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清心寡欲的连家大公子,竟然对自己妹妹有龌龊的心思?可惜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最后便宜的人还不是易千城!
压下心中的妒火和被人耍了一番的愤怒,梁臻问连丝恬,“你说连祁喜欢连笙,那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好父亲他有这般心思呢。”
连丝恬一怔,她是怕……怕大哥会杀了她。当初她欺负连笙以后,连祁看她的眼神她怎样都忘不掉,冷漠、残酷,像在看一个死人。倘若父亲没有一开始就相信自己,给了连祁反应的时间,那告密的自己怎么都不会有好下场。
何况这件事连丝恬乐见其成。连祁要是真能和连笙在一起,那他们会被世人唾骂,一辈子都抬不了头。倘若不能成,那看着无所不能的大哥伤心欲绝也是件快事。
但真正心思她不可能告诉梁臻,“连祁他、他好歹是我哥哥,我不能毁了他。”
“那你如今告诉孤,又是何意?”
“陛下,我哥哥他很厉害的,他既然喜欢连笙,就不可能让连笙一直待在易千城身边,他一定会想办法抢回连笙!您……您只要利用他的弱点,就不必亲自对付易千城,我哥哥自会帮您拿下沙棘。到时候颍东和沙棘都是陛下您的。”
梁臻眸光微动,以连祁的才智,倒真有可能。不如和连祁做个交易,他帮连祁夺回妹妹,连祁助他拿下沙棘。沙棘这块难啃的肉骨头,恰好可以让连祁去攻打。到时候拿到沙棘,他再想办法杀了连祁,连笙照样是他的。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连笙那样一个美人,只得暂且放在易千城身边了。
心火没处泄,他看了眼地上哆哆嗦嗦的连丝恬,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算是个美人,可是半分也比不上连笙。连家二姑娘和大姑娘长得半分也不像。
“孤暂且饶你一命,要是你哥哥连祁如不了孤的愿……”他的语调阴冷,不用说出后半句,连丝恬都知道他的意思。她打了一个寒颤,又听梁臻道:“脱光衣服,趴到床上去。”
这是连丝恬生命中最耻辱的一|夜,企盼了许久的夫君是头豺狼,洞房花烛也极尽屈辱和痛苦。梁臻对她没有半分怜惜,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梁臻最动情的时候,口中喊的名字却是连笙。他把她身上拧得青青紫紫,清醒的时候却喊她“贱|货”。
“明明是姐妹,你怎么就和她半分都不像呢?”
梁臻穿衣,语调惋惜又讥讽,“果然,不是正主儿食之无味。”连丝恬趴在床上,手狠狠捏紧了锦被。今日这一切,都是连笙这个女人害的她如此!
原本与易千城有婚约的人是自己,是她抢了自己的姻缘,自己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她好恨!恨不得将连笙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
连笙写好了信,过了两日,大氅也全部做好了。她自己动手把衣服包上,又将信放在包裹里。
绿儿在旁边忍不住掩唇笑,“姑娘心意这般真,将军知道了定会开心得合不拢嘴。”
因着这件大氅,连笙被他们调笑了许多次,闻言她不恼,回头冲绿儿一笑:“再多嘴就随便给你指个人,把你嫁了。”
绿儿吐吐舌|头,嘴里嘟囔“姑娘好狠的心。”
连笙将东西放好,去找宋元。宋元大人仍是不待见她,但因着将军走前有吩咐,让他听夫人和姑娘的命令,因此虽然沉着脸,但还是行了个礼。
“宋大人可有将军的消息?”
“并无。”宋元目不斜视,如实回答。
“烦请宋大人将这个交给将军。”连笙将手中的包裹递过去,宋元总算给了她一个眼神,皱眉看着连笙手中的东西,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连笙解释道,“夫君走前说,可以让宋大人帮忙传信。”
宋元听见自家将军的名号,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打算伸手。就在这时,一个卫兵慌忙跑了过来,“大人!大人!出事了,您快去通知将军。”
宋云呵斥道,“规矩点,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卫兵喘了口气,道:“颍东,颍东那边出事了,方大人被杀,除了幸存回来报信的几个弟兄,其余兄弟全都死了。”
宋元上前几步揪紧他的衣襟:“你说什么?方牧死了!”
连笙手一颤,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包裹。方牧死了?那个一脸憨厚,忠诚老实的将领……而且还死在了颍东?
“回来报信的兄弟是方大人的手下的兵,他们说在颍东的营地被突袭,方、方大人死在了城郊……”
宋元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他与方牧同是将军的下属,多年的兄弟情谊让他不敢相信这个事。他压下心中的惊痛,招来一个士兵:“你去,告诉将军,颍东生变,方牧……身亡。”
士兵领命离开,连笙抱紧了包裹,拦住来报信的那个卫兵:“你等等,你说方大人死在了颍东,他、他是怎么死的?我要见见那几个回来报信的士兵。”
“属下不知,只知道如今颍东的掌权人,是连城主。”士兵道。
连笙猛然睁大眼,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连城主出尔反尔,背信弃义,设计杀了方牧。宋元在一旁听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对连笙道:“夫人还是别添乱了,好好待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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