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钟叔展开了垂死挣扎,“钟叔,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就一眼!”
钟叔宽慰的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又抬起头问我,他缓缓的说:“安小姐先前你不是见过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直接插进我的心脏,我对他笑着说:“钟叔你在说什么呢?先前?先前我什么时候见过秦洲了?”
钟叔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再见有什么用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应先生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说:“谁说他不是锦源?他就是锦源!”
老李看我情绪有些激动,赶紧过来扶住我的胳膊,钟叔又对我说:“秦洲先生有预谋的接近您企图通过您来谋害付先生,难道您忘了?如果他真的是应先生为什么要谋害付先生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秦洲会这么做……一定,一定是付先生设计陷害了秦洲!”我转过脸对着老李说,“你不是也说过这些都是付先生设下的计吗?”
“可,可是……秦洲想谋害二爷这是……这是事实啊!”老李望着我结结巴巴的说。
接着钟叔又开始在我耳边不停解释,此刻我只觉得头疼,我抓着钟叔的袖子求他不要再说了,钟叔不再说秦洲的事,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出门几步又回过头对我说:“安小姐为什么要掩耳盗铃呢?为什么就不关心一下付先生呢?”
付以昭?付以昭我也是很担心的,只是“强大”的付家三公子需要我的关心吗?
我对着钟叔挤出一个笑,我知道这个笑一定很难看,钟叔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叔走后,我马上打电话向我所认识的秦洲的所有朋友打探秦洲的下落,老李也在一旁打电话让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帮忙打听。
我们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二点,但是秦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老李对我说:“安小姐,去求二爷吧,全天下也许只有他知道秦洲的下落。”
我顿时茅塞顿开,催他赶紧带我去找付以昭,可是付以昭已经不在先前的医院了。
我只好又回来去求钟叔,可是钟叔什么话都不肯说,他只知道让宝璐送我回房间。
宝璐拽着我把我往房间送,我只感觉我的胳膊被她的长指甲划的生疼,我想我的小臂上一定生了几道红色像蚯蚓一样的长印子,就跟以前我划在付以昭手背上的一样。
不知不觉我眼泪也落下来了,我一边哭一边挣开她的手,可是宝璐的手劲很大,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她。
我被她拖到了公馆的的青石板路上,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于是对她说:“我自己走,我自己可以走。”
远处挂在花架上的两盏灯昏昏暗暗的照过来,宝璐的眼睛似乎在闪着光,她像一只狐妖一样,笑声凄厉,“走什么?安小姐太累了,我送你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更大的力气抓我,这时突然有一束光照到我的面前,接着听到一声巴掌响,宝璐脱开了我的手。
我望见地上有两个长长的影子,抬头一看老李提着一盏灯站在宝璐面前,而宝璐捂着一边脸颊一言不发。
我没想到老李竟会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老李也似乎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一位身材修长白衬衣黑格西裤的男子身侧。
那位男子上前低头对着宝璐说了些什么,宝璐捂着脸往祠堂去了。
接着他慢慢向我走来,脸上的五官也分明起来,竟然是付以昭!
他不由分说就抱起我往前走,老李在他身旁掌着灯,一直走到公馆别墅里面,然后老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接着付以昭走过的地方灯全亮了,一步一步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我抬头望着付以昭的脸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相同的五官,不同的是他脸上挂着少有的笑,暖融融的,身上那股清冷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
他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付以昭。
对了,腿,我想起付以昭那双常年藏在长衫下患有腿疾的腿。
想到这我不由的往下看,这时付以昭低下头对我露出一个笑,他温声问:“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发现他已经停下了脚步,我摇头一看,他已经把我抱回了房间。
“啊,谢谢付先生,我自己走!”我说着就要脱开他的手,他却没有理会我再次迈开步子往床边走去,最后把我放在了床上。
这时我终于记起来秦洲的事,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他的袖子,问道:“付先生,你知道秦洲在哪里吗?”
他低下头拿起一个枕头垫在我的身后,把我安置的舒舒服服的这才对我说:“你为什么想见他呢?”
“我想听他说他不是有意接近我,他也没有投毒……他,他没有做那些事情。”
“你是想确认他就是锦源,对吗?”
我万万没想到他能一语戳中我的心事,“难道不是吗?他不是锦源吗?”
付以昭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转身走到里间,不一会儿他拎着一个小箱子出来了,另一只手上还端着一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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