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和四叔只是在看富贵的笑话,现在也一样。
老豹开心了,道理全在他这边,怎能不开心呢,一开心,又唱上了:
“十四五两不上斤、你莫想压大花星、秤杆轻轻身子细、那及秤砣压千斤。”(改偏自网络)
“真给你气死了!”富贵嘟哝的叫。
“不至于吧——”老豹真的心情大悦,接着说:“既然大家这么开心,再给大家来一首——”
“反正不要唱得像鬼叫一样就成!”富贵叫。
“公鸡有话就啼鸣、鹧鸪求爱咕咕声、阿哥想妹不敢语、从日头落到天明。”
“咸虫!”富贵嘟嚷叫。
老豹只当耳边风,一点也不介意,未了,拿起酒杯,向大家说:“来——饮尽——”
四叔和田广惯常的应和着,富贵快速的一饮而尽,给人感觉他很扫兴。
老豹真是兴趣盎然,竟然又说:“大家如不嫌弃,再唱一曲如何?”
“唱吧唱吧!唱绝气了!不要赖我们就可以。”富贵没好气的说。
老豹毫不介意,张口就来:
“山歌不唱忘记多、大路不走草成窝、快刀不磨会生绣、胸脯不挺背会驼(改偏自网络)。”
“四哥!老豹故意唱衰你!怼他——”富贵大叫。这下好了,拉到了统一战线。
“无所谓啦。”四叔说。
这下富贵真的泄尽了气,期望的“统一战线”又黄了,他不由得自己又干了一杯。
“富贵,”四叔小声提醒:“今天你又过界了!”也就是说富贵饮酒超两杯啦。
“知道!无所谓!”富贵牛气的说。
“那你趁现在走得动的时候赶快回去吧!要不然等下子醉了,要爬回去那就麻烦了!”四叔说。
“最多去老豹家和老豹睡!”富贵叫。
“免!”老豹说:“我可没请你!也不欢迎!没地方睡是吗?去猪栏跟猪睡吧,这个我不反对。”
“我看你欠揍!”富贵倏地站起来,要绕过来了,吓得老豹急忙去找拖鞋,预备要跑——
“富贵你给我站住!”四叔厉声说:“死牛力总是欺负老人家!好在没心脏病!要不吓着了!看你怎样收场!”
富贵真的乖乖回到座位,然后嬉皮笑脸的说:“四哥,我只是和他开开玩笑,你老紧张什么呢?”
“开玩笑和我开!”四叔说:“这味正合我!”
“不敢不敢。”富贵认怂了。
“真的胸口不太舒服。”老豹说。
这不是明显诳人吗?人家这样说他就这样应,富贵条件反射似的把凳子唰的一声向外退,一面叫:“喂!老豹!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离你十万八千里,你一根毫毛我也没碰着!”说完,富贵又补充一句:“不好!还是离他远点!”说着再把凳子往外移。
“好像肚里面也不舒服!”老豹又说。
富贵再把凳子往外移了尺余,然后叫:“老豹,我和你都离这么远了!你有事可不能冤枉我啊!”
“不关你的事。”老豹向富贵扬手叫。
富贵终于得一脸轻松,重把凳子往里边靠,然后呢,然后又突然把凳子往外移,一面说:“不成,还是离远点好,不怕一万怕万一!”
“豹哥身体不舒服?”四叔关切的问。
“老问题了,时不时发作,又紧又痛的。”老豹说。
“有没有去看医生?”四叔问。
“偶尔看过赤脚医生。”
“医生有说什么没有?”四叔问。
“总是说最好去医院看,都这把年纪了,死也可以了,还看什么?”
“我认为有病没病,去医院看一下总是好的。”四叔说。
老豹不说了,因为他闭着眼晴。
不要想多了,对!他在闭目养神——
第86章 富贵做东
来而不往非礼也,伟大的民族,讲究礼尚往来——
这次四大金刚相约到富贵家,不过真的是:偶尔而已。
富贵早已准备好一切在门外恭候,四叔、田广和老豹鱼贯而来,富贵拍手叫:“欢迎欢迎!”
富贵的房子几乎是四叔家的翻版,一层楼房加一大间做为厨房与杂物间的瓦房,这里就不赘述了。
在房子前聚会,当然更有情趣——
田芝在空地上斩猪食,一刀一刀的,挺有规律——
“田芝,这么忙?”四叔说。
“不忙。”田芝应。
“欢不欢迎我们来?”四叔又说。
“欢迎——”田芝答,不过好似没有什么热情。
“那我们打搅了。”四叔再又说了句。
“无妨。”看来田芝也随意。
老豹还未坐下,先唱上了:
“郎有情来妹有心、二人恰似线和针、银针不曾离丝线、丝线何曾离银针(改编自网络)。”老豹唱完,屁股和凳子也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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