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吵架声,我过去的时候殿下已经走了,娘娘也不说是怎么回事。”
“啊……”凝霜惴惴不安的,新婚小夫妻好好的吵什么架啊?难道是因为今天嘉钰公主到访的关系?
桑枝比她看得开:“咱们赶紧睡吧,还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状况。”
冬夜寒风吹着,祝惜裹紧被子睡的暖和又惬意,就是睡着睡着梦到她在前面逃命,李冀昶骑着高头大马在后头追杀,她急的不行,可眼前的路越来越难走,眼看走投无路的时候前面又冒出来一只吊睛白额虎,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她转身向后,李冀昶挥剑斩来——
祝惜一下子就给吓醒了,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她咋做个梦都那么倒霉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破不立,别怕。
明天开始还债爆更,昨天发生了点事没有更新,实在抱歉。
第26章
嘉钰公主回到公主府仍旧是得意洋洋的, 府中下人还在准备何大公子亲事要用的东西,她兴致勃勃的吩咐管家:“盯着点下人,宴席咱们务必办的风风光光的, 但绝对不可以让王家那个贱丫头得意, 将新房好好收拾一番。”
她说收拾二字时咬牙切齿。
管家哆哆嗦嗦应下, 心底琢磨着到底怎么才算把新房‘收拾’好了, 还是待会儿去问问公主的贴身嬷嬷。
等到晚间,嘉钰公主将一家人叫到正房用膳,她只有一双儿女,何驸马连个妾侍都没有, 府中清净又简单, 只是想到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又忍不住皱眉, 忍了又忍才没有对儿子发火。
“驸马怎么还没回来?”
丫环们都不知道, 召来管家和驸马的常随都不知道何驸马去了哪里。
“这大冬天他不好好在府里呆着, 去外面做什么?”驸马只有一份闲差,没有实权,何驸马几乎不用去衙门报道,平日都是出门会友吟诗作对,基本都靠嘉钰公主养着。
管家倒霉, 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何驸马往日都是日落前准时回府,这天黑不回府几乎是没有的事,京城人家拿此事打趣何驸马的不在少数。
“派人出去找驸马!”
嘉钰公主发了话,管家连忙命人准备出门, 结果刚走到门外,就见何驸马披着斗篷从外面回来,神色黯然眼眶发红,到了公主面前低声请罪:“殿下恕罪,臣去探望故友,得知故友病重多留了一会儿,回府晚了,还请公主勿怪。”
“罢了,既然驸马回来了就坐下用膳罢。”
何驸马眼神飘忽,惴惴不安的坐下用晚饭,何志承看出他的异常,有心要问一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何驸马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脚,示意他吃饭不许多说。
公主府这一晚,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何驸马早早出门,到天黑才归,一连五天均是如此,从账上支走的银子在不断增多,嘉钰公主终于起了疑心,悄悄派人跟踪何驸马看他去了何处,那小厮回来时磕磕巴巴不敢大声说。
嘉钰公主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驸马去哪儿了?”
“驸马他去看一个女人,还请大夫给一小儿看病,似乎、似乎是驸马在外头置的妻房……”
“混账!”如此时刻,嘉钰公主第一个念头是她才是何驸马的妻房,旁的都是贱人!
“来人,备轿,去找驸马!”
公主府的轿子出门都是有标识的,她们匆匆去找何驸马的外室所在,还不知后头跟着看热闹的百姓,等轿子落到外室府门外,已经有不少文闻出味来,纷纷在附近打听。
“啧,这里头住的是谁啊?”
“嘿,不知道吧?何驸马这些天天天到这儿来,似乎是他那外室生的儿子病了,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何驸马愁的嘴边起了一溜水泡!”
“嗬,还有这事儿,何驸马也敢背着公主养外室?那孩子多大了?”
“我约莫见过两三次,也就三四岁的模样。”
众人议论纷纷,府门内已经是热闹起来,厮打声讨饶声,不绝于耳,何驸马连声哀求也没让嘉钰公主消去心头怒火,那小儿吓得哇哇大哭,坐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京城最听话的何驸马养了外室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坊间有关何驸马外室儿子的传闻满天飞,嘉钰公主让人打了外室一通便气的回府,第二日外室抱着孩子到公主府门外求饶,请公主给孩子一条活路。
……
“公主府门外可以搭起来戏台子了。”祝惜听到这消息,蠢蠢欲动。
桑枝拿来她的斗篷,贼兮兮的问道:“娘娘,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祝惜想了想:“确实,我这做侄媳妇的嫁过来半个多月不去拜访嫡亲姑姑,是有些说不过去。”
“奴婢去让人备轿。”桑枝兴冲冲出门。
凝霜仔细打量过祝惜的着装,迟疑着问:“娘娘可还要打扮一二?”
祝惜摇头,她在府中穿的家常衣裳,整洁大方完全可以出门见人,裹上斗篷后,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向外走,还未走出正院就见李冀昶负手走进来,自那晚她提出不能同住一室后,这是他们五六日里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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