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昭是在一年前才有回到付家的打算,当时仅仅只是一个打算而已。由于我毕业之后的“煽风点火”坚定了付以昭回到付家的念头。
我和付以昭依现在暂时搬出了明园一起住进了付家的老宅。钟叔说付家有规定新婚夫妇必须要在老宅和整家人住满八个月才能单独搬出去。
付以昭的父亲自然很高兴,心心念念在外七八年的儿子终于回家他当然高兴。
付家最不高兴的就是付令仪,她不高兴的原因无非三点,一是源于对我本身的讨厌,从前我和锦源在一起她就讨厌我;
二是因为付以昭回到了付家重新执掌“大权”,付以昭不比他哥哥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处理家族财政事务一向是秉着“天下太平”的原则,把“亏”都留给自家,好处尽让各家亲戚占了。
付以昭退出付家的这几年里,付令仪的产业发展迅速,从原先占有付家10%的股份一下子莫名其妙变成了25%,还成功挤入渡城联合商会。
用付以昭叔叔——辰东集团创始人联合商会副会长付辰东的话说,付以昭这次回来是替付辰毅(付以昭父亲)收复失地的。
付以昭的父亲和哥哥都不善经商,付以昭回来不过四个月就让付辰毅旗下的酒店营业额增长了百分之十。
对此付令仪感到了一丝丝恐惧,因为再过几个月清明过后联合商会就会启动一个“南下计划”如果她不能挤进联合商会的六大核心层,她就无缘“南下计划”,这将意味着她将平白无故丢失一次和政府合作的机会,以及将会无缘参与渡城南部商圈开发。
这个机会如果抓住了,她的珠宝公司的净利润有可能在一年之内翻两倍。
她也不是没有向付以昭示过好,她以为付以昭沉寂了这么些年会跟以前有些变化。
但是付以昭简直天生两副面孔,在商场上他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清清冷冷的声音做起谈判让人捉摸不透并且威严十足,但是离开办公桌他依旧是一副温和淡然的模样。
而她认为让付以昭回到商场的催化剂是我,所以她不高兴的第三个原因就是成为付以昭太太之后的我,她觉得我作为付以昭的“枕边人”一定会在一旁煽风点火让付以昭找机会弄死她。
我的确想弄死她,但是我知道凭我的力量我是拿她无可奈何的,我唯一能借助的力量是付以昭。
付以昭生日那天并不轰动,商会来送礼的人都被拦在门外,付以昭首先对外面的人表示感谢,随后说:“又不是整生,各位叔叔伯伯不必挂念。”
叔叔伯伯们说:“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礼物还是要收的!”
付以昭什么话都没说中午请这些叔叔伯伯在自家酒店摆了两桌大家就都散了。
午饭散后钟叔得了付以昭的指令把礼物都退了回去。
晚上整个付家人员都聚集在老宅为付以昭庆生,这还是付以昭回到付家以来到场人员最齐全的一顿饭——付家人都太忙了总是难聚到一起。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家纷纷拿出送给付以昭的生日礼物。
最大手笔的是付辰东,他送给了付以昭一辆新车,付以昭接过车钥匙说:“叔叔破费了。”
付辰东微微一笑,“欢迎你回来!”
付辰东的太太送了一幅四米长的刺绣,据说这是她拍卖会上花了大手笔得来的。
付以昭的哥哥和妹妹(付辰东女儿)两人跟商量好似的都送的手表,同时递给付以昭的时候还相视一笑,付以昭的哥哥说:“以昭回来之后日理万机,送个手表给他让他多看看时间不要因为忙碌忘了休息。”
付以昭的妹妹说:“三哥和我们拉的最远的便是时间,快八年了……送三哥一个手表希望把过去遗失的世界都补回来,三哥一定还是同往常一样……我们之间的亲情不会随着时间的隔膜慢慢浅淡……”
付雨眠说的泪眼婆娑,付以昭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安慰她,谁知道她哭着哭着又笑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三哥这么些年没回家倒是有一点好的,不仅治好了腿疾还带回来这么漂亮的嫂嫂!”
她的话刚完付辰东就开始问起了付以昭腿疾的事。
付以昭根本就没有过腿疾,他就是假借腿疾才躲进了明园,在明园穿长衫深居简出也不是因为腿疾的自尊心作祟加以遮掩,而是怕人识破他的腿疾是假的。
但他这样做的原因我是不知道的,我并不知道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每当我问起付以昭腿疾的事情他一定会找话题避开。
我知道他也不希望别人问起这件事。
我对付辰东说:“有劳叔叔挂记了,以昭腿疾在两年前就治好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就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一边说一边温和的笑,付辰东突然乐不可支,指着我说:“看看,看看,四个月前刚见面的时候还没这么护他呢!”
四个月前我无意陪付以昭回家,在老宅住了将近两周,那时候我还不是付以昭的太太,连女朋友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我的父亲在一年前因为肺癌死了,母亲因为过于悲痛在开车途中掉下高架,车子上还坐着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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