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妹妹,我想,我脸上的毒,与你有关吧?”安容华也不再和南宫婳打哑谜,当即上前,目光冰冷的看向南宫婳。
她身侧的楚澜脸色却一直yīn沉着,目光在南宫婳身上扫了又扫,南宫婳则一副迷惑的模样看向安容华,一脸惊呼的道:“容华姐,你脸上中毒了?难道,你也中了huáng龙胆,那东西真是烈,上次我在皇长孙府喝了一杯你敬的酒,脸上立马长了许多黑斑,还好世子厉害,给我解了毒。听说这毒慢慢扩大,人会变得越来越丑,最后全身长满黑斑,真是苦不堪言,这毒要是长时间没治,就是有解药,也无力回天,没用了。”
南宫婳轻飘飘的说完,说得安容华眼睛冷瞪,她再也不想伪装,当即指着南宫婳,厉声道:“我脸上的毒根本是你害的,上次宫宴,你装成公主给我敬了一杯酒,而我就是在喝了那杯酒后才长了黑斑。南宫婳,想不到你这么狠心,竟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还杀了公主,还好,七日后就是你的死期,也算为我报仇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宫婳朝安容华眨了眨眼睛,而此时,楚澜在听到她刚才的话时,看安容华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了,他没想到,南宫婳脸上的毒,竟是在他的府里染的,他之前虽然怀疑过,却没听南宫婳说过。
安容华见楚澜一张脸冷酷的盯着自己,忙收回目光,愤怒的哼了一声之后,抱着手中的白猫朝外边走去。
安容华心虚,率先走出去,南宫婳投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看来,楚澜还不知道自己的毒与安容华有关。
看着两人神色的转变,南宫婳只是淡漠的睨向前方,楚澜则捏紧拳头,恨恨瞪了她一眼,也转身走出了大牢。
她一被抓,这两人就急忙的跑来示威,难不成,此事与她俩有关?
☆、第128章婳儿才是金枝玉叶、真相
大牢外边,安容华有些心虚的晃动下眼皮,看到楚澜一脸冷酷的走了出来,立即朝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小心翼翼的道:“夫君,你别听她的,她在挑拨离间,我根本没给她下过毒,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用解释了!”楚澜已经不想听谁是谁非的问题,冷冷瞥了安容华一眼,随即扬眸,率先走下台阶。
看着楚澜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安容华内心嫉妒得发狂,南宫婳都死到临头了,楚澜竟如此在意她,她算什么东西,抢了她的世子,凭什么还要来抢楚澜?
颤抖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安容华恨不得狠狠咬断南宫婳的脖子,她脸上的几块黑斑,已经慢慢像蛇鳞一样令人恶心,楚澜已经好久没碰过她,如今长孙妃早已怀上子嗣,而她之前霸占了楚澜那么久,肚子都毫无动静,眼看长孙妃在楚澜心中的地位慢慢超过她,这让她怎能不愤恨。
这时,安容华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迅速驶来,马车上绣着牡丹云纹,十分的豪华,上面写着羽落两个字,难道,这是羽落郡主的马车?
想到这里,安容华立即上前,在马车快要驶到牢门口时,朝里边的人拂了拂身,转动着眼珠道:“容华参见郡主。”
安容华眼底浮着阵阵寒冰,那车帘被一只玉手轻轻掀开,满目淡笑的羽落郡主在碧兰、汀兰的搀扶下,在看到安容华后,眼里闪过一抹高傲的神色,随即恢复一脸和善,“原来是安侧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华忙讨好的走上前去扶羽落郡主,趁没有别人在看时,她立即扯开脸上的面纱,朝羽落焦急的道:“郡主,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拿到解药么,怎么这么久都没音信,皇长孙已经许久不看我一眼,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羽落在看到安容华俏脸上的三、四块黑斑时,眼里闪过一阵讥诮:“这味毒根本没有解药,不过我已经叫御医尽快研制,当时也只剩一味这药,你拿给南宫婳服下,本来中毒的应该是她,没想到她竟奇迹般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huáng龙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毒,我想,如果御医研制不出这味解药,你只有去找祁世子,看他愿不愿意替你诊治。”
安容华一听,心当即凉成两截,一边走一边道:“可我和南宫婳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祁世子绝对不会救我,女人一没有美貌,就什么也没有了,郡主,你一定要帮帮我。”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不帮你,我会加紧给你找解药的。现在,咱们就进去看看南宫婳,表示一点姐妹的关心。”羽落现在是心qíng大好,她的劲敌栖霞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根本没什么战斗力,而且是南宫婳除掉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戏。
此时的大牢里,南宫婳身边的玉萼和喜妈妈正在不耐烦的打着蟑螂,赵氏则守着御哥儿和鸿哥儿,一眼也不敢移开,大牢里哭声一片,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缩在角落,全都害怕得发抖。
老太太手中捏着一串檀香木佛珠,一个垂着眉在那里念经,嘴里时不时说些保佑乔儿什么的话,一听就是在为二房南宫乔祁福,如今大房身陷牢狱,她想的仍旧是二房,可见她有多自私。
南宫昊天听着老太太的靡靡之音,这一刻,他对这个“母亲”已经绝望到顶点,突然,南宫蕊儿“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老鼠,快打老鼠!”
南宫蕊儿惊叫完之后,却没人理会她,她气恼的盯着正在收拾的玉萼,怒瞪向她,“你是傻的吗?这里有老鼠你没看到,还不快过来收拾了?”
玉萼则冷冷瞟了南宫蕊儿一眼,不屑的勾起嘴唇,“你是谁?你已经不是南宫家族的小姐,别指使我!”
“你!你这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的规矩,不过一个死丫头,竟敢与本小姐顶撞,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你。”南宫蕊儿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摇老太太的手,想让老太太给她撑腰。
没想到老太太则冷地推开南宫蕊儿的手,整个人面如死灰,沉声道:“够了!”
如今她在侯府根本得不到尊重,说话根本没人听,南宫蕊儿这样不是为难她,让她丢脸?她可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绝不能被这些人瞧不起。
“呵,这里真够热闹的!”正在这时,牢门被狱卒哗地打开,在听到这阵讽刺的声音时,所有人都朝牢门口看过去,见一袭盛装的羽落郡主与安容华同时走了进来,两人眼里皆是得意。
南宫婳看到羽落得意张狂的走了进来,冷地抬眸,乌目如寒冰般的对她对视,羽落此时已经十分猖狂的冷睨着南宫婳,“这不是南宫大小姐么?怎么在这么脏的地方呆着,你不是世子妃,还被齐王世子救回来了么?怎么不去拜堂成亲,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南宫婳嘴角噙着清绝的冷笑,不紧不慢的道:“牢房里这么脏,郡主可要小心,别沾染这里的脏东西,到时候传给太后,那可就救不了你了。”
羽落没想到这个时候南宫婳还巧言善辨,脸色突然变得yīn翳起来,这似乎才是真实的她,她眼底潋着无比狠毒的寒芒,突然朝身后的侍卫道:“来人,把牢门打开。”
那侍卫看了羽落一眼,则是一脸严肃的道:“回郡主,没有皇长孙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牢门。”
“大胆,我是奉皇后之命前来审问南宫婳的,皇后食不下咽,抱着公主的玉体不肯离开,她要我代她问问南宫婳,为何这么狠心。难道审问一个犯人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这是皇后的的玉牌,你们检查一下。”羽落冷地拂袖,将手中一枚金huáng色的玉雕凤牌拿给那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在看到这牌子后,先是迟疑一下,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将牢门打开,这下子,赵氏等人全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栖霞带来的太监已经上前一步,迅速将赵氏的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禁锢起来。
看着他们神速的动作,南宫婳当即大惊,朝羽落冷声道:“放了他们,他们还小,你有什么气都朝我发,别牵扯无辜的人。”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只是这牢房障气重,真怕闷死这两个孩子。”羽落郡主朝后一挥手,那几名太监就把孩子抱到牢门口,离众人远远的,这时候,赵氏已经吓得心悬到一块,浑身颤抖起来。
这个郡主那么yīn毒,她绝不能告诉她婳儿是公主的事,否则婳儿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放了我的孩子,放开她们。”赵氏说完就要上去抢孩子,身子却被两名太监拉住。
羽落冷笑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她能看到南宫婳愤恨的双眸,“你这张小脸真是如花似玉,连我都我见犹怜,怪不得楚将军会看上你,这时这刻,他和祁世子都在为你找证人,你真是幸福。”
南宫婳猛地将脸移开,星眸恨恨的瞪着羽落,不屑的勾起唇角,“我与郡主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郡主为何揪着我不放?郡主如果喜欢齐王世子,大不了去追,怎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被南宫婳一句说中心事,羽落只觉得脸上无光,当即冷喝道:“胡说,实话告诉你,我是代皇后来处决你的,谁都知道楚宸烨和祁翊的本事,只间一晚,他们肯定能救你出去。皇后可不想杀人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你看到栖霞的尸体了么,她死得好惨,难道你不怕她夜晚来窗外吓你?”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从未怕过。皇上已经下了圣谕七日后处决我,根本没说现在处决的事,你们这是违抗圣旨,难道你不怕皇上的威亚?”南宫婳冷冰冰的盯着栖霞,见她身后带着的几个太监,有些是皇后和皇上身边的,心不由得迅速冷了下来,羽落这么聪明,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看来,她是得到皇上和皇后默许的。
为了他们的栖霞,他们就如此的糙菅人命么?只是,如果换成她,在人证物证俱在的qíng况下,也不会思考什么,只想杀了那个凶手。
“很抱歉,这同样是皇上的旨意,来人,把南宫婳拉出来!这牢里真脏!”羽落心中浮现楚宸烨抱南宫婳下山的那一幕,她好不容易趁栖霞出宫时找了个机会跟着,然后想去军营偷看楚宸烨,没想到却看到他抱着南宫婳的qíng景,这怎能让她不嫉妒。
“南宫婳你个贱人,都已经有夫家了,还和楚将军在山上亲亲我我,要是让祁世子知道,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羽落冷哼一声,南宫婳一被带到牢门外,她就气得脸色扭曲。
这时,牢里的南宫昊天和赵氏已经急得趴到牢门上,南宫昊天使劲捶着牢门,眼里布满血丝,只觉得血气上涌,朝羽落大声吼道:“你放开婳儿,有种来杀我,别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皇上皇后若真的要处决我们,为什么让你来?我们要见皇上,要向皇上申冤,我们婳儿绝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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