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远从祁玉口中听闻的时候,差点剪坏了布料。
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啊。
此法可行。
于是除了准备这件衣服之外,他还准备了许多聘礼以及一封婚书。他随意从弟子里面点了一名叫齐骅的弟子,告诉祁玉,就让齐骅去送信吧。
齐骅当晚就出发,出发前他还在纳闷,自己是血魔宗探子的身份是不是被师尊发现了?为什么不派别人,偏偏派他去,还是师尊钦点!
齐骅寻思,如果新魔尊是个好相与的,干脆就不要回南山了吧,随即他打了个冷战,因为他忽然想起,新魔尊也曾是南山派的人。
齐骅出发的第二天,墨清远在南山迎来了两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提着贺礼的青虹宗宗主柳愁眠和无量门门主霍庆天。他本不想见,但想来毕竟同为四大门派,还是见了见。
见面的地点是在南山派大殿,墨清远一向不理派事,除了每年收徒时露上一面,其余均交由秋亦尘打理。墨清远到达大殿之时,秋亦尘已陪着两位贵客坐了一个时辰。
见了墨清远,霍庆天首先起身见礼,“听闻南山尊者不日大婚,我和青虹宗宗主特前来道贺。”
柳愁眠脸色青黑,也行一礼。
墨清远笑眯眯,“没想到二位尊者也知道了,我本不欲张扬,也不知是哪个门徒漏了嘴舌。”
霍庆天:“南山派大喜,哪里是漏了口舌,若是我们不知才是缺了礼数。”
柳愁眠忽地笑了一声,“就是不知新娘如今何在,是在这南山派呢,还是在血魔宗呢?”
霍庆天忙道,“名师出高徒,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倒是南山尊者可不费一兵一卒便收了血魔宗,这才是普天同庆之好事!”
墨清远:“说来惭愧,此番南山派倒没有收服血魔宗,只是我这个掌门要传位给秋亦尘,再入赘过去,二位尊者的美意我心领了,此番,还是请回吧,待得大婚之后,清远在血魔宗恭迎二位。”
霍庆天:“那大婚之日几何?届时无量门必送上厚礼。”
墨清远:“应是九月初九。”
柳愁眠一双鹰眼在墨清远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霍庆天使了颜色拦了回来。而后霍庆天又和墨清远客套了许多句,便匆匆离去。
回到青虹宗,柳愁眠先开口,“你刚刚想要跟我说什么?”
霍庆天捻须道,“想必你也发现了,墨清远身上有伤。”
柳愁眠蹙眉,略略思索了下,“伤在左臂?”
“不错,若我没看错,墨清远身上的胳膊,恐怕不是他自己的。”
“怎么会,三界之中,谁能伤的了他?难道——你是说,血魔宗的江翌?”柳愁眠道。
霍庆天摇摇头,“这也是我适才不让你多言的原因,墨清远灵力盖世,普天之下,谁能伤的了他?倒是江翌,之前血洗逍遥宫的时候,不过金丹境界吧?对上霓裳,胜算几何?”
“所以是霓裳伤了江翌,而后墨清远又接一胳膊给她?”柳愁眠沉思片刻,“恐怕八九不离十。”
霍庆天道,“你我皆知,想要续肢,必是同类肢体最好,这江翌入了魔,若是墨清远不能在她身边日日调理,怕是不足月余,江翌的胳膊便会自己反噬了自己。”
“所以墨清远才会选在九月初九大婚?”柳愁眠道。
“是,今日正是八月初九,也就是说,只要毁了他们二人的大婚,江翌必定遭其反噬,而墨清远……人人得而诛之。”
柳愁眠冷笑一声,“霍门主当真好算计。只是柳某却不能陪门主看完这出戏了。”如果墨清远的胳膊真在江翌手中,那她修为必将更进一步,他不能再等了。
即使不能为霓裳报仇,以他的修为必可全身而退,他已忍得太久,也等的太久,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
血魔宗。
江翌今儿穿了一身红衣,她本在闭关,但心魔愈重,闭上眼睛满满都是墨清远的脸,墨清远的发丝,墨清远的身……体。
赤练来回禀南山派的消息之时,正好撞见了正在摔东西,满眼通红的江翌。
“他爱我……”
“啪。”上品灵环,应声而碎。
“他不爱我……”
“啪。”上品宝剑,化为齑粉。
“他爱我……”
“嚓!”赤练软鞭出手,格挡住了自家尊者的手,再让她摔下去,魔宗这点家当怕是就没了。赤练摇摇头,她算是三界第一美人之一,什么样的痴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这哪是想杀人啊,想嫁人还差不多。
可是自家魔尊虽然境界在她之下,可真要打起来,她还真未必打的过魔尊。毕竟仙魔鼎在魔尊手中,有此鼎在手,谁敢不从。
至少她蛇族是要听其号令的。
她微微避让过江翌发狂的手,声音里夹杂着灵力,“宗主,南山派的消息传回来了,墨清远欲求娶宗主,我已替宗主回绝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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