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几个字是从嘴里嘟囔出来的,但是那声音刚好最够在场的人听到。
这下子可炸开了锅,毕竟七皇子这话要是真的,那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那玉佩可是在皇上受伤的不远处找到的,七皇子的话不就恰恰说明了那是三皇子的物件吗?本来单凭一个香包其实也证明不了什么,但坏就坏在,皇上受伤是因为有人将那猛兽从圈起来的猎场外面引进来的,而那香包上涂了一种很特别的香料,且是那猛兽最喜欢的,其用心显而易见。
可是大家亲眼所见是三皇子替皇上挡下了一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祁昱其实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瑜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想用此计一箭双雕,既让自己的儿子在皇上面前表了孝心刷了好感,又能将这件事嫁祸给他,借此机会除了他。
她想要拿祁昱当垫背的,祁昱可不会那么傻。她果然还是不放心他,想要斩草除根。
一直以来,皇上子嗣不丰,几位皇子接连意外死亡。如今只余皇后膝下的五皇子和瑜贵妃膝下的三皇子,以及他这位一直不招人待见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七皇子,其他的都是公主。
祁昱就相当于皇宫里的一个小透明。没有母家支持,又不受皇帝喜爱,自然不是东宫人选,大臣们也没考虑过他。可是瑜贵妃始终不太放心,怕和皇后争得两败俱伤被祁昱捡了漏。
正当大家猜测着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只听扑通一声,七皇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众人赶紧叫来随行的御医前来诊治,虽然是个不受宠的,但好歹人家也是个皇子,众目睽睽下不敢怠慢,只好尽心尽力的医治。
祁昱昏倒前可是将三皇子牵扯了进来,皇后怎么会放过这个整治瑜贵妃的绝佳机会,毕竟皇上年事已高,皇子中只有皇后膝下养着的五皇子和瑜贵妃生的三皇子是皇位的最佳继承人。
大燕朝并不是立嫡立长,况且五皇子并非是皇后亲生,这让深得皇上宠爱的瑜贵妃很是得意。皇后早就想惩治她了,可惜这瑜贵妃做事滴水不漏,又仗着皇上的宠爱,让她抓不到把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祁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了,他已经退了烧,只是脸上还有一抹淡淡的潮红,看起来脸色没有那么差了。
宁央央“唧唧唧唧”的叫个不停,在地上乱窜,跳跳这里看看那里,不禁唏嘘。这和老皇帝的营帐简直天差地别。
这个小营帐条件很差,里面的布置根本不像是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一张方凳,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上面并着一壶开水和几个水杯。还真是简陋至极啊,这万一有个访客到来,连个地方都没得坐。不过也是,谁没事会来这里坐呢?
“唧唧”,你醒啦!宁央央爬到祁昱的床头关心的看着他。
祁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阵恍惚,原来他不是做梦啊!
他刚要开口,门口处帐帘一挑,有光照透过来遮住了视线,然后一个身影随着进来,放下了帐帘。
“殿下可觉得好些了?”来人身着一件深蓝色太监服,一副厚重的公鸭嗓让宁央央突然有些不适应。
“不必担心,好多了。”
“殿下先把药喝了吧,奴才听说明日皇上就要启程回京了,若是不喝药怕是路上要受苦呢!”祁昱很爽快的喝了药后李叔便拿着药碗出去了。
宁央央很奇怪,祁昱看起来对此人很亲厚,不是说他谁都不信吗?那人端来的药,他居然想都不想就喝下去了。
祁昱看宁央央还在朝着门口看,以为它是在担心他,便说道,“你不用担心,李叔是我娘的旧相识,伺候了我多年,不会害我的。”
宁央央一听这话,整只鸡都要跳起来了。
姓李,那个宫女的旧相识,跟在祁昱身边多年……她想起来了,这个太监可不就是后来被祁昱处以极刑的那个吗?这个太监可是害的男主差点丧命,不行,她得找机会提醒他不能相信那个老太监。
可是这老太监如今在祁昱身边贴身伺候,她又说不了人话,该怎么告诉他呢?算了算了,还是等回了皇宫再说吧,反正祁昱现在也死不了,那老太监还指望跟着祁昱回去呢!
祁昱很乏,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宁央央趁他睡觉时溜了出去,回来时又打听到一个消息。听说皇上着急回宫是因为此次受伤的事情,三皇子因他受了伤,他内心感动,决定提前回宫,一来是为了让三皇子好好养伤,二来是当着文武朝臣的面嘉奖他一番。
也不知瑜贵妃是怎么做的,竟是让皇上这般信任,仿佛皇后做了什么根本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老皇帝根本就没有怀疑是瑜贵妃和三皇子自导自演的把戏,反而被三皇子的孝心所感动。宁央央不得佩服这瑜贵妃的手段,深宫里的女人果然惹不起。
还好这件事已经落下了帷幕,祁昱也没有再受到波及,他还真得感谢他这病,病的真是时候。
宣帝四十二年九月初一,宣帝秋弥围猎彻底结束,带着御林军和随行的人员启程回了燕京皇城。
燕京城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几位皇帝的都朝都定在这里,如今已是十分的繁华。两边商铺林立,青砖绿瓦,装饰的简约大方,处处透露着一种古朴的气息。怪不得这皇子们那么想坐上皇帝的位子,那可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手中若有天下,要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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