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但是亭临却听从了陶棠的话,向着另一边走去。
陶棠失笑,这心口不一的男人也太太太他娘的可爱了。
陶棠忽然想到什么,“喂,我们为什么要去万重宫?”
亭临在她身旁低声道:“教你做娃娃那样的小纸人。”
陶棠先是一愣,随后大喜,眼睛放着光,“真的吗?之前不是还说非万重宫的人不教吗?”
亭临低低笑了一声,狭长的眸子垂着,“之前不是,现在是了。”
陶棠还是一脸懵逼,“???”
亭临干咳了两声,“去不去?”
陶棠:“去!”
……
陶棠手中把玩着一个刚刚剪好的小纸人,疑惑道:“难不成将内力灌输进去?”
亭临嗯了一声。
陶棠惊讶,“真的这么简单?”
亭临好笑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陶棠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小纸人,静下心来,将内力不断地灌输到纸人里,陶棠看到小纸人动了下胳膊,欣喜道:“亭临,亭临,你看它动了。”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小纸人瞬间爆开,化为一地的碎纸片。
陶棠愣愣道:“为什么?”
亭临温声道:“内力灌输要匀,小纸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要有内力。”
陶棠再次尝试了一下,小纸人依旧爆裂开来。
陶棠又剪了一个小纸人,耐心地将内力灌输进去。
此刻,谷崖走进来,在亭临耳旁低语,陶棠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完全没注意到屋中又来了一个人。
谷崖刚想要同陶棠打声招呼,亭临制止了他,视线落到态度认真仔细的陶棠,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眉目间尽是温柔。
亭临起身,同谷崖走出屋子。
谷崖蹙眉道:“我已经找人寻到了化咒婆的下落了,在万谷渊。”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尽快去吧,要不然会再次失了踪迹,那再找到她就不知道还要多久以后了。”
亭临眸光微动,语调平静的嗯了一声。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然后谷崖便离开了这里,回去筹备了一下关于万谷渊的地势图,亭临沉默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正巧陶棠又失败了五次,等她抬头的时候,亭临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站起身,活动活动胳膊,走出屋子,看到亭临背对着她,陶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轻手轻脚地走到亭临身后,刚要下手拍他一下,想要看到亭临吃惊的模样,没想到听到一声大喊。
“宫主小心!”
风软连忙冲出,隔在两人的中间。
陶棠愣在原地:“……?”
宫主?
亭临:“……”
亭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斜睨了风软一眼,十分无语。
风软看到自家宫主那幽怨的想要杀人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又尴尬的转身,看了陶棠一眼,陶棠同样看着他,相视无言。
风软像是为了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连忙伸出手,指着谷崖刚进去的一个地方,大喊:“宫主,那边有危险,莫去。”语罢,踱着小步伐也走了进去。
主子你自求多福吧,属下对不起你。
陶棠一脸茫然的看着亭临,轻声道:“你……你是万重宫宫主?”
亭临轻叹口气,嘴角动了动。
陶棠见他叹了口气,以为是身份暴露后的无奈,没想到他居然说……
“那个暗卫的眼神不是很好,我和宫主都穿红衣,又都十分俊美,他总认错。”
陶棠为了他如此自恋而震惊,居然这么一本正经的夸自己!
陶棠淡淡道:“恐怕不是吧,你在撒谎。”
亭临在心里吐槽,他不想暴露身份啊,但是面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
……
风软冲进谷崖的屋内,谷崖一只脚站在凳子上,风软的横冲直撞吓得他老腰差点闪了。
“公子,十万火急,快救救我吧。”风软瘪着嘴,眼中充满乞求。
谷崖连忙站直了身,揉了揉他的腰,“怎么了,如此慌张?”
“宫主好像被我暴露了身份,所以我想……您再扮一次宫主。”风软可怜兮兮道。
谷崖:“……”
被陶棠盯得一脸心虚的亭临,觉得再也瞒不住,刚要开口道出他的身份。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这不是陶家二小姐吗?”
陶棠偏头看去,一袭红衣,面上戴着一个白色面具,面具上的是红色花纹,面具的额间是红色的曼陀罗花,妖冶而魅惑。
“万重宫宫主?”陶棠疑惑道,然后又转身看了看亭临。
所以,是她再次误解了么?
谷崖以万重宫宫主的身份同陶棠讲了几句话,他的变声药不能坚持太久,于是不一会便和陶棠讲了他还有事,让她自便,于是便往回走。
陶棠看着走路有些僵硬的“万重宫宫主”,道:“你的腰怎么了?”
谷崖头也不回,装嗓音低哑道:“本宫闭关修习,坐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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