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姬轻咬朱唇大胆推测:“恩公的意思是燕姬今后母凭子贵,效仿太后?”
邓成良点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我们的计划要做一些改变了。”
话音刚落,只听宁嘉鱼在书房门外求见。
邓成良见燕姬想要离开避嫌便说道:“你不必忌讳,她是我的外孙女,现在你们互相认识,将来也有照应。”
“嘉鱼,你进来便是。”
邓成良朗声说道。
宁嘉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书房。刚才那青衣男子经过她身边的一瞬间她就记起了,他就是在那晚在皇宫里想要暗杀她的侍卫。虽然他没有穿铠甲,但他那容貌却映在宁嘉鱼脑海中,清秀俊丽却又带着深深的忧郁。
她见他进了外祖父的书房心里十分担心,为了防止意外,于是她决定告诉邓成良那晚发生在宫里的事情。
“嘉鱼,外祖父给你介绍一下,她是皇上的美人叫燕姬,也是外祖父身边的人。”
邓成良和颜悦色地说道。此话一出,吃惊的不仅是宁嘉鱼,还有燕姬。
燕姬盯着宁嘉鱼认出她便是那晚在宫里参加蹋鞠比赛凌云社的成员,当时她以为宁嘉鱼发现了她和邓成良在太医院密谈一事便想将她杀人灭口。
“我们在皇宫就已经认识了。”
宁嘉鱼冷着脸说道。
“原来你们认识?”
这次轮到邓成良惊讶了。
“那晚在宫中之事实属误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小姐见谅。”
燕姬恭敬地说道,并曲膝行礼。
“那晚你可是想取我性命?”
宁嘉鱼盯着她自白地问道,她不明白燕姬话里的意思。
“不错,燕姬当时确有此想法。当时我见你身着蹋鞠服装,目不转睛盯着恩公离去的方向踌躇不前,以为你是凌云社派来的细作监视恩公,所以就有了那种想法。”
燕姬大方地说道。
“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又是自己人就不必对之前的事有隔阂,嘉鱼,你女扮男装到宫里蹋鞠怎么也不告诉外祖父?”
邓成良挑眉问道。
“时间紧迫来不及通知外祖父。”
宁嘉鱼垂首轻声道。
“你到了薛地凡事要小心,有什么困难飞鸽传书给外祖父,记住,先要保护好自己。”
邓成良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宁嘉鱼从书房出来时,陆翊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你两番进出书房不舍外祖父,不如我们请他到公子府居住如何?”
宁嘉鱼眉头舒展点头道:“倘若祖父他肯到公子府起居自然是好。”
午膳的时候,陆翊恳请邓成良到公子府居住,因他们此去薛地归时未定将来见面机会不可期,所以想在身前多侍奉些日子。邓成良神情专注地看着夫妇二人缓缓说道:“你们此番孝心我自明白,这几日朝中事多繁琐,需要每天面圣,所以公子府那边我就不去了,若有机会,我会上奏皇上早日召你们回京。”
宁嘉鱼问道:“爹爹他来拜见过你吗?”
邓成良不以为然:“他求见过我两次,不过被我拒绝了。”
这时,公子府有人来向陆翊报告,说刘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这会儿正在公子府里等着他。陆翊带着宁嘉鱼辞别邓成良后,坐着马车朝公子府驶去。
回到公子府,刘公公宣了皇上口谕,要他明天启程前往薛地接受赐封,没有诏书不得返京。
“皇兄要我们明天就去薛地,归宁的日期估计要延后了。”
陆翊苦笑着对宁嘉鱼说道。
“一切听你的安排。”
宁嘉鱼有些漠然地说道,没有了娘亲的相府,什么时候回去都一样。陆翊以为她很失望,将她拥在怀里忧虑道:“其实是时间来不及,否则临走前应该拜见岳父大人。此去薛地路途遥远路上恐山匪猖狂,所以我要安排得力侍卫保护你的安全。”
宁嘉鱼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道:“我有一位艺高胆大的大哥叫武胜,不如去请他一路伴我们随行如何?”
“我欣赏有才能之人,现在我们就出发去请武大哥。”
陆翊眼色一亮愉快地说道。
马车在铁匠铺停下来,武胜正在狠狠地拉风箱,他用汗巾擦拭了额头快要流下的汗珠,目光聚焦在炭火上烧得红亮的铁块上,还差半分火候这铁块就能打造出一把上好的剑。
“武大哥!”
宁嘉鱼远远地朝他招呼着。
“大小姐好久不见!”
武胜停下手中的风箱向她招呼道,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气质风度高雅的公子。
“在下陆翊特意拜访武大哥。”
陆翊拱手礼貌地问候道。
“他是......?”
武胜看着宁嘉鱼疑惑问道。
“他是我的相公,陵春公子。”
宁嘉鱼娇羞地说道,目光停留在陆翊身上。
“原来是久负盛名的陵春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失敬。”
武胜激动地说道,立刻回礼拱手。
“武大哥不必拘礼,今日我和嘉鱼到此拜访是想请武大哥同我们一起去薛地,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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