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管替我抄书的人究竟是谁,能经常出入太子府的,怕也只有这府内的人了。
这府中人,我又上下琢磨一圈,除了贺锦书倒也没个坏人。
起初我还心血来潮准备抓住这个替我抄书的多事人,假装入睡等他出现,可次次都是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后来也不再管他,毕竟只是来抄书又没做什么过分之事那就随他去吧,他愿意抄就让他抄去,于是我平日总是时不时的故意去激怒李嬷嬷让她罚我抄书,遍数越多越好,以此来累死那个多管闲事的抄书人。
又过了七日。
这坐姿,仪态,倒茶,点香,插花,礼仪,这几日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一些,样样都会些,样样又都不精通。
相处一阵,这李嬷嬷呢倒也不算是个坏人,只是为人死板,凡事都得讲究个规矩,这才与我分歧比较大。
不过倒也有些敬佩她,主要还是偶然知晓一些她的耳闻。
李嬷嬷一直负责管教一些刚入宫的秀女们,前几年肖贵妃正得宠,她有一侄女正直年华选入宫中,这位肖大姑娘仗着姑母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成日里想着法的勾搭几位皇子也就罢了,还因为吃醋害死了同为秀女的曹式,虽说肖贵妃命人偷偷的处理过此事,但还是被李嬷嬷知晓去了,肖贵妃便以李嬷嬷在乡下的家人来威胁她将此事隐瞒下去,并在秀女结课时给肖大姑娘一个优的评价。
肖贵妃的算盘是打错了,李嬷嬷表面答应了,可结课那日当着魏后的面给了肖姑娘一个差,又将此事及证据全盘拿出。
这才惊动魏帝,以此来惩戒肖大姑娘,而肖贵妃也受到了牵连。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索性我与李嬷嬷只是日常拌拌嘴,又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也就不怕她。
这段日子虽说苦了点,好在有运运一直陪着我,也算是苦中作乐。
今日是最后一日,这课就算是结业了。
李嬷嬷一改往常,没再逼着我背《女诫》,相反从开始上课到最后一句不曾与我说过。
她忙她的,我干我的,时辰一到拍拍屁股起身回了宫。
是夜。
我吃着运运偷来的酒,庆祝总算是苦尽甘来。
以前我厌恶极了这酒,没什么好喝的还苦辣的要命,可自从拓跋焘与锦书成亲以来,我便突然爱上它了。
一旦是吃醉了,便如神仙般逍遥自在。
我一手杵着桌案支撑着半个脑瓜子,一手倒着酒。
呆坐了良久,昏昏沉沉之际撇见了一个黑影从我眼前飘过。
我半梦半醒晃悠着脑袋,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内,痴痴一笑,看来又是喝多了。
突然身后出现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顿时醒了酒,身子一僵,睁大瞳孔,一颗心猛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刺客!
我下意识的喊叫。
“救......救.....”
“是我,别喊。”
身后的人发出低沉的嗓音。
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
半晌,那人慢慢松开手,我惊讶的向身后瞧去,一把将他脸上的面罩摘掉。
果不其然。
我茫然了半晌,震惊道,“阿.....阿哥。”
第40章 抉择
阿哥勉强支撑着靠坐在木桌旁,一股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左臂缓缓向下,一滴滴滑落到脚边。
我心中咯噔一沉,一把抓住阿哥的手臂察看他的伤口。
阿哥‘嘶’的一声,五官揪在一起。
我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哥一身黑衣,又带着伤,怕是偷溜进府的。
紧接着一阵喧闹声传来,门被人不轻不重的敲了敲。
坚成的声音低沉沉的传来,“娘娘,府中进了刺客,不知您这是否安好?”
坚成口中的刺客怕就是阿哥了。
我脑中浮出一嘟噜的问题,阿哥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穿成这个样子?还要选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溜进太子府?他究竟来做什么?
如今已容不得我细细盘问一番,只能先替阿哥打个掩护。
我清清嗓保持镇静,“我这一切安好,不曾见过什么刺客,坚成大人还是去别去巡查吧。”
这一番话自认为说的是没有半点纰漏,可坚成听完却迟迟不走,半晌他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那娘娘可曾歇下?若还未可否准许属下进去察看一番,确保娘娘安全,对太子殿下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我冷哼了两声,这坚成倒也学的跟李嬷嬷一般,竟会拿拓跋焘来说事。
我语气有些不快,冷冷回道,“我已经歇下了,坚成大人若是还不放心,大可进来好生瞧瞧。”
我故意将‘好生’两字加重语气,也断定坚成听完我这番话定会顾忌声誉,就算是有心也没那个胆子。
果不其然,坚成听完没在多说一句,意思性的打个了回话,转身离去。
坚成一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望向一旁大汗淋漓的阿哥。
突然敲门声再次传来,心里一沉,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良久,才传来运运的声音,她满心担忧左右询问我一番,我也随便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青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