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一下安静了下来,向窗外的地面看了一眼,从很高的楼层看下面的行人就像猫儿狗儿那么小,她愣了一会开始疯狂地挣扎,哭得撕心裂肺的。
我又把她往下按了一把,吓唬道,“再哭,再哭弄死你!”
我觉得她已经哭得停不下来了,再吓唬下去恐怕不好安抚,就抱下来搂在怀里耐心地安抚了半日,她这下是彻底怕了我,没一刻功夫就哄得安静地睡着了。
我欣慰地把她放在婴儿床里睡着,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因为刚哭过,睡得不大安稳,小嘴可怜兮兮地撇着,我轻柔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看着她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会杀她,但是那件事就像我心中的一根刺,是我人生中一个巨大的污点,是我自私愚蠢的证据,我害怕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在朱宇无微不至地爱护萌萌的时候,我也会愧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一边贪图朱宇对我们的爱护,一边又无情地欺骗他。
所以我只能忍着不说,能撑多久就多久吧,我无法一个人去面对那么残酷的现实。朱宇就像是我救命的稻草,溺水者的浮木,我只能死死地抓住他,渐渐地我也分不清自己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指望他更多一点。
我望着渐渐沉睡的孩子,安稳地躺在那里,像是一直都在,心里忽然生出失而复得的狂喜,凝神贯注地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一阵剧烈的刺疼,我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我昏过去多久了,房间里很寂静,一片煞白。床头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医疗仪器,萌萌呢,我费尽的用余光去搜寻屋子,萌萌怎么不在啊。
有人推门进来,竟然是我哥,他怎么来了?
“病人的精神情况还算稳定,接下来还是转院吧,去进行更专业的治疗。”一个年迈的白大褂慢吞吞地说。
我哥满脸疲惫,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我任人摆布,被推上了病床又推出了医院,随着救护车又被推进了新的病房,一个新的科室。
“我怎么了?”我讲话很吃力,发不出来声音。
“没什么大事,再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了。”我哥说。听了这种说辞我心如死灰一般,任命地躺着任由摆布。
之前用的药,让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做梦,现在又觉得浑身都疼,胸口经常一阵刺疼,像是有人在宛我的心。
我哥待了半天就走了,第二天我爸妈嫂子全都来了,一群人面色凝重地在病房里,看的我有点想笑,我应该是真的得癌症了,否则他们不会这样来看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都没来过。
“我让白雪留下来照顾你吧,”我哥说,我躺着去看嫂子的脸色,果然不情愿,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的东西呢,”他们连记事本都搜去了,不知道我的东西是在警察局还是出租屋里。
他们听了我的话,都很尴尬地想回避我成了神经病被警察抓了的事,没人接话。
“哥,你现在去我住的地,把我的钱包身份证拿来,”看样子他们匆匆赶来,并没去我住的地方。
“顺便帮我找一找小黑猫,”但愿小发自己回去了。
“好,我现在就去。”我哥一口答应。
我扯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真的很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不嫌弃我是变态的哥哥。
原本以为我会毫无反抗的接受命运,但我还是接受了癌症后期的治疗,虽然于事无补,但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不知道是不是昏睡时地那些梦,那些悔恨,让我清醒起来,因为有一件事我还没做。
在医院住了十来天左右,我的护工领着一个人进来,是伊糖,“真是凑巧,我刚出去就碰见这位女士向我打听笠笠住在哪个病房。”她笑着请伊糖坐下,没说两句话就关门走了。
第25章 第 25 章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伊糖关心地问。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接话。
伊糖像是来赎罪的,自言自语道,“你别怪我,我那天听了你的那些话,觉得你状况很不对劲,回去和齐伟商量该怎么办才能帮助你,谁想他告诉楚主任了。”
后面的话我不想听了,我都不想问怎么我刚进去那本满是蒙蒙信息的本子就当物证出现了。
“齐伟的职称,”我看着伊糖说,“升了吧?”
伊糖面色很是难看,皱着眉头说,“和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会这么热情地想帮我找工作?”
伊糖气得站起来要走,“随便你怎么说,不识好人心!”
“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把我耍的团团转。”
“是你自己痴心妄想,自己神志不清了,见谁都是你女儿。”伊糖口出直言,说完又很愧疚的样子,耐心解释说,“我本来是真的想帮你一把的,你好好治病吧,等有空我再来看你。”
“等等,”我叫住她,“你下次要是遇到寒枝,向我跟她道歉吧,还有谢谢你。”说完我不再看他,闭上眼假装困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伊糖这个朋友,她这么多年帮助我不少,但她确实是帮我当成疯子了,要不然她不会协作调查说出我有跟踪调查蒙蒙家的事。这是他们控告我最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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