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曾经望着锦源的这一片领土开玩笑的对我说:“我这么貌美如花多才多艺真应该去走娱乐圈,看看,多赚钱啊!”
我说:“应叔叔工作了小半辈子,估计所有的钱都用来买这块地建庄园了,以后要是不干这行了,就改建成旅馆,他在里面卖艺,我在下面收钱。”
惠子问:“那我呢?”
我说:“你呀,你现在赶快收罗一批多才多艺貌美的小少年和小美女,到时候就给我们家应叔叔当绿叶,等应叔叔表演不动了,也好后继有人,不至于关门大吉。”
惠子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这个老鸨子,那我可得时刻关注着,随时准备通知警察叔叔来扫黄。”
她笑得十分灿烂,浅褐的瞳色就像樱花林小道两旁的桔色的宫灯。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不到一百米,用青石板铺做台阶的樱花林小道。两旁的圆木桩上吊着25公分长度的桔色的六角宫灯。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儿的樱花开的比别处稍早一些,三月刚过,已经一片粉红。
其实我更喜欢白色的樱花。
樱花漫天,仿若飘雪,风卷残月,夜袭星灯,执子之手,一路白头。
一想到白色樱花盛开纷飞,我和锦源牵手走在这条小路上一起白头的情景,就遏制不住的激动。
穿过樱花林,就是片荷花池,不大,从中间的红色朱漆小木桥上稍走几步,就到了家门口,这是别墅的外围院子,门梁上高高在上的悬挂着刻有“尽花堂”三个草书大字的木匾。
其实这片宅子原本不叫“尽花堂”,最初锦源向我征求起名意见的时候,我说出的是“月满西楼”这四个字。
取名的灵感,就是那天惠子叫我“老鸨子”的时候,我们一不作二不休,接着讨论“旅馆”的取名问题。
惠子说叫翠红楼,我说不够文雅,改名翠倚红楼。
惠子说叫左拥右抱,我说不够文雅,改名偎红倚翠。
惠子说叫颠鸾倒凤阁,我说字太复杂,怎能与畜生挂名,改名云雨巫山馆。
惠子一听,这个不错,够气势,到时候旅馆生意红火,她也在对面开一家翻来覆去坊,正好凑一对。
“李佳老鸨,最近生意怎么样?大捞了几笔吧”
“哪有安老鸨生意好,毕竟花魁可是在你们家。”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的笑声。
吼吼吼吼吼,这是惠子的笑声。
不过后来,我仔细斟酌了一番,上面几个名字虽然生动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可是太过露骨,“月满西楼”这个名字,却是极佳,既点名时间,又点名地点,十分隐晦的表达了我想让锦源卖肉的愿望。
我本来是十分满意这个名字的,当锦源问我名字由来的时候,我盯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傲娇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这叫反差萌,艺术界有一句名言—艺术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有没有听说过?”
他这个“玩艺术”的显然是没有听过这句名言,但他还是渐渐“屈服”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
正当“月满西楼”的牌匾快要挂上去的时候,某一日我正巧看见一小说上写某著名妓院正是“月满西楼”的名字,并且我和惠子先前的构想内容简直和书中人物所说如出一辙,简直如同魂穿,我便受到了惊吓,便死活不肯再用“月满西楼”的名字了。
于是取名的任务重新交到了锦源的手上,最终“尽花堂”这个名字诞生。
锦源是崇尚美好的,他希望“人间处处满城花”。
我刚打开院子的拉门,走廊上的光线就迫不及待的泄露出来,闻到屋里熟悉的香味,我连鞋子都顾不上脱立马栽进客厅的圆沙发上。
活过来了,全身轻松,我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啪”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我的腿扫到了地上,
我伸手在沙发旁的小圆桌上摸索,找到台灯开关按了下去,灯亮了。
我起身一看,茶几边摔了一个相册,想来应该是我不小心用脚碰下去的。
相册里是一张我和锦源的合照,我刚毕业的时候,他和我的第一张合照。
那时的他比现在要胖一点,尽管如此,我仍旧是他的忠实的“颜粉”。
但是惠子却不那么认为。
惠子从来没有觉得锦源长得有多好看,前面也说过,锦源并不是那种一眼看起来就觉得有多帅的人。
所以以往每次和惠子讨论到关于锦源颜值的问题,我们总是免不了吵的天翻地覆。
“你们家应先生真是一年比一年胖啊”惠子开始吐槽时总是这样毫不留情。
“那不是胖,只是工作太辛苦,睡眠不足有点浮肿,就欺负你看不到应先生的八块腹肌和优美的胳膊肌肉线条!”
作为应锦源这个中年大叔偶像头号粉丝的我开始反击。
“啧啧啧,小姑娘真不害臊”
“脸皮不厚能顺利攻略应锦源?”
“攻略应锦源又怎么样,他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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