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也是一愣,面色不定的犹豫一阵,才慢慢放下刀,也露出一个亲热的笑:“在这里不敢掉以轻心,没想到是混沌派的姐姐呀。”
“嗯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与同门走失了。”穆安问她,“你也是吗?”
“走失?”姜白抿嘴一笑,“姐姐说笑呢,入泽春宴本就会与同门分开,能否落在同一个幻境全看运气。”
可昨日她明明是那样走进泽春宴,谈永望还在那里等她,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穆安沉默的盘算了一阵,目光又落在姜白手里的短刀上,试探道:“要不你把刀先收起来?”
姜白稍稍犹豫后就收起了短刀,与其和穆安在第一个结界两败俱伤,不如先和她找找出去的办法,再说其他也不迟。况且……她的目光轻轻闪动着,唇角勾起一丝笑,自己运气倒是不错,竟能在一开始就能碰见她。
恨霜师祖的吩咐,姜白能完成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阵,姜白先开口同穆安解释泽春宴的规矩,入泽春宴后会随机进入不同的幻境,如果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就能进入下一个幻境,如果找不到,三天以后,会被重新关闭的泽春宴抛出去。
“那大家说的那些法器呢?”
“看运气。”姜白道,“有些幻境东西很多,有些幻境东西很少,想要满载而归,只有尽可能的破开幻境。”
穆安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打量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极整洁,像寻常书生的书房,矮桌上文房四宝俱全,一册空白的竹简摊在桌上,穆安探头研究片刻,听得身后的姜白道:“泽春宴每个幻境都有一个法器做阵眼,法器是破开幻境的关键。”
穆安应了一声,伸手想碰那竹简,可指尖甫一触及,就觉得凉的刺骨,她缩回手指,凑近仔细一看才发觉,桌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将这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纹丝不动的困在其中。
那冰虽然薄,却格外的硬,穆安折腾了几下,没什么效果,她折腾的大刀阔斧,姜白围观了一阵,才问道:“怎么了?”
“这桌面上有一层冰。”穆安指给她看,那冰极薄,只在某个角度下能看见细微的反光,“弄不开,我想看看这竹简。”
姜白用刀柄磕了两下,想想提议:“用火呢?”
“没用。”穆安做给她看。
两人围着书桌研究了一阵,可那薄冰硬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折腾的满头大汗也没能破开,最后只好放弃,再去研究室内其他的东西。
书房以青砖铺地,入门是扇空白的屏风,屏风后置了个素净的贵妃榻,穆安能想到主人是如何学累了,在这软榻上稍事休息的,除此之外就只有边边角角摆放着的几盆花草。
她与姜白转了一圈,都没什么头绪,穆安坐在软榻上盯着屏风发呆,姜白转了一圈,突然抱臂皱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副本啦
☆、灵牌
“冷?”穆安一怔。
她才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呼出的白气。
泽春宴开后,夷洲冰雪消融,理应不该再出现这样的场景,这该是幻境所为,警告她们,不迅速寻到一条出路,就只能冻死在这不知何日启封的书房中。
思及至此,穆安有点坐立不安,惦记起自家两位青梅竹马,她倒不担心简稚,简稚有脑子有实力,没有困死在泽春宴的道理。
姜白在四处寻摸,连地上搁着的盆栽也没放过,端起来仔细看了看盆底的底款。
“你看那个干嘛?”穆安有点好奇。
姜白把盆栽小心翼翼放回原位,答道:“既然没什么头绪,那就先尽可能的掌握线索,才好对下一步如何走有个计划。”
穆安深以为然,想想自己也不能大爷似的坐在这里看姜白干活,也爬起来打算和姜白一起收拾收拾其他的盆栽。
她今日一直不在状态,主要体现在一种放挺的心态,譬如她寻摸完一圈没什么思路以后,毫不在意自己可能会被冻死,只想坐在那里发呆,可她又害怕自己放空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发呆的时候又不能让嘴闲着,要有点动静。
但还好她还有些仅剩的责任心,自己放挺可以,不能连累姜白,所以尚且能强撑着和她翻遍了盆栽。
倒也不是她俩想霍霍花草,可这屋里,除了这些花草还能有折腾的余地,剩下的屏风、书桌、软榻皆是与地面牢牢粘作了一处,一目了然至极。
花盆没有落款的印章,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修真界不少没讲究的人,炼丹之后炉火烧着也是烧着,就顺手扔进去几块边角料玉石,烧出些日常家什,估摸这屋主,也是这样的人。
一刻以后,屁大点的屋子已被她俩翻出三尺的深度,穆安与姜白受挫的站在屋里四顾,匪夷所思道:“难道这幻境想让我给它扫扫灰?”
姜白摇了摇头,她人如其名,本就白的透明,这回一冻,脸色更是白的发青,衬着那苍白的嘴唇,看上去和那冰封的桌面很是相配,没什么活气儿。穆安呲出个火苗,让姜白凑近了暖暖手,灵力所化的火焰离手即消,穆安虽然能力精进了不少,但要她成天举着这么个小火花也觉得够呛,因此只能暂时给姜白回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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