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鱼点头道:“一切都听你的。”
这一夜,他只是从身后抱着她入睡,宁嘉鱼看着熟睡中的他对自己是那般依恋,便用手轻抚着他雕刻般的脸庞,他的鼻子、眉毛,他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陆翊缓缓睁开双眼见宁嘉鱼在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胸膛上,又再次沉沉睡去。
第19章 临行之前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陆翊听见穆源在门外叫唤自己。若没有要事,穆源是绝不会在他休息的时候叫醒他的。抬眸见宁嘉鱼眉头舒展地侧枕在手腕上,他轻轻地将她手放回锦被里,替她盖好后这才披衣出门。
“公子,毛先生从薛地回来了,这会儿在书房等你呢。”
穆源轻声说道。
公子府书房,陆翊正在和从薛地考察归来的毛睿谈话。
毛睿忧虑道:“回公子,小的在薛地呆了半个月,发现那里民风彪悍不甚管教,更有许多逃亡罪犯聚集在此地,而且它毗邻鲁国,若鲁国要攻克它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陆翊思索片刻问道:“可有特别出产之物?”
毛睿说道:“贫瘠之地未见特产,倒是有一片靠海之地。古人有云,偏远贫困多出刁民便是这个道理。”
陆翊说道:“最近有许多食客门人听说我要去薛地,便纷纷告退离开。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到管家那里按每人十两银子分给那些离开的门人策士。”
毛睿叹道:“公子仁慈谦逊待人,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公子的好。小的听说他们都去邓上卿那里做客了。”
陆翊说道:“邓上卿如今也是本公子的亲戚,今天正要去拜访。”
毛睿劝道:“昔日公子冒险救助邓上卿才使得他平安顺利到达京城,现在皇上改变态度开始重用他,依小的所见那薛地鸡毛不拔,贫瘠不堪,不适合居住,不如让邓上卿替公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公子居留京城。”
陆翊说道:“我本来也有此想法,但皇上他一心猜忌我的盛名和威望在他之上故才赐我封地。倘若我不肯去,皇上必定以为我舍不得富贵和权威,那么我在京城的生活也是多有限制和隐患。今日我携夫人去看邓上卿是为尽一片孝道,无其他尔。”
毛睿下跪虔诚地说道;“小的誓死追随公子,绝无怨言。”
陆翊惦记着房里的宁嘉鱼,等毛睿离开后就向朝房间走去,路过一片四季海棠时,只见许多红色海棠花经过昨晚雨水的滋润娇艳欲滴,晶莹的水珠滴在花蕊上,花朵似乎欲言又止,娇媚百态。他嘴角不觉勾起一丝笑容,轻摘数朵藏于身后来到房间。
暖香阵阵的闺房里,宁嘉鱼正坐在铜镜前对镜贴花,镜中人似花,人花交相映。陆翊走到她身后,倏地将海棠花枝放在她眼前制造一个惊喜。
“喜欢吗?送给你。”
陆翊轻笑道。
宁嘉鱼紧抿红唇娇羞着接下突如其来的海棠花,晕染双颊。
“这些海棠花刚着雨露千娇百媚我看着它们就想起了你,如今在这镜中与你相比,它们都不及你一分好看。”
陆翊看着铜镜中的她,低声道。宁嘉鱼将花掷在他怀里侧身娇嗔道:“你每天净想着这些事,我不理你了。”
陆翊将她正过身揽在怀里语气戏虐道:“我何必去想?现在不正是日日同花眠,夜来花相伴?你不理我,还能理谁呢?”
一旁的红萼就觉得自从她随大小姐嫁到公子府,她每天的脸就红得没停过。以前就怎么没发现陵春公子这么爱说情话,那时他总是一本正经板着脸嘱咐大小姐这样那样。宁嘉鱼想着红萼在旁,避免他再说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拜见外祖父,我们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陆翊浅笑:“夫人你放心,礼物我早已准备妥当,你猜猜是什么?”
宁嘉鱼摇摇头:“什么呀?这么神秘?”
陆翊说道:“公子府的地契。”
宁嘉鱼吓一跳:“你把公子府的地契给我外祖父?”
“反正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京城去薛地了,地契送给外祖父正合适。”
陆翊淡淡地说道。
邓成良正在府邸同几个食客门人喝茶聊天,门童传报说陵春公子携夫人上门拜访,他说道:“请他们进客厅。”并且吩咐下人去沏上等碧螺春,摒退门人。宁嘉鱼和陆翊在门童的带领下来到客厅时只见邓成良站在厅外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嘉鱼拜见外祖父。”
宁嘉鱼躬身行礼道。
“嘉鱼快起,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邓成良伸手将他扶起。宁嘉鱼见他气色不错,原本清瘦的脸已经变得圆润饱满,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身着暗纹领襟绣花锦缎灰袍,似乎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镇国公时代。
邓成良将他们安排在上座后,他对陆翊拱手说道:“老夫从边疆前往京都承蒙公子出手相救才得以平安到达,这份恩情老夫本该早就前往公子府登门谢恩,但因身体有恙皇上安排留在宫中调养耽误拜访,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陆翊急忙起身回礼道:“外祖父忧国忧民为北国立下汗马功劳,吾作为北国子民这是应尽的义务,外祖父不必挂念为此;更何况因为此事吾才得以和嘉鱼相识相知结为夫妻,说起来更应该感谢外祖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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