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相互扶持了。”
“嗯”
陶棠撇撇嘴,真的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冷淡的很。
她找出一间上好的屋子腾给亭临住,亭临也没说什么,只扔了一句谢谢,便走进了屋子。
陶棠:“……”还真是惜字如金。
一下午陶棠都在找话题要和亭临说话,他虽然冷淡,但是都有应必回。
到了晚上,陶棠买了一壶酒,将亭临叫到自己的院子里,桌子上放着两个大碗还有一壶酒。
亭临抬起眸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脸上漾着笑意的陶棠,问道:“这是做什么?”
陶棠坐到椅子上,招呼着他,“来,我请你喝酒。”
亭临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她喝多了酒就能让她想出如何解决他身上的毒咒的办法,或许自己是可以陪她喝酒的。
因为就算他没喝过酒,也应该能比一个女子强,亭临如此想。
“好”
……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人身着红衣,妖媚艳丽。一人身着蓝衣,馥郁清冷,两人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如同一幅令人沉迷的画卷。
亭临白皙俊美的脸上泛着红晕,狭长的丹凤眼里带了些迷离的水光,红唇轻微的向上勾起,噙着魅惑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酒碗。
“我从来就没喝过这么多的酒。”话落,伏在了桌子上。
陶棠面色未变,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勾起唇角,红唇吐出魅人心弦的话,“你的身份是什么?”
“唔……”亭临茫然的看着表情奇怪的陶棠,微微抿着嘴,一副不肯透露的模样。
陶棠的眼皮一跳,继续问,“你为何要在我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唔……”亭临轻微的偏头,稍做思考。
陶棠看着醉醺醺的亭临,眉头狠狠皱起,这种状态的亭临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啊。
陶棠嘴角的笑意最后冷冷的滑落,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探究的目光,不复之前的热情。
“你是不是万重宫宫主?”刚说完她自己都不信,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堂堂一个万重宫宫主怎么会卑微的做她的小跟班,陪她一起去冒险?
亭临的头枕在胳膊上,好看的眼睛合上,眉头也舒展开来,呼吸浅浅,竟是睡了过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陶棠:“……”回答她再睡啊!
即便得到了回答,也是说他不可能是万重宫宫主此类的话。
陶棠看到睡着的亭临,有些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的酒量也是差的可以,两碗酒就倒了,和她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
看着熟睡中亭临的俊美的脸庞,她愣了神,当然,她并不是犯花痴,而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陶棠的手指缓慢的轻敲桌面,虽然面色十分平静,但是心里早已掀起万丈狂澜,难以平息。
幕后黑手是谁,她早已一目了然。他们陶府一直以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人,况且正是这几日与李家闹矛盾的时刻,杀手直奔她哥而去,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她哥的命。
陶棠冷笑,李家主真的是嫌自己活够了,这次,她……可真的生气了!
只有了解陶棠的人才知道,陶棠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撒娇,对朋友豪爽,但是对讨厌的人是绝对没有一丝同情心的。
她的亲人,她的好友,都是她的死门,所以动什么……也不能动这陶棠身边的两类人!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头,李府……
李父在自己的屋子里,看向眼前的诡异的黑衣男人,眼神中满是赞叹。
李父:“怎么样,解决没有?”
黑衣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让李父签上他的名字,只要付了当初双方定下的金额,就算是建立的契约到此结束。
“中了我的毒掌,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安心签了这份合约,把定金付了,我好离开。”男人脸色阴鸷,粗哑着嗓音说话,男人的嗓音颇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李父虽说嫌弃,但是男人可是邪云堡的杀手,惹怒他的下场一般不会很好。李父自打得到男人的肯定之后,笑意就一直挂在脸上,整张脸都要笑的僵住了。
邪云堡,是江湖中的唯一一个邪派,与亦正亦邪的万重宫不同,邪云堡只接杀人的暗杀买卖,而且双方都会留下契约的纸张,以免另一方反悔。门派中的人皆极为冷血无情,十年前血洗常家的岳如沐最为人知。因为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看到邪云堡的岳如沐一身鲜血染红了白衣,她拿着剑,脚下踩着无数的尸体,从此,邪云堡的恶名更上一层。
李父老实的将准备好的银两全数俸给男人,男人接过银两后冷笑一声,眼神中的嗜血令李父感觉到十分的不适,却依旧要赔着笑。
“以后再合作!”男人压着嗓音笑,笑声就像是粗糙的石头在摩擦地面,让人从心底产生反感。
李父用手擦着头上的快要流淌下来的冷汗,笑道:“我知道了,以后还和你们合作。”
邪云堡的男人从屋中走出,转眼间消失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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