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还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已经连人带书被轰出了教室。把书顶在脑袋上在走廊站了整整两节课,真把脖子都顶的快断了,下课时还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脸也是丢尽了。
她还在走廊哀叹,却不知倒了血霉了。也是才转来不知道,这位物理老师是出了名的可怕,连李丽华都要让三分颜色的人,因教的出色,年年都带有毕业班,少不了的学校敬重,更是没有任何人敢在他的课堂上做一点小小的举动,只听说以前有个学生因为走神没有回答出问题便被叫到办公室批了一个月。
她这番作为简直是无视,想来后面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本以为顶了两节书,这事算是过去,却不想才坐在位置上班长便叫她去办公室说老师找,心里七上八下,进了办公室看李丽华一人脸色铁青的坐在最右边的沙发上,桌上倒放了两杯茶,移步上前,李丽华只看了她一眼,纪冉便觉得好像犯了滔天大罪。
心里一嘀咕别不是为了刚才的事,下一瞬便听李丽华严厉的开口,第一句扣了大帽子。
“听说你上物理课态度不端正,无视老师?”
她抬眼,连忙解释:“老师,我没有。”
“你没有吗?”
这个大锅可不能背:“老师,这从何说起,凡是都要有理有据的。”
李丽华倒佩服她的勇气,扶着眼镜冷笑道:“有理有据?老师都告到我这里了,你还要有理有据,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纪冉是万万没想到,不过上课打了瞌睡,站也站了,罚也罚了,竟还没完,难不成还要叫了青天大老爷断案不成?只能理屈词穷的站着。
李丽华又上下打量了几秒,还是出过国的,却给她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事,便拿起手机到外面打电话,上课铃响,她问可不可以去上课,李丽华睨她一眼让先站着。
一会儿,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敲门声响起,叫她去开门,门一开人都吓傻了,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她老爹,纪德政。
李丽华迎上去,一脸堆笑把纪德政请进去,纪冉跟在后面。
“纪冉爸爸,是这样的,事情比较严重,只能麻烦你来一趟了。”
“不麻烦,是给您添麻烦了。”
李丽华撑出职业笑:“刚才在电话里也给你说了,纪冉在对待学习上态度不是那么端正,上课对老师也不尊重。”
这话一出,纪德政转头便狠狠瞪了一眼,纪冉眼圈泛红,试图解释,只是“我”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这个年纪的孩子,叛逆期也是有的,老师语气激烈一点就不依不饶了,但也是为了她好。”纪冉真是快哭了,不依不饶?这嫁祸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纪德政连忙附和道:“老师说的是。”
“我看要不这样,让先回家反省几天,调整好了状态再来上课,也是为她好。”
纪冉惊大了眼,本以为只把家长叫来好好教育一番便了,竟然要让她回家,她到底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了。
纪德政却以为她是惹了大事,不然也用不着回家,但心里却疑惑,自家女儿什么样,当爹的还是知道,说起来这还是纪冉自上学以来第一次请家长。
事情是听的迷迷糊糊,现下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歉意的把人领回去。
纪冉回教室收拾书包,正是下课时候,看她这副样子,前面的李静终究是好心道:“原是忘了给你说,这个物理老师是全校最可怕的人物,上他的课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你这样得罪他,他肯定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纪冉心里冷笑,得罪?她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在少不更事最容易犯错的年龄,因为犯错,才能改正,因为改正才能进步,如果每个老师都把这份成长当成得罪,那老师这个词古来就是有问题的。
纪冉加快收拾的速度,末了还是看了后面人一眼,李静本以为她是什么都不会说了,却在背上包站起来时看着她来了一句气死人的话。
上了两节课话还回荡在耳边。
“你现在放这样的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她放马后炮?
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这边纪冉跟着纪德政出来,父女俩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纪德政眼里隐隐有怒火,纪冉眼里隐隐有泪光,忍了一会儿哭起来,纪德政道:“你倒还哭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老师,还是平时你妈惯得,一天天的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一出纪冉哭得更厉害,纪德政听她哭的不耐烦:“哭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见掉两滴试试。”
纪冉一抹眼泪大声吼:“我是为自己叫屈,是屈辱的眼泪。”
呵,还有理?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安慰你下次再得罪老师?”
“我不过是闷了一会儿觉,有必要这样吗?”
车子上路,纪德政叹气道:“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些普通学校,但凡有点名气的学校,必然有几把刷子,自然不是常人做派。”
纪冉反驳:“这样倒情愿去读普通学校了。”
纪德政恨铁不成钢道:“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你是要气死我,国外那么好的教育你偏要回来,现在还想去下等学校,怎么,是不打算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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