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讲话很吃力,发不出来声音。
“没什么大事,再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了。”我哥说。听了这种说辞我心如死灰一般,任命地躺着任由摆布。
之前用的药,让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做梦,现在又觉得浑身都疼,胸口经常一阵刺疼,像是有人在宛我的心。
我哥待了半天就走了,第二天我爸妈嫂子全都来了,一群人面色凝重地在病房里,看的我有点想笑,我应该是真的得癌症了,否则他们不会这样来看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都没来过。
“我让白雪留下来照顾你吧,”我哥说,我躺着去看嫂子的脸色,果然不情愿,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的东西呢,”他们连记事本都搜去了,不知道我的东西是在警察局还是出租屋里。
他们听了我的话,都很尴尬地想回避我成了神经病被警察抓了的事,没人接话。
“哥,你现在去我住的地,把我的钱包身份证拿来,”看样子他们匆匆赶来,并没去我住的地方。
“顺便帮我找一找小黑猫,”但愿小发自己回去了。
“好,我现在就去。”我哥一口答应。
我扯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真的很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不嫌弃我是变态的哥哥。
原本以为我会毫无反抗的接受命运,但我还是接受了癌症后期的治疗,虽然于事无补,但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不知道是不是昏睡时地那些梦,那些悔恨,让我清醒起来,因为有一件事我还没做。
在医院住了十来天左右,我的护工领着一个人进来,是伊糖,“真是凑巧,我刚出去就碰见这位女士向我打听笠笠住在哪个病房。”她笑着请伊糖坐下,没说两句话就关门走了。
第25章 第 25 章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伊糖关心地问。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接话。
伊糖像是来赎罪的,自言自语道,“你别怪我,我那天听了你的那些话,觉得你状况很不对劲,回去和齐伟商量该怎么办才能帮助你,谁想他告诉楚主任了。”
后面的话我不想听了,我都不想问怎么我刚进去那本满是蒙蒙信息的本子就当物证出现了。
“齐伟的职称,”我看着伊糖说,“升了吧?”
伊糖面色很是难看,皱着眉头说,“和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会这么热情地想帮我找工作?”
伊糖气得站起来要走,“随便你怎么说,不识好人心!”
“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把我耍的团团转。”
“是你自己痴心妄想,自己神志不清了,见谁都是你女儿。”伊糖口出直言,说完又很愧疚的样子,耐心解释说,“我本来是真的想帮你一把的,你好好治病吧,等有空我再来看你。”
“等等,”我叫住她,“你下次要是遇到寒枝,向我跟她道歉吧,还有谢谢你。”说完我不再看他,闭上眼假装困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伊糖这个朋友,她这么多年帮助我不少,但她确实是帮我当成疯子了,要不然她不会协作调查说出我有跟踪调查蒙蒙家的事。这是他们控告我最有利的证据。
当然我现在说自己并没有伤害孩子的企图,即使是伊糖也不会信我了,那个畜生一看到是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你安心治病吧,我昨天去警察局问了,他们说蒙蒙家已经放弃了对你进行起诉了。”
听了伊糖的话,我睁开眼睛问,“警察有没有说是谁的主意?”
“好像是蒙蒙的爸爸,据说是我们的校友呢,”伊糖语气好了很多,带着一点庆幸地说,“你说巧不巧,他们家又不是我们那的人,竟然跑那么远读书。”
我好笑地望着伊糖,她被我看的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别告诉我不认识他,”那就真没意思了,我刚才诚心实意地感谢她,现在她还跟我一个快死的人装无辜。
“谁啊?你认识他?”
我看着她,心中作呕,不愿再多说一句话,摆摆手想让她赶紧走。
“你别这样,快把说手清楚吧,”伊糖气冲冲地说,“这段时间我为了你跑了多少路,四处说好话,能求的人都见了,你可别再冤枉我了。”
她越说越生气,我反正要死的人了,也不怕再被人折磨陷害,直接说,“他不就是楚凌,经常被通报批评的名字,你没听过这个名字吗?”
伊糖听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愣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那,那他和你,我的天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避开目光不看她。
“那他,那蒙蒙是他的孩子,怪不得,”她喃喃自语,半天回不过神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信她了。
伊糖看着我仍是怀疑她,誓言旦旦地说,“我真没骗你,他现在换了名字了,不知道为什么,不叫楚凌了。”
我听了歪过头去看她,她再次跟我证明自己不知情。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要紧,我都快死了。”就算我没有得绝症,也是拿别人没办法的,当年你情我愿的事情,再拿出来辩白也是无趣,我只要把自己的罪孽赎清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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