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卿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小手学着他伸进衣里。
陆镜尧轻笑了声:“不怕了?”
苏遇卿摇摇头:“不怕,我想……和镜尧哥哥在一起。”
她想。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好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迁就她,照顾她,绝不勉强。
说不感动,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得。更何况她本来就喜欢陆镜尧。
衣服散落了一地。
她轻咬住自己的唇,嘴却被陆镜尧撬开,她舌尖已经麻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去。
苏遇卿睁开眼,想看清他的表情。
她想记住,这个爱她的人脸上出现过的每一个表情,为她动情的尤其珍贵。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手上还裹着纱布,总感觉隔着的东西太多。她又换了只手。
陆镜尧牵起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
很痒。
她没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喘息,心尖跟着颤了一下。
绿荷和闲潭在静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好了。
在他们静养期间,苏遇卿曾去探望过。
想带点药过去,但陆镜尧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想不到还能送什么,最终居然是两手空空去的。
绿荷和闲潭倒是不在意,看到她首先问的是:“娘娘没事吧。”
苏遇卿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明明是被救了,是受伤最轻的,但居然成了那个被一群人围着关心的。就连这两个为她受伤的见她的第一句话居然也是关心。
这世间的人大多善良,就像绿荷和闲潭,在危险之际位考虑自己会不会受伤,只一心想着救她;就像平乐,明明是一番好意,却因为种种阴差阳错一次又一次向她道歉。
这些人她自然永远放在心上,永远心怀感激。
有好就有坏,她自认不是什么可以原谅别人暗算的人。失去的,自然要讨回来。
后来她问过陆镜尧司梦雪和那个死掉的人的事。
陆镜尧笑着捏她的脸,让她别担心。
但就是没说怎么样了。
*
木门紧紧合着,屋内正中央正在焚香,缕缕青烟飘出来。
“啪”
一个碟子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碟子里装着的菜也跟着被五马分尸,汁水在地上晕开。
门外两个小丫鬟正在低语。
“这都多久了,小姐怎么还一直摔东西,我记得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另一个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姐看上的可是龙椅上那位呀,挑拨离间不成,老爷都被迁怒了,被软禁起来这么久,是谁都想不开。”
“说什么呢?不见做事的时候有你们,背后嚼舌根来倒是绘声绘色,如此为何不去那茶馆里说书,那定是宾客盈门。何苦在这里做什么下人。”
那两个小小丫鬟立马道歉。
说话的这位叫梅莺是当初赶走银蔻的那个侍女,一直以来在司梦雪身边贴身伺候着。
司梦雪被关起来了,她倒尚且来去自由。
负责给司梦雪送送饭,当然,司梦雪打翻的锅碗瓢盆也由她来收拾。
梅莺教训完小丫鬟,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
司梦雪正坐在床上,地上是白瓷夹杂着粉末的碎片,她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像皱成一团的烂抹布。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又能相信,眼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人会是那个众人追捧的司小姐呢?
梅莺叫完这声小姐,就蹲下去捡白瓷碎片,显然是没觉得司梦雪会回答她。
所以司梦雪说话的时候,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
“我问你,有没有机会放我出去。”
司梦雪有些不耐烦,刚被关起来的时候,她确实是因为陆镜尧而愤怒和羞辱。但现在,她想的是,为什么已经这么久了,父亲还没打算放她出去。
或者,家里瞒着她已经另有安排。
梅莺一天来三次,可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带不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未知,让她觉得恐惧。
梅莺没了刚才在小丫鬟面前的趾高气扬,唯唯诺诺道:“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如果有,奴婢怎么会忍心看小……”
“行了!”
她现在没空听她说这些没用的。
“父亲最近有没有提到我,或者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梅莺把捡的那些碎瓷片弄成一团,放在地上回想了一番道:“大人最近倒没有提小姐,哦,不对……提到过。那天奴婢听到大人和夫人商量要为小姐议亲。”
“你怎么不早说?”
司梦雪现在知道父亲一直不放她出去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如果议亲一事是真,那么父亲这是打算直接把她关到成婚那日,直接送出门。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来。这是见她得罪了皇上,打算将她草草嫁出去,免得连累家族啊!
“奴婢当时也听的不真切,怕是听错了,误传了消息,让小姐徒增烦恼。但今日,我看大人像是已经将事情定下了,故而敢告诉小姐。”
其实现在才说的原因是,刚才她教训了小丫鬟将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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