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摸了摸脖子,上面围着一条白色的狐狸毛围脖,她说道:“臣妾觉得比前几天好多了,虽然嗓音沙哑,但喉咙已不再疼痛。”
“虞国给皇上进贡了一个名叫清风玉露丸的药丸,皇上孝顺,给哀家送来了一瓶。哀家吃了几颗,觉得喉咙清爽,连以前咳痰的老毛病都没有了,这药丸或许对你的喉咙恢复有帮助。绿萝,去把哀家的清风玉露丸拿来给元妃。”
太后对绿萝吩咐道。
“臣妾多谢太后赏赐。”
元妃起身对太后鞠躬谢礼道。
“平身,哀家年老已是不中用的人,只是希望你们能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点点头,做一个虚扶之势。
“妹妹脸上的顽疾也是太后给治好的,娘娘你看,现在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瑕疵呢。”
宁贵人欣喜地说道,一副感动的表情,摸着自己光滑的脸,伸向元妃。
“原来妹妹的脸还得了顽疾,这可不得了,听说脸上的病最不好治,真是多亏太后相救。本宫有了这清风玉露丸,想必嗓子也会立刻好起来,到时候又可以为皇上唱歌了。”
元妃接过绿萝递过来的药瓶,兴高采烈地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吃它两颗。
“每天早膳后吃一颗就可以了。”
太后淡淡地说道,不由拨弄她长长的玳瑁护甲套。
宁嘉鱼如坐针毡地看着她们在这里说话聊天,内心感到烦闷和无聊,这时,她们又把话题扯到太子陆枫身上了。宁嘉鱼抬眸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一只麻雀顶着严寒飞到树枝上东张西望,一阵风吹过,积雪簌簌落下,惊得它振着翅膀飞向远处。暖阁内温暖如春,宁嘉鱼昏昏欲睡,上眼皮挨着下眼皮。昨晚折腾到大半夜,一大早又被宁和风叫起来堆雪人,如果不是有太后在上坐着,宁嘉鱼只怕就坐在这软凳上睡着了。
“昨儿皇上特别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他拉着臣妾的手说,太子总算长大了,懂得为朕分忧,知道朕心里想得到什么,自告奋勇去大夏国,为开拓北国的疆土建功立业,还说等太子凯旋归来后,让他试着批改一些奏折,逐步参与国事定谋,真是可喜可贺。”
元妃兴高采烈地说道。
“太子的确该有所作为!”
太后点头道。
“刚才臣妾来长青殿的路上碰见了李大小姐,哎呦,还未和太子成亲,就敢走宫内的正道进宫,这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这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太后若是见了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怕也会生气。”
元妃尖着嗓音说道,嘴角带着一丝讥笑,眼眸轻扫了一眼宁贵人,很快就转了过去。
“皇上都下旨赐婚了,成为太子妃是早晚的事,或许她想早点适应宫里的规矩。”
宁贵人看着元妃,面带笑容轻松地说道。
“这将来的事,谁能说得那么准呢?就拿本宫来说,本宫对燕美人知心掏肺,她怀孕期间本宫三五两天地去看望她,还特意派人去打听虞国的特色美食做来带给她,结果后来怎样?本宫这脖子上的伤痕就是证明啊,她恩将仇报伤得本宫不敢对宫里的姐妹们坦诚相待。”
元妃摸着脖子,长吁短叹道。
“娘娘心底善良,待人宽和,宫内的姐妹都心知肚明,是燕美人自己不小心小产,还把怨气撒在娘娘身上,连累娘娘受苦,真是可恶。”
宁贵人颦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说道。
宁嘉鱼闷着头不作声,心想青曼公主你说起谎来果真是信手拈来,若不是徐沧海说那玉如意被抹了曼陀罗导致燕姬出现幻觉,凭她刚才那表情那语气,只怕是自己也会相信她说的被燕姬所害。
“所以,本宫现在都不敢到处串门了,要是遇上一些眼红的人,指不定又有什么祸事栽到本宫头上,幸而妹妹你知心,明白本宫的为人,愿意同本宫说话聊天,否则,本宫在这宫里可算闷死了!”
“其实不瞒娘娘见笑,妹妹也和娘娘有相似之处,这才到宫里与娘娘成为姐妹。”
宁贵人语气里带着又酸又苦的味道。
“妹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元妃瞪着凤眼,乌溜溜地转着。
“其实妹妹之前也是准太子妃,就在要和太子成亲前几日,脸上忽然过敏长了斑点,后来不得已和太子退婚,若不是太后见妹妹可怜辛苦,到处求医取得灵药,这会儿妹妹也不知该如何过下残生。”
宁贵人从怀里掏出丝绢擦拭眼角,无比凄楚可怜。
“这也真是啊,妹妹若成了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底是谁这样恶毒,要对妹妹下此毒手,当真你我姐妹同病相怜。”
元妃怜惜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同情。
宁嘉鱼怎么都听得这话极为不自在,她不由挪动了一下身体,目光不经意间瞟了太后一眼,正巧,太后那幽深的目光也正看向她。
宁嘉鱼僵硬地做了一个打招呼的笑容,便又垂下眼眸,心想,要想这耳根子清静一会儿只怕有些难了。这会儿元妃和宁宝珍有种相恨见晚之感,姐妹感情迅速升温。
“其实说起来当时燕美人把刀架在本宫脖子上时,本宫当时想着还未好好侍奉在太后身边尽臣子孝道,这就要命丧在这宫里了,幸而被路过的禁卫军所救这才免了这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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