。
脑子一混,喊道,“我才是拓跋焘名正言顺迎娶的太子妃。”
我迷迷糊糊抬起头望向无战,许是我喝多了的缘故,这无战越看越长得像拓跋焘。
我死命的搓了搓眼睛,还真的挺像拓跋焘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拓跋焘现在怕是已经歇下了。
不过,就假装他在我身边吧,脑袋一沉,向他怀中摘去。
昏睡了过去。
第38章 规矩
怨不得阿哥不肯让我喝酒,这酒喝多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次日醒来,口干舌燥,浑身酸痛,特别头痛的剧烈,又恶心想吐。
运运跌跌撞撞的赶来,轻轻的拍拍我的后背,片刻才微微缓过来。
两眼通红,哀怨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也不能一个人躲在屋内喝闷酒。”
我一头雾水。
半晌,环顾一周,脑袋一嗡。
我明明记得昨晚独自一人偷溜出去喝酒,途中偶遇无战,便和他在忘忧茶馆屋顶小坐片刻,在后来就不记得了。
可如今我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房内。
那我又是如何回的府?
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个理了,昨个太子爷大喜,府内的家丁或多或少都会贪杯几口,况且以无战的功力,悄无声息的送我回来,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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