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二一个劲的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态度端正,说什么事,答应的倒是挺快。
白毓挑着水,回到韩家,一眼便看到垂头丧气坐在门槛上发愣的韩婆婆。
白毓把水倒进缸里,走过去问道:“韩婆婆,可是有甚麻烦?”
正在发呆的韩婆婆,被白毓这么一打搅,回过神来,对着白毓道:“好孩子,早上我给你做的两个鸡蛋,怎还在碗里放着,快些去吃了吧。”
白毓看韩婆婆烦的紧,很听话的走到厨房,将两个鸡蛋分开,分成两碗,一碗端给韩婆婆道:“韩婆婆,两个鸡蛋我吃不了,这个你吃了,不然天热,放到下午就馊了。”
韩婆婆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一听白毓关心自己,立马眼里泛着泪花,接过白毓手里的碗,慢吞吞吃了起来。
白毓回到厨房,吃完了剩下那个荷包蛋。
因中午两人都吃了一个荷包蛋,没再做午饭,饿了,垫些锅里的洋芋就成。
吃完鸡蛋,韩婆婆开始推磨,白毓也开始干自己的活,先熬药,然后喂猪、喂鸡,驴跟着自己一上午,早就吃饱了,不用管了。
今日打了猪草,白毓学韩婆婆的样子,将猪草全部剁碎,和麦麸搅拌均匀,分别倒进猪食槽和鸡食槽,然后再将鸡全部放出来,让它们在院子里跑,找虫吃,这样容易生蛋,也不容易得病,这还是韩婆婆昨日教的。
熬完药,白毓回耳房睡了午觉。
等起床后,准备跟着韩婆婆去地里干活。
结果夏天的暴雨跟男人的暴脾气一样,说来就来,不一会功夫,原本晴朗的天,乌云密密麻麻聚拢过来,不一会轰隆隆几声响,便下起了大雨。
今日的暴雨没有很快就过去,而是转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到天黑。
这么一下,耳房屋顶有些漏水,白毓和韩婆婆合伙,冒着大雨,搭了梯子将几片破瓦片上垫了一整张羊皮,才将漏水的地方堵住。
正屋漏雨的地方两人没再管,家里只有一张羊皮,只好在地上、炕上放了几个盆。
屋外大雨点,屋内小雨点,滴滴答答好不热闹。
韩婆婆嘟嘟囔囔了半天,无外乎过几天一定把那些破瓦片全都换了,下次下雨就不怕漏了。
从梯子上上下来,拧了拧襦裙上的雨水,颇多感慨。
白毓觉得自己很能干,能挑水,能下地,能养猪,能养鸡,还会搭着梯子修房子,万一往后韩家不要自己了,自己一个人估计也能活吧?
雨一直下到晚饭时分才停下来,吃过晚饭,白毓便被韩婆婆催着回了耳房,临走,又叮嘱了一遍重要事件,让白毓千万千万别忘了。
两个晚上下来,今晚的白毓心情分外低沉,因为韩婆婆说了,最迟明早他就醒了,他醒了自己怎么办?
他会不会接纳如此不堪的自己?
不接纳自己又该怎么办,虽然连着想了几天,但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无依无靠,举目无亲,又看不到未来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临睡,白毓又裹了男人那件短遏,将自己那件能拧出水来的襦裙洗了晾在草棚底下,一早还要穿。
说来也奇怪,这个男人不多的几间衣服,居然都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衣箱里,没有丝毫异味,甚至有丝淡淡的香味,完全不像个臭男人用的东西,倒像个干净勤快的小娘子的嫁妆箱子。
只不过让白毓惊奇的是,他的衣箱里存着个荷包,小小的的竟然绣着“萧梓墨”三字,萧梓墨是谁?竟然还是个荷包?
怕被人发现,来不及多想,白毓连忙将那东西放好,窥探别人的隐私虽然心里小爽,但确实不怎么道德。
白毓从薛家过来,是没有行李的,除了身上穿的一身襦裙,实在没有别的家当,口袋比自己最白嫩的肉干净多了。
白毓脱得□□,实在没得穿,里外衣服都洗了,只能光溜溜睡在被子里了。
白毓一躺下,身边的男人便有了反应,今晚的白毓很被动,甚至有些抗拒,但男人却很亢奋,不多会,白毓就迫不得已加入战斗了。
(此处省去一百字。)
万物总是遵守守恒定律,或阴晴,或圆缺,或喜或悲……
这个夜晚,烟花灿烂绽放之后,便平淡如水了。
白毓郁闷的要死,吹熄了等,裹了男人的短遏,打开门,直接跑草棚下面的柴垛上睡了一夜。
天快朦朦亮的时候,白毓是被冷醒的。
天气虽热,但堡子立在山头上,夜间风大,睡在屋外还是冷飕飕的。
缩着身子起身,走过去试了试自己昨晚洗的襦裙,已经干了大半,遂准备拿进屋子,换下身上肥大的短遏。
摸黑进了屋子,坐到炕边,脱了短遏,再拿湿毛巾擦了擦身子,半晚上睡在柴垛里,怕生虱子。
擦洗完身子,看天色尚早,准备回被窝再躺躺。
脱了鞋,刚爬上炕,还未揭开被子,便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滚出去!”
白毓跪爬在炕头上,猛地被声音吓住,一个哆嗦,胳膊一晃,腿一软,没撑稳,直接掉在地上。
白毓双手趴着炕沿,偷偷朝传来声音的地方张望,这一望不要紧,直接被,黑暗中,直直坐着的一个人影下了个半死,两道幽幽的蓝光泛着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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