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锦源的母亲也不再过问了。
顾阿姨也不喜欢我,她以为这都是我这个坏丫头出的坏主意。
管她呢,我没有必要向她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这里是我家。”我一字一顿的望着她,开始宣示主权,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依旧沙的不行。
她没有理会我,把手里未挂好的白布饰带放在沙发上,然后蹲下身子桌子上和锦源有关的东西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里面赶。
“出去!滚!滚出去!”我见她不理我,心里莫名一股怒气,上前一把把她推到。
可能是我使得力气实在太大,她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东西,阴阳怪气的说:“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神经病!”她低声骂了我一句。
“你再说一遍?”我努力遏制心中的怒火。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一天到晚跟个死人说话,还死皮赖脸的占着别人的房子,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她咆哮着。
我浑身开始发抖,眼睛里感觉有滚烫的东西在涌动,“你说谁是死人?”我揪住她宽大的围巾,死死的勒着她,“你把话说清楚,你说谁是死人!”
她被勒的喘不过气,面脸通红,死命的伸出手拽我的胳膊,“应……应…………不是……不是死……”
“胡说八道!”我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甩向她的脸打断她的话,揪住她围巾的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你再瞎说一句试试!”
她被我勒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角滚出一行泪。
我把脸了上去,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笃定的说:“这是我和锦源的家,我们的家……不是什么……‘别人的房子’!你记住了?”
她艰难的点了两下头,看不大出来,但是我勒住他脖子的手感觉的到她在抖动。
我松了手,她立刻把围巾扯开,身子不自觉倒在沙发脚边,涨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等她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正站在不远处的窗户边盯着她。
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就是抱着胳膊死死盯着她。
她终于被我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准备“弃械而逃”。
“喂!”我喊她。
她回过头。
我挑着下巴望着那个大纸箱子,“把你的东西带走。”
她抽搐着嘴角极其缓慢的走到纸箱子前,把沙发上的白布饰带扫进箱子里,然后怎样来的又怎样回去了。
我挑开窗帘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那样子落魄极了。
大快人心!我给自己鼓掌。
今天是我假期的最后一天,准确来说是剩下不到半天的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上班的通知。
通常请假的最后一天,人事部总是会友情提示的发条短信提醒员工记得上班。
算了,我不等了,我打算直接去公司给我的同事们一个惊喜,然后中午顺便还能在公司食堂蹭一顿饭。
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懒洋洋的感觉一扫而光,我今天特别想上班。可能潜意识在提醒自己今天是最后半天假期,本能的要我的身体调整状态,又或者是刚刚赶跑了那个讨厌鬼所以心情格外舒畅。
对了,我忘记换衣服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浴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还露出大半条腿光在外面,真是冒失。
如果锦源在家的话肯定又要数落我,在待人礼仪等细微之处上他还是比较讲究的。
我回到卧室,走到里间的衣帽间,选了一件浅湖色长大衣,里面搭配的是白色羊毛针织连衣裙。
把衣服穿好之后我又觉得里面的这件白色连衣裙颜色太过于白,看得我极不舒服。柜子里黑色白色的打底衫好像格外多,我有点后悔,从前这是什么挑衣服的眼光啊。
死气沉沉的。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件浅杏色的高领毛衣,我赶紧换下,下面随便找了一条牛仔裤套上。浅湖色大衣换成了卡其色的斗篷呢子外套。
我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十分满意,简单化个妆之后准备踏着高跟小皮靴出门,开门的时候又莫名感觉有点冷,于是又折回卧室往脖子上套了一条格子羊绒围巾。
到公司的时候,前台的姑娘看见我好像很诧异,我笑着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一周不见没想到我上班会早到吧,这不是诧异,是惊喜。我想。
我直接往办公区的方向去,半路上遇见一位老先生似乎在洽谈区无人招待。
老先生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西服,戴着金丝眼镜坐在那儿看报纸。
怎么会没人招呼呢?我觉得奇怪。
走过去询问才知道原来他约了一位设计师去他屋子里面现场沟通,但是他早到了,设计师在外面还未回来。
“没关系,要不您先带我去量一下房,待会直接让设计师去现场沟通,这样能节约时间您也不用在这里等。”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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