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连着喝了两大碗,感到食物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勺子。
她看向李小满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崇拜。站在厨房里的这个衣着朴素的女孩,在她眼中像一大块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如果说当初跟着钟瑄,是因为他说的一句“有肉吃”的保证,那么沈青愿意天涯海角地跟着宝藏女孩李小满,就算没有肉吃,她也心甘情愿。
“小满,咱们开个酒楼呗?有你这手艺,还愁没生意做啊?”沈青摸着滚圆的肚皮,终于想起了自己作为穿越女的使命。
李小满刷着锅子,嘻嘻地笑道:“我这手艺不算啥,我娘做的饭才叫真的好吃呢!”
“啊?那你们为啥不去镇里?”不说开个酒楼吧,哪怕开个小食摊子,也比在那老虔婆手下煮猪食、挨打要好吧!
“我爹是独子,我爷爷和奶奶还在,哪能自己分家去镇上呢。”李小满有些落寞地叹气道。
沈青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问:“你爹待你娘好吗?”
李小满又笑了起来,“好着呢!你可别告诉舅舅啊,我奶不喜欢我娘,我爹就偷偷地告诉我娘,只要我奶打她,她就往院子外面跑,哭得越大声越好。我们小李村人少,有人看见我奶打我娘,立刻就传遍了,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得把她啐得睁不开眼。我爷听见了,也会狠狠地收拾她。哈哈,这招可管用了!”
沈青:……
作者有话要说: 沈青:连甜姐儿李小满都比我有心机,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作者:到底谁可怕?不记得你蹲人枕头上杀人,钟瑄站在边上打摆子的时候了?
☆、第十九章 不让知道的事
第十九章不让知道的事
钟瑄直到天都黑了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他脚步蹒跚,神情慌乱。院子里没有人,厅堂里也没人。
他心惊肉跳地往后面走,直到隐隐约约听到从沈青的卧房里传出两个女孩儿的笑声,才松了一口气。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万幸。
等他走到沈青的卧房门口,一眼看见小满手上拿着的东西,一下子又跳起来,“小满!”
吓得李小满一哆嗦,手中的绣花针刺进了手指,顿时流出一滴鲜血来。
沈青气得骂钟瑄,“你是有病吧?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在门口鬼吼鬼叫什么?”
她是真心喜欢小满,所以也不嫌弃,把小满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替她吸去那滴血。
钟瑄看着沈青嘴唇上沾上的红艳艳的鲜血,心中猛跳,从小满手中把绣花针接过来,声音紧绷绷的,“以后不许碰这些针……啊线的!嗯,小花儿还小,扎着手怎么办?”
沈青眯着眼冷笑了两声,哼,白天不是挺凶的么,这时候怕了,会不会晚了点?
李小满听话地将针线都收起来,又问:“舅舅吃饭了吗?厨房里有萝卜饼,我热给你吃?”
钟瑄摆手道:“不用不用!”
沉吟了片刻,又道:“舅舅还有点事没办完,你能不能给你小姨烧点水洗澡?嗯,今天你们先睡,洗澡水就放在那里,等我明天再倒。”
李小满抿着嘴笑道:“舅舅有什么事就去办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姨的——洗澡水我也会倒!”
钟瑄朝沈青看去,沈青却哼了一声,干脆扭过身子背对着他。
钟瑄讪讪地咳嗽了一声,对李小满道:“那就麻烦小满了,舅舅明天带你们去河边钓鱼,嗯,回来给你们煮鱼汤喝。”眼神却又飘向沈青。
他还不知道沈青的胃口已经完全被李小满的手艺颠覆了,不管是中午的五彩疙瘩汤,还是晚上的萝卜饼,沈青都觉得素菜可以完胜肉的味道——鱼又算什么?
见沈青听见有鱼吃也是完全没有反应,倒是李小满极其捧场地拍着巴掌欢呼了两声,钟瑄暗自叹了口气,“那行,你俩赶紧洗洗睡吧,嗯,把门关好!”
钟瑄走后,李小满果然烧了一大锅水,分几次提到沈青的卧房里,让沈青洗澡。沈青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干脆也不推辞,脱光了坐在木桶里,等着她一瓢一瓢地将热水加进来。
沈青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便回头去看,发现李小满竟然举着葫芦瓢在哭。
她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李小满手指颤抖地摸向沈青的后背,“你这些伤,还疼不疼?”
哦,原来是那些伤啊。就是因为不疼,所以总是忘记了。
沈青是六年前穿到自己的这个身体来的,当时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和二十几个和她同龄的孩子一起。
后来她知道了,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手组织,专门训练像她这样大的孩子,利用年龄的优势替他们杀人。
她反抗过,也寻过死。后来她知道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能死,那么就只能按照他们的方式活着。
她前世祖祖辈辈都是搞中医的,人家在背三字经的时候,她在背《针灸甲乙经》,人家在学画画学小提琴的时候,她却在学取穴进针。
为了活着,她将这些技艺都统统展现出来,终于从那二十几个孩子里脱颖而出,成为了一个“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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