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出院!”他在我耳边高兴的说。
我有些差异,从看到他的那刻起。我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找我,毕竟自医院里他跟我说出“诀别”的话后,他就没有再和我联系。
“对不起,这半个月没能好好陪在你身边……”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轻声说着抱歉。
我又惊又喜又有些莫名的气急败坏,于是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朝他的背打了一巴掌,我问他:“你为什么在和我说那样的话?我以为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他放开我把花送到我手上,笑眯眯的说:“为了让你安心治疗……”
我虽然接过他手上的花,但是对于他的话却是一点都不信的,我坚信是付以昭从中作梗,我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笑着揽我进屋,“怎么会呢?我要是真得罪了谁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吗?”
我仔细揣度他这话,其实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有小王总这个先例在前,如果他真得罪了付以昭恐怕不会一点事都没有。
他既然不愿意说出实情,我也就不好再问他。
我们现在很好,既然事情都过去了追究也是无益。
晚上我留秦洲吃了晚饭,第二日他约我去看红叶,用来弥补上次没能如愿的约定。
就这样我们在六义园满天的红叶见证下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
漫天的红叶,就像我向锦源求婚的那一次。
当我和事务所的伙伴们说到我的恋情时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惊讶,仿佛我和秦洲在一起是他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我和秦洲一直相处的非常愉快,圣诞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了东京塔,圣诞过后我们迎来了日本的新年,事务所放了三天假(元月1-3号),我还收到了本间先生给的压岁钱。
我对秦洲说:“总算把去年的霉运都赶跑了,新年新气象!”
秦洲拍了拍我的头,眼睛笑成了月牙,“对,新年新气象!”
我们的感情进入到非常“热烈”的阶段,几乎天天都要见面,本来这时秦洲所在公司的新址已经装修完毕,他和我们事务所已经没有了工作上的交集,我和秦洲也就此失去了工作时间的相处,加上两人工作都很忙,所以不得不挤出所有的吃饭时间在一起,故藤仓太太替我准备午餐和晚餐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就这样工作和恋爱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我甚至过得忘乎所以连春节也不想回家了。
因为秦洲说他不回家过年,我问他:“你的父母不会想你吗?”
他面带笑意随口带了一句:“我父母都过世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父母,看着他面带微笑的说出这么“残酷”的话语,我莫名有些心疼,我对他说:“那好,我今年也不回去了!”
他说:“没关系吗?”
我说:“没关系,如果要回去过春节我这边还要向本间先生另外请假,就留下来陪你好了。”
秦洲自然很高兴,于是我打电话跟父母说明情况后就跟本间先生告了三天假和秦洲窝在一起庆祝春节。
除夕的那天晚上付以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而那时我正和秦洲坐在一起看烟花根本没有听到电话的声响,未接来电还是秦洲看到的。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的食指往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绕有深意的笑着问我:“这个付先生是谁?”
我过去抢他的手机:“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真是普通朋友?”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再挂着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我从来没想到秦洲会问起付以昭的事情,换句话说,我一直以为这该是我对秦洲所问的问题。而且我也没想到秦洲会以这种语气问我。
我觉得他似乎有些“敏感”,并且跟他最初留给我的印象不大一样。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基本可以确认秦洲和付以昭不认识,那就是说“他得罪付以昭”的猜想是基本不成立的了。
那么上次……我想他应该并不知道付以昭的事情。
“我上次眼睛受伤的事还记得吗?”我温和的对他说,“上次是钟先生帮我转的医院,我来这里也是钟先生安排的,我曾经说过钟先生相当于我在渡城的监护人……”
“那和这个付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付先生就是钟先生的老板,上次的事也多亏了付先生在背后的帮忙,我有幸曾被邀请去他们家一个公馆花园做客,所以认识了……”我笑道,“过年了朋友间寒暄一下也是常事。”
我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我害怕秦洲误会,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未婚夫去世了,而最后的托付对象就是这个付先生。既然之前已经想好了回国后就和付以昭不会再有什么联系,那么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详细的纠缠。
另一方面,我不希望秦洲知道锦源的事,如果如实相告肯定会牵扯到锦源。
最终秦洲还是对我轻描淡写的描述放弃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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