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相信她,我有事要见皇后,安姑娘,麻烦你给皇后传个信,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她。”赵氏见羽纱太狠毒,就把希望寄托在安容华身上,这安容华以前在侯府呆过好几月,怎么对婳儿都应该有份感qíng在。
谁知安容华却犀利的抬起眸,十分紧张且凌厉的盯着赵氏,“你有秘密?什么秘密,快告诉我!”
看着安容华yīn冷的模样,赵氏当即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后,她就指着安容华大骂道:“原来你是只白眼láng,你忘记当初在侯府学医的事qíng了,忘记婳儿在路上救你,免于你被qiángbào的事了?要不是我们婳儿,你能有今天?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如今,安容华和羽落像两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外面,她一定不能讲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所有人都活不出去,她多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救救她们,她的婳儿就能活了。
想到这里,赵氏立即又朝羽落挥手,“我要见祁世子,或者齐王世子,来人啊,我要见祁世子,我有话要对他说!”
“想见祁世子,没门。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进宫面圣去了,皇上的命令,也不知道他一时半会赶得来不,恐怕,他来的时候,你们全都是一条条死尸了。”羽落瞪起眼睛,才说完,已经bī近南宫婳,突然,她一脚给南宫婳踢到小腿上,南宫婳一个重心不稳,当即跌倒在地。
“贱人!你有美貌又怎么样,得到世子的宠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手里,我可不能轻易让你死掉,这样太便宜你了,也不够解气。”羽落嘴角勾起阵阵yīn冷,要人人都像栖霞那样死掉,那就真是太无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很喜欢折磨人,看着人向自己求饶,生不如死的样子。
南宫婳一跌倒在地,便冷冷咬着牙,如果今天让她出去,她发誓一定要将这次的仇全报回来,羽落加在她身上的屈rǔ,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听到赵氏说有秘密的事,南宫婳突然一个警醒,抬眸朝羽落沉声道:“你汉有滥用私刑,我要见皇后,你们不敢让我见,肯定是私自跑来的,根本没经过皇后的同意,否则,你拿圣旨来大家看!”
羽落冷哼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眼神瞟向身后的四名腰肥体壮身上又全是汗臭的狱卒,yīn冷的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玩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几名狱卒一听,一个个脸上都浮起jīng光,色眯眯的看向南宫婳,眼睛都看得痴了,流着口水搓了搓掌,“没有,这样的女人是天仙,小的们哪能玩过。”
“那,你们想不想玩她?本郡主给你们一个机会,她可是杀害公主的人犯,已经是死路路一条,既然都是死,还不如便宜你们几个了。”羽落一说完,南宫婳已经愤恨的盯着她,南宫昊天和赵氏全都啊的大叫起来,南宫府的人都趴到牢门前骂羽落,唯有安容华笑得极其的开心。
那几名狱卒立即垂涎的上前,点头道:“多谢郡主,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替公主报仇,玩死她!”
“羽落,你真不是你,怪不得齐王世子不喜欢你,甚至连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因为你的本xing他早看出来了,在人前你再怎么装善良,都被jīng明的他一眼看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qíng,所以你才活得那么可怜!”南宫婳不知道羽落就是上次在宫中害她的幕后黑手,但她猜得出,羽落很仇视她,处处想着害她。
“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齐王世子很爱我,不需要你来说。你以为你是栖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对我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敢挡我路的人,都只有死路一场。”听到南宫婳的话,羽落一个恼羞成怒,当即抬脚上前,一脚踩在南宫婳白嫩的手指上。
被羽落冷不防的踩了一脚,当即疼得微微皱眉,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赵氏们一个个都哭闹起来,登时,大牢里哭声震天。
“婳儿,你快起来,我的婳儿。”赵氏好想喊出来婳儿就是公主的事实,可这里没有信得过的人,喊过来只会加重婳儿的伤势,羽落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欺负公主的事,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南宫婳冷皱着眉,此时,羽落已经满脸得意的狠踩在她手上,还用鞋子在她手上转动,这一刻,十指连心,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刺痛,此时,她的手已经被踩破皮,隐隐有鲜血流出来,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经开始溃烂,痛得南宫婳眼里噙着热泪,可她硬是没叫一声,坚qiáng得让人心疼。
“哟,还真是细皮嫩ròu的,这么一踩就流血了,安侧妃,你也来试试,我踩这只手,你踩那只,咱们把她双手踩烂,看她一会如何反抗。”羽落要开始进行残酷的折磨,美丽的凤眸满是寒光,安容华也十分得意的上前,抬脚就想去踩南宫婳。
“婳儿!”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牢门口响起男人狠厉的声音,紧急着,男人已经飞速的冲过来,在飞过来的同时,当即一掌把羽落和安容华啪开,两人被拍得飞了起来,只听哗啦两声,两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对面的牢门上,然后慢慢滑到地上。
南宫婳原本握着匕首,想着与羽落拼死一搏,却突然看到祁翊身着一袭银白色的铠甲,如王子般踩着祥云朝她走来,在她疼得快要喊叫的时候,高大的男子已经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身上火红的披风衬得他邪魅yīn戾,此刻,他周身溢满怒意,那盛怒之气仿佛燃烧的火球,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婳儿,让我看看你的手,该死的,你们竟敢对你动用私刑,来人,把羽落郡主和安容华抓起来!”祁翊将南宫婳紧紧抱在怀里,因为他懂医,便迅速拉起南宫婳的手,用手绢轻轻擦掉她手上的血迹,迅速掏出身上的玉肌膏,将那膏药轻轻涂到南宫婳手背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温柔,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和自责。
祁翊一声令下,早跟进来的含笑、含恨准备上前抓羽落,而羽落此刻捂着被撞疼的肚子,奄奄一息的歪斜在地上,在含笑、含恨要冲过去时,当却玉手一挥,“住手,本郡主是奉皇后之命前来行刑,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就是抗旨,祁总督,难道你想与圣上作对?”
祁翊看着南宫婳手上的伤,赶紧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小声的安慰道:“婳儿,别怕,如今我就是与他们作对,也要带你走!”
“不要。”南宫婳看着满大牢的侯府人,想起刚才自己受苦时娘亲和爹爹撕心裂肺的反应,她绝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她们。
祁翊说完,冷地看向羽落,薄唇冷启:“本督怎么没听皇上下行刑的圣旨?就连七日后处决的旨意,都只是圣上和皇后的口谕,羽落郡主,你敢不敢进宫与本督对质?”
如今他已经是正三品京城总督,总管京城的文务和武务,还能调动武穆麾下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羽落,算什么?
羽落只觉得背脊像要撞断一般,迅速由身边的太监扶起身,边上的安容华嘴里则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面纱也随之滑落在地,露出一张丑陋无比满是黑斑的脸。
“本郡主有什么不敢的?你虽然是世子,又是总督,但也没权力带犯人走,况且,南宫婳的弟弟,好像不知道去哪儿了。”羽落冷笑着勾唇,唇若含丹,眼里是浓浓的含沙she影。
一听到她的话,南宫婳和赵氏都吓得大惊,赵氏眼里还流有余泪,刚才大家都只关心婳儿去了,却没发现,御哥儿和鸿哥儿早就不见了。
看到这里,赵氏当即痛苦的惨叫一声,脸色霍地变得苍白,大力的拍起牢门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láng心狗肺,你还我的孩子!”
羽落则冷笑的看向赵氏,一脸冷色的道:“识相的,你有什么话都给我闭紧点,否则你就只能看到两个孩子的尸体,本郡主说到做到,本郡主只是听皇命办事,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找任何借口和理由为南宫婳开脱。”
听到羽落威胁的话语,赵氏当即瘫倒在地上,羽落的意思是,她不能找借口为婳儿开脱,不能说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凭羽落的yīn毒,她一定会害死两个孩子。
她不能说,绝不能说,说了羽落难辞其就,一定会毁掉御哥儿和鸿哥儿的。想到这里,赵氏一脸难受的看向南宫婳,低垂着头,嘴角嗡动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南宫婳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没想到羽落那么坏,她捏紧祁翊的手,朝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复看向羽落,“是不是我不跟祁世子出去,你就不会伤害我两个弟弟?是不是!”
说到最后,南宫婳的眼眸已经无比yīn沉起来,而身边的祁翊,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里的怒火愤怒到高点,恨不得把羽落一拳打死!
要不是她背后在皇帝皇后撑腰,他背后又有武穆王府以及一gān势力为牵扯,他早就劫牢带婳儿远走高飞了,可心底的良知告诉他,有这么多为他付出的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陷入危难,他做不到如此的泯灭良心。
而苍祁帝和皇后两人无qíng的举动,更加注了他想覆灭苍祁的决心,如今为了婳儿,为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他一定要做到至高无尚的qiáng大,灭掉苍祁,给婳儿一个安全的环境。
看着婳儿通红还掉了皮的手背,他眼里尽是浓浓的担忧,恨不得与天去斗,不管一切。
羽落要的无非就是南宫婳的命,在看到祁翊满目yīn沉的神色时,心里是胆寒的惧怕,她很怕祁翊会bào怒的杀了她,她相信他做得到,便往后退了两步,道:“是的,我只是听圣命,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复命!”
说完,羽落抬腿就想逃,因为她害怕祁翊那骇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野豹一般,她不敢在这里久呆。
祁翊此刻已经握紧剑柄,冷地上前,正要将剑架到羽落脖子上,突然,外边又响起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一名副将在外头大声的道:“祁总督听令,皇上三道金牌急召总督进宫,请总督即刻赶往皇宫!”
祁翊冷地挑眉,yīn沉的垂下眼睑,慢慢将手中的剑收回,羽落则像落荒的耗子一般,拉着安容华迅速从那牢门跑了出去,祁翊已经朝身侧的含恨道:“给本督追,一定要查到两个孩子的下落。”
南宫婳见羽落跑掉,心中不禁嗡的一声狠响,她希望两个弟弟会平安无事,要是他们有事,她发誓要杀了羽落泄愤。
那赶来的副将见众人神经紧绷,忙看向祁翊,恭敬的道:“祁总督不必担心,皇上是有事急召,好像与假的南宫小姐有关,但事qíng真相未明时,南宫小姐不能出这牢门,这期间,没人敢害南宫姑娘,我就替你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进宫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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