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这羊倌是挺憨的,不过憨的也不惹人讨厌。
那张洗干净的脸蛋也清隽异常,看来也是个没人管的可怜孩子。
羊倌挑水送到院子门口,怕朱氏撵打,便急急走了。
白毓挑水走进厨房,看到冒着热气的锅盖,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继母、继妹二人。
在堡子外面,老远就看到烟囱里冒着浓烟,看来早饭已经做好了,也不知她们做的什么?
将水都倒进水缸,想了想盛了水,先去洗漱,等洗完脸再吃早饭不迟。
洗漱完,回到厨房,揭开锅盖一看,顿时傻了眼。
原来锅里只剩一碗水,白毓以为是她们没给自己做,便将锅洗了,重新做了个荷包蛋。
还没等荷包蛋做好,继母朱氏在厨房门口探了一眼,扫了眼锅里的东西,拿了把笤帚冲进来,边打边骂:“你个死货,早起不知道喂鸡,你还有脸吃鸡蛋?”
厨房地方小,白毓没准备,又躲不及,身上楞是挨了几下,抽抽的疼。
白毓动气,冲过去夺了朱氏手中的笤帚,生气道:“为什么你们能吃鸡蛋,我就不能吃?”
朱氏听白毓说完,愣了愣,指着白毓鼻子道:“就你这身子,壮的跟牛一样,也想吃鸡蛋?你那妹妹自小身子骨弱,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你也要抢她一口吃食,你说,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
朱氏说完,迈着小脚风一般蹿到正房,一屁股堆坐到窗前炕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嚎哭。
“你个挨千刀的,你那短命的爹死得早,留下你这么个拖油瓶扔给我,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如今养了个挑三拣四白眼狼啊……”
“我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抓养你,如今翅膀硬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啊。”
朱氏啊字拖得老长,白毓靠着厨房门听她唱戏。
实在听不下去,回头准备吃早饭,试了试荷包蛋太烫,于是盛到碗里,先回屋去倒昨晚的洗澡水。
等倒完水,朱氏还在嚎骂。
白毓回屋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屋子,角角落落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就怕晚上睡觉又有蝎子毒虫。
收拾完屋子,脸上本来有些缓解的痛痒,这会又开始折磨人了,脸上火辣辣的,又痛又痒,简直要命。
白毓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个什么状况,借着水面的光看了看,但看不清楚,翻遍了屋子, 也没找到一面镜子,实在痒的厉害,又怕挠破了出脓水,更痒更痛,只好拿手背不时的蹭着脸皮。
收拾完屋子,白毓走去厨房,准备吃放凉的荷包蛋。
将荷包蛋盛到碗里,从昨晚到现在,饿的有点狠,直接坐在锅台边,吃了起来。
不成想,荷包蛋还没放进嘴里,头顶便挨了一闷棍。
白毓手里的碗脱落,掉在了地上。
晕晕乎乎回头,原来是继妹偷袭了自己,白眼一翻,一个倒栽葱,直挺挺躺了下来。
临倒下,白毓拿食指虚点了一下继妹薛娇娘。
这特么是阎王爷手里救回来的娇弱货,压根就是个战斗力爆表的野货嘛。
白毓躺下来的瞬间,刚刚晕晕乎乎的脑袋居然清明了起来,蹿起一股怒火,猛然一个使劲爬了起来,还没等继妹薛娇娘反应过来,一个猛虎扑食,将继妹薛娇娘扑倒在地,一下骑在继妹身上。
两人立马撕打了起来,白毓手里有劲,抡圆拳头一顿猛揍,薛娇娘身处劣势,却也不甘示弱,两只利爪刨起来也是很有气势的。
再加上生就一副好嗓子,刚被白毓扑倒,便鬼哭狼嚎起来。
两人这一番对打,白毓仗着原身一副好身手,亏是吃了不少,但是便宜也占了很多。
正打的难舍难分,白毓头皮一疼,“啊!”叫出声来。
腾出手一把握住发根,回头便看到两眼冒红光的朱氏,拽着自己头皮,使劲往后扯。
白毓刚腾出手回救头皮的工夫,已经被人拽着头发扯到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继母朱氏已经骑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拽着头发,一手拿锥子在白毓大腿上扎了起来,白毓疼的哇哇大叫。
顾了头皮顾不了大腿,再加上打急眼的继妹薛娇娘的加入,这场战斗注定白毓惨败。
白毓被朱氏母女两人压在身下,压根动弹不得,一手护着头发,瞅准机会,一手逮到继妹薛娇娘的辫子,在手臂上缠了几圈,使了吃奶的劲也是又扯又拽,就算朱氏再拿锥子扎,咬定牙齿恁是不放手。
自从昨晚穿过来,这个家就鸡飞狗跳的让人厌恶,如今这尖酸刻薄又歹毒狠辣的母女俩像欺负原主那般欺负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奶奶什么都受,就是不受气。
穿成这么个村姑就够憋屈了,难道还要任人欺负不成?
不忍心死,并不代表就不怕死,兔子惹急了还咬人了,何况姑奶奶是只披着兔皮的狐狸。
三人正打的难解难分,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响。
“薛仁家的,你们这是干啥呢?”
朱氏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看见来人,赶紧松了手,临起身,捅了捅身边的女儿薛娇娘。
朱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下迎上去道:“王大娘,您可真是贵人,今儿个怎么有空倒我家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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