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悲剧的是,阿斯蒙看到她时,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身为一个时刻向自己灌输“我不是玛丽苏”观念的女子,顾清栀生的不凡,却如沧海中的水珠般融入汪洋,平淡平静的生活。
她从没试图给自己的身上添加任何光环,更没想到有天会万众瞩目,结果方才她刚说完自己绝不是玛丽苏体质,紧接着出场的下一秒就吸引来某个恶狼的目光。
今天宁萧瑟把她牵得很紧,走到哪带到哪,并向每个与他寒暄的人介绍自己的“妻子”,自己儿子的“亲妈”,虽语气泛泛态度寻常,可握紧那只手的力道和其中细密的汗珠,唯有顾清栀一个人知晓。
阿斯蒙此刻吊儿郎当的坐在靠椅上,一手搭着扶手,另一手做手指合起状放在耳朵上方附近,手肘抵着另个扶手,他翘着二郎腿,眼眸深处闪动着异常的光。
顾清栀的每一颦一笑都引得他将嘴角牵起的弧度上扬更甚,在她行走的波光流转中,他心中没由头的痒被发挥到了极致,只想赶紧把人弄到手,然后拉着她进小黑屋共同探讨人生的终极奥义。
阿斯蒙是圈子里出名的风流种子,女人不计其数,出生的未出生的孩子数不胜数,除了少数有长期关联的女人,剩下基本就是走到哪撩到哪,每次出行不发生点艳遇似乎都对不起自己。
而今天他见到顾清栀眼前一亮的原因,仔细想想不过有三:放荡的本性,顾清栀本身确实有一定魅力,最重要的也可能是关键的一点,她是宁萧瑟的女人。
和当初利维坦的想法是一样的,有好奇探究,也有本质上的明争暗斗,心想:她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呢?因为关系是敌非友所以征服他身边的任何,哪怕是女人,也会给心理造成极大的满足,何况她还挺漂亮的。
不过利维坦当初真只是说说而已,虽然他恨,但还没至于到饥不择食那种程度,过过嘴瘾,吓唬吓唬也就罢了,后来他们矛盾不解自开,他便更不会有那种念头了。
可阿斯蒙却是实打实的垂涎,首先他确实是这么个人,其次他和宁萧瑟并没有那么错综复杂的感情联系,敌人就是敌人,近些年非比斯独大,压了菲罗忒斯这么多年,能玩他的老婆,简直美翻了好吗……
而在他们这类人的眼里,完全没有真心和爱情这两种东西可言,因为没想展开长期联系,只是她够资格,下得去嘴,又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程度上的身体满足,第二天起来还管你是谁,得到就好了,即便再也见不到也无所谓了。
所以当昏迷的顾清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瞬眼前的事物令她惊呼出声。
这是哪?是谁的房间?宁萧瑟在身边昏睡得很熟完全叫不醒,门也打不开……只有顺着窗子攀爬进来的阳光,被金属制雕花窗栏分割成无数块光晕,刺刺的,令人不能坦然睁开眼。
隐约可见院内巨大的女神雕像,遮下身后厚重的一层阴影。
顾清栀无助到极致,此刻身上的礼服尤为紧绷难受,鞋子也早已不知所踪,她委屈的吸吸鼻子,俯身宿在宁萧瑟胳膊下,紧紧贴着他的身躯试图寻求安全感,他腰身紧致精壮,胸膛内的心跳随着她的拥抱愈渐激烈,噗通、噗通、噗通……与她的渐渐融合,交叠。
悄无声息中他竟收紧了胳膊揽住她,这时,房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chapter 132·祸端
近乎两人破门而入的同时,宁萧瑟蓦地睁开双眼。
顾清栀也被惊得从地上爬起,下意识看向宁萧瑟,见他的神情,不禁让人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昏睡过去。
阿斯蒙猴急的抢先走进来,毫不掩饰的将带着某种颜色的视线打在顾清栀的身上。
由于她蜷坐在地上,半倚半靠,使得衣裙下的身躯更婀娜有致,也更可怜巴巴,激出阿斯蒙的征服欲,邪火半刻不得控制的满肚子乱串。
宁萧瑟很小心温柔的把顾清栀扶起,刚想站起身以作应对,但想了又想,索性不动,就很随意的坐在地上,仿佛是在自家榻榻米上准备吃饭,而不是被动的阶下囚。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进门另一个人的身影——矮小,圆润的脸蛋,看似稚嫩可爱的大眼睛,以及眼眸背后透出的,能渗进猎物躯壳深处,将骨髓尽数吸光的贪婪。
真的是他,宁萧瑟的判断向来准确到可怕,但此刻他却喜忧参半。
从见到贝露的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某些不寻常气息,或许出于玄学所说的预感,或许是从有迹可循的旧事中推断,不管怎样他提前有过这种念头,现在这件事从猜测变为了现实,可令他没料到的意外因素是阿斯蒙。
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会穿一条裤子,直到他凑了过来,试图拉顾清栀走,边急促着语气回头跟贝露说道:“你的计划我不干涉,只要把她给我,其余都听你安排。”
却没想到伸过来的手被宁萧瑟从半空中拦下,并不留余力的折回去,就算自小散打拳击等各种技能傍身的阿斯蒙也不太吃的消。
宁萧瑟寒眸一横:“这七个家族之间,还真是愿意互相找麻烦啊。”
他对这件事本是一知半解的,但从方才寥寥几句言语中渐也摸出端倪,拼图般组合出完整的整件前因后果,所以现在被他当成主要对手的,并不是阿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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