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竟是难得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早知她的底里,倒小瞧了她。
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后,几个少年从藏身的屋后弯角处出来,大松口气。
惊呼:“好险,几乎就被发现了。”
赫然是万荣、唐隽一干人。
因听闻万家有一女学,学里美人无数,也是少年心性,唐隽就起了窥伺之意。
约二三密友,找到万荣,要万荣引领着前去窥探窥探。
万荣虽在府里住着,却从未踏足过女学,也是好奇的,甚是心动唐隽的提议。
就带着唐隽诸人,避人耳目地从僻静小路折到学里的后院,又从后院躲躲藏藏地潜进前院,躲在后窗窥看。
哪料几人辛辛苦苦地潜进女学,却撞上学里的女子内讧。
一群女子杂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尖刻,面目狰狞,都不能让人好好的赏鉴了。
几人大叹扫兴,折身离开,偏又撞见纪钱钱等人找帕子。
一干人屏气息声地贴墙躲着,只听到女子的说话声,并未看到三人的相貌。
万荣却凭声音认出里面有纪钱钱。
因万宁曾留郭碧在府里住过,他也认出她的声音。
另一人因说的话少,言语又轻,倒没听出是谁。
唐隽对那件活剥猫皮下油锅,又送回给主人的事很感兴趣,问万荣道:“府里果有此事么?怎么听着像有隐情似的?”
万荣也没想到此事如今还有人传,且明显脱了事实。也不知纪钱钱听了怎么忍下的。
就对唐隽说了起因经过。
唐隽笑道:“令表姐妹两个都是人才。一个寻衅寻得好,一个回击回得好。可惜没福,没能亲眼目睹这场好戏。”
万荣唏嘘:“现在想来确是精彩。只是当时挺替钱妹妹委屈的。本是一番好意,最后却弄得不得不痛下杀手。直到现在,还被人时时提起非议,也是倒了一大运。”
唐隽双眼亮晶晶地直盯着说得认真的万荣,揶揄道:“有你替她在这里叫屈,想来也不委屈了。”
万荣听出其中暧昧之意,斜睨他眼,没好气,“这是什么话?”
还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呢,哪里就扯上这些事了?
脑海蓦地想起那日手下触感,又恍然惊觉,好像也不小了。耳根不禁有微的泛红。
唐隽有趣地观着他的反应,一本正经地回道:“好话。”
跟着又打趣道:“她说她的帕子丢了,你怎么不替她找找?”
提起这个,万荣又忍不住好笑了。
深知以纪钱钱的性子,丢帕子是假,躲是非是真。
不禁谑笑道:“你信她。”
唐隽回过味来,大笑,“果然有趣。”
第29章 婚约
徐秀秀的近戚派和窦娇的抱团取暖派在学里争执,被夫子将涉身人等每人罚抄五十篇《女训》。
《女训》字数多,徐秀秀抄得不耐烦,又求到纪钱钱头上。
“纪妹妹,你平日里最喜欢写写画画的,不如就顺势帮我抄写些吧。反正你写什么都是写。”
徐秀秀对纪钱钱如是道。
虽然二人之前有过不愉快,因没彻底撕破脸,徐秀秀又多次迫于形势跟纪钱钱低声下气的道歉,两人也便表面上一直一团和气的处着。
纪钱钱觉得徐秀秀说得对。
反正她需要练字,写什么不是写,索性送她个人情。
尽管她自己也清楚,对徐秀秀这种人,就是给她再多人情,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仍是应了。
纪乔知道了,埋怨道:“妹妹又何必如此多事。妹妹前番还劝我少与她来往呢,如今又帮她抄写课业。一来二去的,岂不又多了来往?反倒生事。”
徐秀秀诬陷纪钱钱害猫的事纪乔后来也听说了,深为纪钱钱抱不平。
后来在学里,她又多次听到徐秀秀暗里造纪钱钱的谣。
不过是怕纪钱钱知道了生气,总没有跟她说起过。
今番又见她帮徐秀秀的忙,特为她不值,冷言相劝。
纪钱钱觉得纪乔说得也对。
她帮了徐秀秀,徐秀秀若有意滋事,借口还她的情。一来二去的,确容易出事端。
她踌躇道:“我已经应了她了。要不,等我帮了她这次,以后注意些?”
纪乔笑道:“我不过白说说,望你搁在意上,稍远着些就是了。亲戚家的,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一两次的接触又何妨?瞧把你吓的。”
纪钱钱也好笑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无端被徐秀秀害了一场,现在都有些谈徐色变了。
万荣进来,看纪钱钱坐在熏笼上写字,笑问道:“大冷的天,妹妹写什么呢?”
拿起纪钱钱写好的字细细地瞧了瞧。
认出是《女训》,笑道:“妹妹的字越发好了。只是又抄这个做什么?”
纪钱钱还因那日被他冒犯的事有些生气,没说话。
纪乔在旁说了缘故。
万荣冷脸,“帮她做什么?”
想起外人背后对纪钱钱的中伤,又道:“你还嫌被她害的不够惨么?”
纪钱钱皱眉,“我也没帮她。反正我写什么都是写,写好了也是丢。索性让她白捡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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