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你娘亲没好好教你么?她怎么生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当初我竟然瞎了眼的要与你结亲,你这么嚣张肆意,根本配不上我家拂云,看来拂云的决择是对的。”任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她身边的任拂云见母亲被呛,双眸she出一道冷芒,直直的看向贵姐儿。
任拂云此时已经走上前,反背着手,目光yīn冷鄙夷的睨向屏风后,看来,这贵姐儿真是面丑心也丑,看着这破落的小院,他都能联想到那屏风后面坐的是怎样一个无颜女,一定蓬头垢面像叫花子一般,否则哪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想到这里,他越来越讨厌这屏风后的女人,便上前一步,沉声道:“方大小姐不同意退婚,是不是嫌补偿太少?那本公子再加三千两,五千两huáng金,相信够方大小姐富足的用好几辈子了。再说,方大小姐退婚后,还可以另寻良人,这些钱,除了补偿方大小姐,也是对你娘亲的感谢,谢谢她当年将大小姐许配给在下,只是,时移事易,在下心中已有所属,在下要对她负责,否则会害了一个清白的女孩,还请方大小姐成全。”
听到这番假仁假义并且带着颐气指使的话,不仅贵姐儿气得牙齿打颤,泪珠翻滚,连南宫婳都气得想上去扇这渣男几巴掌。
他的意思是,他要对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负责,就不用对贵姐儿负责了?贵姐儿成全了他们,倒让他们快活了,然后他们就让贵姐儿背负着被退婚的坏名声,这样还怎么嫁好男人?
一旦退婚,女人家的名誉就真的扫地了。
此时的贵姐儿,眼里已经浸满泪水,两行泪水从脸上滑下来,南宫婳忙用绢帕给她擦掉,示意她一定要坚qiáng,就算要退婚,也必须保住自己的颜面,让对方身败名裂,再狠狠的报复对方,否则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贵姐儿逝去的娘亲估计都能气活过来,再气回去。
南宫婳再在贵姐儿耳边耳语,贵姐儿听后,努力吸了吸鼻子,当即道:“你要退婚,可也得给我说说缘由,我定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绝不可能稀里糊涂就被人退婚。你究竟看上谁了,是哪个姑娘让你下了这个决定?”
贵姐儿这么一问,那绿珠夫人身边的方丽薇当即有些骄傲的抬起下巴,眼里是浓浓的自满,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
听贵姐儿这么说,任拂云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退婚就退婚,这贵姐儿怎么一直死缠烂打的,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会不会是她长得太丑,一旦被退婚,她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赖定他了?
如果这般,他现在更想退婚了,便立即道:“不管是谁,总之,我不想耽误你,有五千两huáng金,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你还有其他非份的要求,恕我办不到。”
任拂云说完,他身边的张媒婆也趁机扯着嗓子帮腔道:“大小姐,你不愿意退亲,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我劝你啊也别贪心了,如今你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也明白。你在定国公府没什么后台,论才貌家世都配不上任公子,你就知趣的把婚退了,还白得了五千两银子,又可以另寻高门,哪有不好的?我就你就是脑筋愚钝,有钱了还怕找不到男人?这年头上门女婿多了去,再这么耗下去,耗光了任夫人的jīng力,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张媒婆将任夫人想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任夫人真jīng明,自己不好说的,全让这媒婆说了,媒婆收钱办事,见贵姐儿又是个弱女子,自然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南宫婳也听得火气直涌,不过她硬是镇定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这时,贵姐儿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心里惦记的是另一个女人,硬是觉得眼里进了沙子一般,沉声问道:“我不要钱,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任拂云当即有些尴尬的看向任夫人,任夫人则冷哼一声,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方丽薇推了出来,冷声道:“拂云喜欢的女人就是丽薇,你现在知道了,可以退婚了吧?”
哼,原来是方丽薇,贵姐儿差点气得吐血,她万万没想到,这撬自己墙角的,竟然是夺了母亲正室地位,把母亲活活bī死的方丽薇母女,小时候方丽薇就喜欢和她争东西,她喜欢什么方丽薇就抢什么,总要夺到她的东西,她才安心。
如今,方丽薇见她有个条件不错的未婚夫,就想方设法把她的未婚夫夺了,不过,这件事不能只怪方丽薇,因为任拂云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时候,绿珠夫人和方丽薇都是一脸的得意,脸上有如七色云彩一般,喜上眉梢,贵姐儿压了她们这么多年,如今,她们已经一件件翻转过来,风水轮流转,该由她们压压贵姐儿了。
一对狗男女,贵姐儿在心中暗骂,既然人家都成双成对了,她还去争什么,她开始还以为有转寰的余地,可一听到方丽薇这个名字,她只觉得恶心,她真不想与方丽薇有任何牵扯,和方丽薇斗她只有输没有赢的,斗得累。
既然方丽薇喜欢,她就拿去,反正勉qiáng嫁给任家,她也过不上好日子,与其去受苦,不如同意她们退婚。
就在贵姐儿内心闪织的时候,南宫婳又朝她耳语几句,贵姐儿当即抬眸,挑了挑眉头,冷声道:“原来是丽薇妹妹,果然不如我所料,你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没想到在这个男人满大街跑的苍祁,妹妹还喜欢捡别人吃剩下的,你如果喜欢,那我就把这残羹冷饭打包给你,这也是为你好,万一你老毛病犯了,改吃别的脏东西,得了花柳就不好了。”
贵姐儿这话说得真是解气,只是南宫婳隐隐有些担忧,这时候逞了一时的口快,要等任府的人走了,绿珠夫人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贵姐儿,还有这任府的人定会到处散播谣言,把贵姐儿的名声损坏,她得想办法帮贵姐儿。
“你!哼,你放心,我会和任公子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们的事不需要你cao心,姐姐你还是顾好自己为妙,少cha手别人的事。”方丽薇为了维护乖乖女的形象,本想对着贵姐儿大骂一句,却qiáng忍住没骂出来。
这时候,任拂云和任夫人都气得捶胸顿足,尤其是任夫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这女人虽然没资格做她家儿媳妇,可她应该有起码的尊卑礼貌,难道,这就是定国公府教出来的好女儿?简直没有丽薇十分之一的乖巧,太不知事了。
“你……你娘怎么生出你个逆女?本夫人得问问,定国公老爷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退婚退婚,无论如何我任家这婚退定了,我任家只要丽薇这个儿媳妇,至于你,休想进我家的门!”分明是任夫人们仗势欺人在先,现在还有脸怪贵姐儿,连她自己说话都带着颤抖,很明显是心虚了。
南宫婳只觉得无耻的人都成一堆了,任夫人将当年的姐妹qíng视为无物,自己先瞧不上贵姐儿,对她千般讽刺之后,被贵姐儿讽回一句就受不了了,这就是这些官家夫人的独裁,真令人汗颜。
贵姐儿这时候已经气得坚决要退婚,这样的人家,就是求着她她都不会嫁,她们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娘亲,这样无qíng无义的男人,她真庆幸早早的认清了他,若是嫁过去才认清,估计就和娘亲一样,只有被妾室害死的下场。
方丽薇就像条毒蛇,一直盯着她不放,如今方丽薇缠上任拂云,就让她缠去,最好让她嫁给任拂云,她出嫁了,以后才不会来破坏她的姻缘,有时候坏事,指不定是好事。
见贵姐儿准备就这样放过这群没脸没皮的人,南宫婳当即在贵姐儿手心写了几个字,贵姐儿看过之后,想起母亲的大仇,想起他们对自己的羞rǔ,便坐直身子,是对方bī人太甚在先,把她bī得生不如死,反正都活得不如意,不如和他们拼了。
这时候,贵姐儿已经直挺挺的看向前方,眼里是浓浓的气恼,硬是将话语变得不那么刚qiáng,淡淡的道:“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退亲,如果丽薇妹妹想嫁给任公子,除非她怀有身孕,迫不得已要下嫁,我才肯让步,否则你们只是有了私qíng,却无私实,我是坚决不会毁掉名誉来让步的。”
如果她能嫁出去,她一定要当正妻,要当主母,永远要压着方丽薇,让她和她娘一样,一辈子都做妾。
贵姐儿这么一说,方丽薇先是满脸的愤怒,不过在听到后边的话时,攸地瞪大眼睛,贵姐儿的意思是,只要她有了任拂云的孩子,就能下嫁给他了?
☆、第100章猥亵姨娘渣妹献身
任夫人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贵姐儿,难道贵姐儿的意思是,没有证据证明儿子要对方丽薇负责,所以她坚持不退婚?
看着大家都一脸不解的神色,贵姐儿嘴角勾起抹冷笑,继续道:“总之,光凭你们嘴巴说有私qíng,我的未婚夫就要为她负责,既然如此,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我定亲十载,不先对我负责,反而对我妹妹负责,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人家说你们任府无qíng无义,还是薄qíng寡义?你不对我负责,就会损伤我的名誉,要想退婚,除非有不可逆的理由,比如我妹妹已经是你的人,必须非你不嫁,我不得不退出,这时候我才会考虑退出……但只是因为你三心二意看上我妹妹,想娶她而抛弃我,为了我定国公府的名誉,我绝不会退婚。”
“呵,你口气倒蛮qiáng硬的,像是要巴着我们儿子非他不嫁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拿上两千两huáng金自愿退婚,如果你执迷不悟,到时候,可别怕我们任府翻脸。”任夫人其实也心疼那两千两huáng金,但为了息事宁人,不想丈夫的官运有一丝的损耗,她只有花大笔钱来退这门亲事,早知道当年就不定这门亲了。
哈,任夫人的话听得南宫婳都忍不住快笑出声,刚才她儿子都说了五千两,如今她却反悔,将五千两又说成两千两,看来,金钱在她心中,比友qíng重要多了。
此时,贵姐儿已经讽刺的轻笑起来,“刚才任公子还说补偿五千两,一转眼,在堂堂盐运使夫人口中,就变成了两千两,任夫人,你又想退婚,又舍不得钱财,真有点让我想笑。”
贵姐儿讽刺的话一说出口,边上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鄙夷的看向任夫人,都觉得这任夫人太输不起了,她儿子都说五千两了,她却又降为两千两,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也太贪财了。
而且,大家都听了贵姐儿说的事,任夫人当年和定国公府夫人可是好姐妹,作为好姐妹竟如此苛刻姐妹的女儿,行为真是刻薄,行事又张狂。
登时,那定国公府的下人们看任夫人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任夫人见大部分人都鄙夷的看着她,她一个恼羞成怒,猛地挥手,冷声道:“你再怎么说,我任府都要退婚,绿珠夫人,很抱歉,我任府高攀不起贵府,我们先行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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