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月上中天,本应该都歇息了,可营帐里却都还灯火通明,外面守卫森严,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
祁昱此时还在病着,急需看大夫,他们不得不先回到这里。刚走到入口处就被守门的兵拦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守门的士兵凶神恶煞的看着祁昱,不怪他们没有认出祁昱,而是祁昱此时身上都是泥污,小脸上也布满了泥灰,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只听得一个弱弱的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我、我是、七、七皇子。”声音孱弱的句不成句,仿佛是被守门的士兵吓到了一般,一脸惊恐害怕的看着他们。
那两个士兵仔细看了看祁昱,这下没错了,的确是七皇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一副了然的神色,然后让祁昱进去了。
祁昱刚走没多远,宁央央就听见那两个守门的在嚼舌头,“原来今上的七皇子真的和传闻中一般胆小怯懦啊,你瞧,我们不过大声说了一句,他就吓成了那样,连话都说不稳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就这软弱的性子是怎么在宫里活下来的,还不如一般的宫女太监过得体面呢!”
“我听说啊,这七皇子的生母是个下等低贱的宫女,因为勾引了皇上这才有了七皇子……”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宁央央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祁昱的身世坎坷,从小在宫里过得很不好,可没想到亲耳听到别人那么说心里竟会如此难过。她不由得蹭了蹭祁昱的胳膊。
此时的祁昱脸上哪还有刚才那般怯懦的神情,那眼神阴鸷的可怕。突然袖间的小家伙蹭了蹭他,是在安慰他吗?他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又变回了原来唯唯诺诺,一副胆小好欺负的模样。
此时海外的一座岛上,一个身穿素色衣袍身姿挺拔的男子正在望着天上的星月出神,本来七宿参半,紫薇而中,北斗居下,可现在……
半晌,他道:“蓝叙,去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启程回大燕。”
“是,国师。”
第3章 栽赃不成
第三章栽赃不成
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慢慢的将整个天空拉拢,泼墨般的寂静如水。四周持岗的侍卫或宫人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脑袋搬了家。
祁昱还未走到自己的营帐就被前来的宫人叫走了。路上的他眼皮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沿途路过几个帐子,来到中心地带。这个帐子是旁的帐子的三倍有余,宫人打开帐帘,示意祁昱进去。
宁央央透过袖间的一点点缝隙向外看去,这一看,可吓坏她了。这是搞什么,里面黑压压一片都是人,还听见有人说什么“皇上已无大碍”,“需要调养”等等。
原来这是皇帝的寝帐啊,怪不得如此华丽奢侈,那鎏金兽炉中的香萦绕不绝,红木长椅和雕花屏风九叠云锦美轮美奂,都要闪瞎了宁央央的眼。
等会!这老皇帝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是生病了把男主叫过来干嘛?侍疾?不可能,皇上其他的皇子还有好几位呢,单凭地位都轮不到祁昱侍疾。
未等宁央央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前面一个衣着华贵高高在上的女人说道:“七皇子为何现在才回来,你父皇遭到猛兽袭击时,你在哪里?”
祁昱突然跪在地上,满脸委屈,又一副自责的语气说道,“回母后,当时、当时儿臣在林子的另一头狩猎,与父皇相隔甚远。”他顿了顿,又道,“未能替父皇挡下猛兽的袭击,是儿臣的不是,还请母后责罚。”
说着说着一旁围观的人都要听不下去了,就连皇后脸上的面子都快挂不住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堂堂皇帝狩猎时遇到猛兽,需要儿子特地在一旁等着挺身相救吗!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她也要吃挂落。
宁央央倒是没想到,男主居然这么会演戏,这要是搁她那个时代,妥妥的戏精,加上他逆天的颜值,还有那当红小鲜肉什么事儿!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火,便道:“那我问你,这个是否是你的东西?”
身旁的宫女很有眼色的呈上了一件物事,待将那盖着的红绸掀开,赫然是一个花纹繁复的香包。
祁昱一瞧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这是要让他替别人背锅?呵,他看起来就那么蠢吗?
“是、是我的。”他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可是,这香包一个月前就被、被、”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这香包是他身为宫女的生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他怎么会不认识!他缩在衣袖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没再开口。
见此,皇后有点不耐烦的道:“可是什么?”
祁昱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瑜贵妃,想说却又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众人都看出来了猫腻,原来这七皇子是害怕瑜贵妃不敢说呢。
皇后自然也看到了,毕竟刚刚祁昱的那一眼表现的实在太过明显。在别人看来,七皇子就是一个懦弱受人欺凌的形象,反倒没有人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放心大胆的说,母后为你做主。”
听见这话,祁昱心里冷笑了一声,但面上还是那副小心翼翼胆小害怕的样子,羞红了脸道:“这玉佩一个月前就、就被三哥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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