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发现那个人她竟然认识,是红姑!是那个收了她一两银子卖给她噬骨咒的红姑!
红姑在箱子里已经待了四天,早已经是奄奄一息。可是她明显地更害怕钟瑄,她用干涸漏风的嘴说道:“那个,说明魂已经不在了!”
钟瑄目眦尽裂地吼道:“去了哪里?”
红姑被他勒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勉强应道:“要么,灰飞烟灭,要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钟瑄一下顿住,回身指了指大丫,“你是说,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挡在大丫前面的几个人立刻让到一边。大丫惊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红姑虚弱地眯起眼睛,朝大丫身上看了看,摇头,“不在了!”
钟瑄松开了手,任由红姑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他站起来,眼神中带着慌乱和迷茫,慢慢扫过已经吓傻了的大丫,出来看热闹的其他客人和不知所措的伙计。
忽然他的眼光落在院子一边的马棚里,那里拴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膘肥体壮、极为雄俊。
他精神一振,足尖轻轻一点,转眼就到了马棚边上。再伸手一抓,栓马的绳子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碎渣。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飞身上马,直奔院外。
那马的主人这时慌忙从人群里冲出来,跟在后面大喊,“我的马!我的马!”
只跑了几步,却发现地上有一个布袋子。他拾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十两银子!
他立刻喜笑颜开,正要将银子揣回怀里,旁边却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手来,抓住了钱袋。
“这是我的!是我叔留给我的!你那匹马根本不值十两银子!”
那人发现抢钱的人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小姑娘,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一个小姑娘哪里懂得马,来,跟哥哥回房,哥哥今天晚上好好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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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坞,余里长家中客房。
钟秀挺着个大肚子,正在灯下皱着眉毛整理着来往客人的送礼清单。
她拿起一张帖子,指着上面一排小小的字,问坐在旁边的李小满,“小满,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李小满手上拿着一件针线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听见她娘问她,便朝那帖子上瞥了一眼,“荷花鳜鱼浮雕玉佩一对,勾彩缕金沉水香篝一座。”
钟秀笑道:“这玉佩我知道,香篝是什么我倒没听说过。”
李小满道:“熏香用的罢了。”
钟秀听李小满声音闷闷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笔,气道:“你说你这个孩子旁的事都拎得清,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不讲道理呢?你就不能转个弯,替你舅舅想想?他都这个岁数了,好不容易松了口要娶媳妇,你这个做外甥女的,不好好帮着张罗,在这儿生什么闲气?!”
李小满恨声道:“我就是不喜欢那个高大丫!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小姨比?”
钟秀头疼,“谁说要跟你小姨比了?这不是她人不在了吗?”
李小满直着脖子道:“小姨怎么就不在了?她明明没有死,不过是睡着了罢了!舅舅一面说要陪小姨一辈子,等着她醒过来,一面又要娶他的媳妇生他的儿子,我就是看不过去!”
钟秀被李小满气得不行,无奈地道:“我的祖宗,你这也看不过去,那也看不过去,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样才过得去?”
李小满一下子哭出来,“我要小姨回来!好好地活过来!舅舅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辜负小姨!”
李良听见哭声,赶紧从外面走进来,“哎哟!咱们现在可是在办喜事哪!这丫头三天两头动不动地哭一场,可怎么好?况且这里不是咱们福满楼,可是人家余里长的家里,咱们本来就是借住在这儿的,这整天哭哭啼啼的……唉!”
李小满哭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好!既然你们都嫌弃我,我就不在这儿!我自己带着小姨回李家庄去!”说着就冲出了屋子。
钟秀在后面追着问道,“你要去哪里带你小姨?”
李小满人已经到了院子里,“我去三叶居一寸一寸地搜,就不信找不到她!”
钟秀大急,朝还在傻站着的李良背上狠拍了一巴掌,“你还等什么?!那边周大夫正在领着人布置喜堂呢,可不能让她过去闹!赶紧把那死丫头给我拉回来!”
李良挨了打,赶紧拔腿往外跑。刚跑出去两步,又听见钟秀在后头喊道:“回来!扶着我一起去!你哪里管得住她!我看这丫头是疯得不轻,干脆捆着送回李家庄,省得她在这里添乱!”
钟秀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放着狠话,一边扶着李良的手往院子外面急走,正好遇上从主屋里出来的余俊。
余里长与钟秀一家是极熟的关系,看见两人立刻高兴地上前招呼道:“李大哥,钟掌柜!你们这是要去三叶居吧?正好我媳妇新剪了一批贴窗户的红纸,我看着比上次的好,想现在就送过去!走!咱们一起!”
钟秀也不好说他们夫妻是去三叶居抓李小满的,只得放慢了脚步,和余俊同行。等三人到了灯火通明的三叶居,发现李小满已经和人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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