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努力点头,“今天……巳正……马车……”
陆姳直起腰身,“任家籍贯中原,,庄夏带着婉婉,应该是从南城门走。追!”
“追!”邓琪华叫道。
春七一向谨慎,忙劝道:“姑娘,先回府告诉大少爷,让大少爷带人追,如何?”
陆姳一则关心任婉然,二则知道带走任婉然的是庄夏,不过是个种庄稼的,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等不及了。婉婉不会有危险,但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如果不及时将她追回来,误了吉时,可是她一辈子的事。”
邓琪华和陆姳是一样的想法,“我们先追。你们设法回府送信。”
春七苦劝不住,只好命冬七回府送信,她和陆姳一起出门上车。
陆娟和阿墨也上来了,“对方有个男人,我们力气大,能帮着制伏他。”
陆姳安慰的道:“放心,庄夏不是亡命之徒,晓之以理,他会把婉婉放回来的。”
到了郊外,陆姳等人终于追上了任家的马车。
任家只有这一辆马车,陆姳和邓琪华都认得。
“庄先生,请下车说话。”陆姳命令车夫驾车挡在任家马车前,大声的道。
任家的马车停下了。
车帘一掀,露出一张年轻的、白皙的面孔。
陆姳一怔。
庄夏是种地的,常年风吹日晒,难道不是应该很黑么?就算是天生的白皮肤,也不应该白成这样,这真不像是庄稼人的脸……
人影一闪,车上有人下了地。
身手敏捷矫健,哪里是寻常农夫。
陆姳血往上涌,低声的道:“姑娘们,快逃命。”夺过马鞭,在马背上猛抽一记,马撒开四蹄,没命的跑。
“晚了,哈哈哈。”嚣张放肆的狂笑声。
一个人影向车上扑来,陆姳拨下赤金头钗,钗头锋利,向来人疾刺,那人闷哼一声,显然伤得不轻。
陆娟学着陆姳方才的样子,将车里的茶杯茶壶摔碎,握了碎片在手,“谁来扎谁。”
阿墨有样学样,“谁来扎谁。”
邓琪华和春七等也手忙脚乱啰啰嗦嗦找武器,“扎他,扎死他。”
长笑声中,一个挺拨的黑色身影站到了车头。
陆姳直直盯着他,“你不姓庄,你不是庄夏。”
那人负手站着,神情傲慢阴狠,“小爷我自然不姓庄,我姓……”
“你姓肖。”陆姳打断了他。
那人挑挑眉,“算你有眼力。”
陆姳暗暗咬牙。
大意了。怎么就没想到,肖玻被灭了族,竟还有余孽。
眼前这人眉目神情和庆阳侯颇为相似,阴狠起来更是和庆阳侯一样吓人。
肖玻竟还有个私生子。
“在下肖擎天。”肖擎天傲然道;“这位姑娘,你不必惊慌,小爷要的只是任家、邓家的姑娘。”
陆姳脑子转的很快,“你要拿任姑娘、邓姑娘作诱饵,让任县令、邓参将自投罗网。”
这个肖擎天看来不知道内情,以为抓了庆阳侯肖玻的是任若光、邓飞,不知道背后出谋划策的是陆姳。
“还有张季青。”肖擎天笑得残忍。
凡是抓捕庆阳侯有功的官员,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陆姳迅速转着念头,脸色诚恳,“肖公子,令尊被捕的内情,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
第49章
“什么内情?”肖擎天有些吃惊。
陆姳微微一笑,“这个么, 说来话长。”
当然说来话长了, 内情什么的是不可能告诉肖擎天的, 就是拖延时间。
冬七回侯府报信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大哥很快会赶过来。只要拖到大哥过来,就有救了。
陆姳虽然存心拖延时间, 但眼前这个肖擎天傲慢又阴狠,一脸精明相,陆姳必须说点干货来, 让他相信, “肖先生既然知道抓捕令尊的是任县令和邓参将,那有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抓捕令尊呢?要知道,令尊是朝中宠臣,等闲无人敢动他。”
“任县令出身贫寒, 做官一直小心谨慎, 谁也不敢得罪。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县令,人微言轻,为什么敢对令尊动手?和令尊这狮子般的威猛人物相比,他就是只蝼蚁。”
“邓参将一直想要出人头地, 想要升官,他名利心那么重,为什么会铤而走险, 冒犯令尊?令尊当时的地位,当时的份量,足以让邓参将退避三舍。邓参将求的是升官发财,不是找死。”
“为什么?”肖擎天逼近两步。
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陆姳喉头一紧,心跳加速,有意压低了声音,“这其中的原由嘛,唉,无非就是-----”
伸手往上面指了指,“无非是上面的意思。若非接到上峰指令,任县令、邓参将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跟朝中要员叫板。”
肖擎天眼神变得阴郁暗沉。
他双手齐挥,两边出现了两排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刀,浑身上下尽是凶悍之气。
陆姳浑身冷汗,幽幽叹了口气,“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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