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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晨起后,阮悠练了会儿跆拳道的基本功热了身,把抽屉里的封了很久的盒子取出来。
打开盖子,里面的玫瑰金手机和小海豚完整的露出来。
和放进去时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那个模样。
阮悠安安静静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把小海豚拿起来一点,另一只手拿出压在下面的护身符,接着重新盖好盒子,去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纸袋出来。
纸袋里面是阮悠的一寸照,从小学到大学不等。挑了一张高中时期和不久前照的,阮悠拉开护身符,将两张照片叠好放进去,再封好口。
准备好生日礼物,阮悠和平常一样的看看书写写字,上网查查资料,稍微玩几关简单的开心消消乐。
等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到出发的点,她提着小行李箱,坐上覃丽笙的车去车站。
周奇老早在车站外边等着了,望见覃丽笙送阮悠下车,很礼貌懂事的打了声招呼,还保证会负责阮悠的安全,没有大嘴巴的多说不该说的,顺利进了车站里面。
确定覃丽笙的车开远了,又在大厅里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周奇把阮悠送到公交车站。
阮悠看他原路返回,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吗?”
“做掩护要做全套,我不能被叔叔阿姨发现没去可可家。”周奇搓搓手,“有机会蹭吃蹭喝,我咋能不去是吧。”
“……”
果然还是那个周奇,一点没变。
周奇:“哦,对了,可可家的地址是啥来着,昨天说过我给忘了。”
阮悠无奈扶额,报了一遍地址,很有闺蜜爱的提醒了句在可可家收敛点,由公交车载着前往公寓。
这么来回折腾了几番,下公交车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阮悠拉着行李箱走过一盏盏的路灯,停到公寓门边,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清脆的“叮咚”声响过,尾音散尽前,门被徐徐的开启。阮悠松掉放在行李箱杆上的手,扑到越行昭怀里:“哥哥,生日快乐!”
越行昭被巨大的惊喜给砸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的叫了一声:“宝宝?”
“嗯,”阮悠抬起脸,“想不想我?”
“想。”越行昭抱紧她,深深的吸了口熟悉的味道,“想的都快疯了。”
阮悠回道:“我也想你。”
抱了会儿,越行昭一手牵着阮悠一手拉着行李箱进屋。
二月的兰临市,天气还是冷的,夜晚尤甚。阮悠身上带了浓浓的寒气,进了卧室,先从行李箱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隔了几米远的客厅,越行昭等了一刻钟没等到阮悠出来,进卧室靠着玻璃门问:“洗好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来的太突然,“嘭”的一声重响,阮悠的痛呼声传了出来。
越行昭心一紧,没顾得上里面是什么情况,拉开玻璃门跨进去。
浴室里水汽缭绕,一片白雾中,阮悠曲着腿跌坐在瓷砖地上,鼻子微微发皱。
她揉了揉崴到的脚踝,语调带了几分郁闷:“你突然喊我干什么?”
越行昭心里一松,穿过白雾扶起阮悠,抱出浴室,放到床上:“看你一直没出来,想着是不是摔了,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就是你叫我我才摔倒的。”阮悠拿脚指头挠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洗个澡都能出事。”
“还有,什么叫一直,”阮悠说,“我才洗十几分钟。”
越行昭半蹲下身,托住脚踝察看:“十几分钟我能洗两次。”
阮悠哦了声:“你洗的是战斗澡。”
“……”噎了两秒,越行昭将手中的脚踝转了一下,拇指按压上面的一小块红印,“这么容易起印子,以后我都不敢用力。”
这回轮到阮悠噎了,她微鼓起脸,正准备回击,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把话改掉了:“我不生气。”
越行昭勾着唇笑,直起身撩起上衣下摆。
阮悠忙捂住眼睛,低声喊:“你干嘛脱衣服?”
“洗战斗澡。”越行昭答道。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阮悠郁闷一阵,挪开一根手指,隔着细细的缝偷看越行昭。
线条精悍的背脊上,开学初的痕迹已经完全消除。
不自禁的,阮悠又挪开一根手指。
甫一挪掉,越行昭像是在背后安了双眼睛,倏地转身。
她手一抖,正心虚的要挪回去,一个疤痕直直的撞入眼球。
不长,颜色也不浅,却牢牢的刻在胸口上方。
阮悠猛的缩紧瞳孔。
一瞬间,所有的回忆和那天在武馆看到的画面串联到一起,潮水一般涌入大脑。
腾的一下,烟火在脑中炸开了。
*
五分钟后。
寒凉的夜风缓缓的吹过树梢,带起树叶沙沙作响。
屋内,阮悠近乎呆愣的坐着,脑中火热不已。
等到越行昭洗完澡出来,推门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中。
“这个疤痕……”
话出口,连阮悠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多么的颤抖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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