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前守着个小兵,班勖走上前去与那人叽咕了几句,便冲陆慈点点头。
两人进去后,便看到空荡荡的一方小室,驷君端正地坐在中央,看着安然无恙,甚是连手脚的镣铐都不曾有,想来是他那身份带来的好处。
三人一见面班勖第一个冒了话:“这地方可待不得了,俺这几日一直在琢磨,可这个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
对于这直入正题的话,驷君没顾上接,他倒是看着陆慈先问了一句:“他可曾为难你?”
“他还指着我救命呢,怎么会为难我呢。”
闻言驷君松了一口气,班勖见他不答话也不以为忤,又再问了一遍。
“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啊?”
“勖兄说的是,驷的身份自然暴露,此地万万留不得了,只是以你我的力量很难逃出去。”
“驷君兄弟的意思是?”
“行刺延况之人确是宿囯人无疑,这些死士是皇室一手培养起来的,延况也猜得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来寻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陆慈有些难以置信。
“若驷没记错的话,这些人现在应该由季尤掌管。”
“季尤?”陆慈呢喃着这个名字,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自己一边琢磨去了。
“正是季尤。”驷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仍继续说道:“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全看他的了。”
说到这儿,班勖难得的聪敏了一回:“原来如此,正好将军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据他所说就在这一两日便要回郕国了,在大军进入郕国境内之前,咱们得挑个合适的时机来发动。”
“勖兄所言极是,只要时机一到,季尤带着人冲进来扰他一扰,咱们再从中制造乱子,那就很有希望逃出去了,只是可能还要劳烦勖兄给季尤送个消息了。”
“这倒是不打紧的,俺在这里还算自在,送个消息不在话下,只是上哪里去找这个季尤兄弟呢?”
“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了救人,一定会悄悄随在军队后面,至于怎么把消息送出去勖兄想必不用驷说了吧。”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就容易了,只是俺不太明白,这个季尤兄弟早已派人搜过营地,又与兄弟你错过了嘛,你如何就肯定他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因为呀,季尤知道,延况那样的伤势都能把他救活的,就只有阿慈了。”
“啊?”
陆慈正走神,忽然听到驷君提到自己,下意识抬头应了一声,却见他双眸璨亮地望着她。
“而且,有阿慈的地方就必定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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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商定了计划,选在离开宿囯往郕国去的一个关口,据驷君所说那里离南边郯国边境很近,到时候逃出去可以直接遁入郯国,具体的陆慈并不清楚也懒得去问。
驷君问她延况有没有为难自己,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准确,延况对她是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那就是充当他的侍女。
对于这个提议,陆慈严重怀疑延况这厮脑子有问题。
让她当侍女?
驷君跟他多大仇他看不出来?
对于早已把驷君当自己人的陆慈来说,驷君的仇就是她的仇。
这么简单的逻辑延况难道看不出来?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随便下个药,或者干脆乱医一通治死他?
想不通啊想不通。
带着这个问题,陆慈开始了她的第一天侍女工作。
当陆慈见到延况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厮正趁着天光尚亮专心地看着一卷书,整个人瞧着肃穆且安静,而他身后立着一个亲兵,正眼观鼻鼻观心。
(班勖:你能不能别老是撒狗粮!!
驷君:呵呵,不能。
班勖:作者呢,作者快粗来,这个人欺负狗...不是欺负人!!俺不干了,俺要领盒饭!
鱼:别介呀,要不我也给你一人,你给虐回去?
班勖:真哒?啥人啊?啥时候出来啊?
鱼:嗯…………
班勖:你老实说是不是根本没考虑过...诶你别憋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后头章节名字越来越水了,emmm......
第55章 驰艾
陆慈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又不太敢去打扰这尊煞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借着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地四处打量起来。
这方营帐确实算宽敞,摆设的物件却并不多,只一张榻靠在一边,墙上挂了一把剑,榻前有张矮几,上头码了几卷书,延况此时就坐在那里。
只见他半倚在矮几上,平举着一卷竹简,手上偶有动作,竹简会发出些清脆的响声。
从陆慈的角度恰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不得不说,这人当真是俊朗!
不过看着看着,陆慈忽然就明白了延况为什么敢用她的问题,只见他棱角分明的眉眼中似乎藏着千军万马的魄力,在这落针可闻的一间小室里带着些山雨欲来的气势,那是一种独挡一面的力量与自信。
陆慈恍然明白过来,单单是延况一人,她都无力去撼动,更何况此时此刻她正在郕国最精锐的大军之中,如若她胆敢在此时此刻暗害延况,那才是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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