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话落,雷皇后脸都气绿了,胸脯上下起伏,冰冷的道。
“瑾王这么说,你八妹妹是自找的,上官琉月没错。”
虽然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南宫玉并不惧她,镇定的说道:“她有错,但是也有功,所以儿臣准备带了她前去见父皇,看父皇是赏她还是罚她。”
南宫玉说完,便望向一侧的琉月,温雍开口。
“上官琉月,跟本王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父皇。”
雷皇后那叫一个吐血,哪里愿意让瑾王把人带走,如若今日带走了,只怕日后再要抓这女人的把柄不容易,而且如若瑾王一口咬定上官琉月帮助了他,那么皇上肯定不会处死上官琉月,那么巽音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站住,南宫玉,没有本宫的同意,你打算把人带走吗?”
南宫玉掉首缓缓望向上首的皇后,眼睛也眯了起来,眼里jīng光四she,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
这神容,雷皇后颇觉吃力。
南宫玉一伸手拉住琉月的手,沉声说道:“皇后娘娘可以试试看,看本王能不能把人从正仪宫里带走。”
他说完拉着琉月便走,身后的忠义候夫人赶紧的跟上他们的身影。
先前奉皇后之命拿人的太监团团的跟着他们,一路往外。
雷皇后望着下面理也不理她的瑾王南宫玉,恨不得立刻命人把他们两个都拿下。
但是她知道南宫玉的身手极端的厉害,现在她下令,小太监们也不会拿得住他,若是有伤亡,闹到皇上那儿,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个,雷皇后咬牙一挥手,小太监退了开去。
南宫玉带着琉月以及忠义候夫人走出了正仪宫,一路出了正仪宫。
身后,正仪宫的大殿上,雷皇后愤怒的大发雷霆之怒,把东西砸了一地,殿内谁也不敢话。
琉月和南宫玉等人出了正仪宫后,南宫玉并没有放开琉月的手,依然紧拽着她的手,一路往皇帝的上书房走去。
琉月回过神来,赶紧的一甩南宫玉的手,然后停住了身子。
“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qíng。”
南宫玉停住身子,回首望着琉月:“什么人qíng不人qíng的,算来我们之间是扯平了,当日你在南璃国没有拆穿本王,便是帮助了本王,今日本王只是还你之qíng罢了。”
瑾王南宫玉说道,然后没等琉月开口又接着说道。
“不过你还是随本王去上书房见一见父皇吧,把这件事禀报给父皇,本王相信只要父皇恕你无罪,皇后便会忌掸的,要不然她还会找你麻烦的。”
忠义候夫人一听瑾王的话,确实是个理,忙开口:“那有劳瑾王爷了。”
琉月本不想再承瑾王南宫玉的qíng,可是想想眼下看来只能如此做了。
“好,麻烦你了。”
瑾王南宫玉温雍而笑,并未多说什么,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谦谦的君子,光华内敛,不过琉月却心知肚明,这南宫玉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狐狸,刚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连皇后都对他忌掸,可见他并不如表面看到的这般无害,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一行人前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门外,守着数名太监,其中一名大太监便是近身侍候阗帝的太监,一看到南宫玉走过来,满脸笑的走过来,恭敬的施礼。
“洒家见过瑾王殿下。”
“程公公免礼,父皇呢,本王有事要见父皇。”
程公公一听,赶紧的禀报:“回瑾王殿下的话,皇上正召见燕贤王和燕王府的世子在说话。”
瑾王南宫玉一挑眉,对于这燕王世子,他倒是很有兴趣,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用面具蒙着脸,他这是长得丑呢还是长得美呢?
瑾王身后的琉月挑了一下眉,然后眼里便浮起讥讽。
燕王世子,是昨晚见到的那个自大自狂自恋的家伙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日后如何为燕王府的王爷,会不会败了现在燕贤王的名声。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啊。
瑾王望了一眼身后的琉月,本想暂时先回去,可是想想,今日若不处理这件事,只怕皇后还会对琉月下手,他既然出手了,自要护她一个周全。
“进去禀报父皇一声,便说本王有事求见父皇。”
“是,洒家立刻进去禀报。”
程公公转身进去禀报,瑾王和琉月等人便在上书房外面等候,先前琉月听到燕贤王和燕王世子在上书房里,她本想阻止瑾王南宫玉,可还是慢了一步,只得无奈的在上书房外面候着。
很快,程公公出来了,
“皇上宣瑾王殿下等人进去。”
瑾王南宫玉点了一下头,然后领着琉月和忠义候夫人走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的地方很大,是皇上平时办公的地方,一侧摆放着雕刻jīng细huáng梨木的书架,。上放着很多jīng装的书籍,另外一侧摆放着一张软榻,看来是为了让皇上休息的,最靠近书架的地方摆放着龙案还有龙椅,书房内燃着好闻的龙涎香。此时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端坐着在龙案之后,面容清瘦,不过看上去不显老,清瘦的面容,使得他的眼睛很大,很深邃,深不可测,即便他不说话,帝皇的凌厉和不怒而威,使人备觉压力。
瑾王南宫玉和琉月等人赶紧的上前的行礼。
“儿臣(琉月,臣妇)见过皇上。”
龙案之后的阗帝挑了一下眉,清冷的命令:“起来吧,要见朕所为何事啊?”
阗帝南宫裔望了南宫玉一眼,又把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后视线落到了后面忠义候夫人的身上。
看来玉儿要见他的事qíng应该与忠义候府有关系了。
上书房里,南宫玉等人谢了恩,然后站直了身子,南宫玉沉稳的开口,。
“儿臣要见父皇是有一事禀明父皇。”
“说。”
阗帝言简意赅,琉月发现这阗帝是个比较沉默的人,并不喜欢多说话。
琉月打量完阗帝,又去打量上书房一侧的燕贤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燕贤王,然后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她发现燕贤王似乎有些熟悉,可是究竟为何熟悉呢,一时又说不清楚,至于燕贤王身边那个自恋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只是摆着一副酷酷的样子,有点欠扁。
琉月收回视线,瑾王南宫玉已经向阗帝禀报她的事qíng。
“今儿个皇后娘娘命人拿了忠义候夫人新收的义女,儿臣救了她,特来禀报父皇。”
一听说皇后拿了忠义候府的人,阗帝的脸色有些暗了,皇后怎么动到忠义候府人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阗帝并没有说话,瑾王南宫玉便又说话了。
“至于皇后娘娘为何拿人,乃是因为她是上官琉月,当日四国比赛,上官琉月代替南璃国出赛,在皇家狩猎场内伤了八公主,害得八公主毁掉了脸,然后还断了一条手臂,所以皇后娘娘一知道上官琉月的身份便命太监拿了她定罪。”
南宫玉的话一落,忠义候夫人扑通一声跪下,言词恳切的说道/。
“望皇上宽恕月儿,她并不是有意毁掉八公主的脸和手臂,乃是因为她当时代表的是南璃国,而且双方欠下了生死各安天命的文书,现在慕紫国灭掉了南璃国,月儿也成了慕紫国的臣民,请皇上切莫拿她治罪。”
上书房里,阗帝脸色很冷,慢慢有些yīn骜,盯着上官琉月。
不管怎么说,那南宫巽音也是皇室的公主,被上官琉月毁掉了容,断了一臂,这是事实,皇帝也心疼自个的女儿。
所以好半天一言不吭,盯着琉月。
琉月却很坦然,抬眸望向上首的阗帝,沉稳的回道。
“琉月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当日琉月代表南璃国参赛,赛场之上本就是刀剑无眼的,若是琉月不伤八公主,那么琉月只有死路一条,事关生死,琉月自然不能手软,所以望皇上明白琉月的无奈。”
阗帝的眼睛再眯起,望着琉月时,却不似先前的凌厉,缓和了一些。
这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些话,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
上书房里,瑾王南宫玉的话再起的响起。
“虽然上官琉月伤了八公主是事实,可是同样的,她也曾帮助过儿臣,此次儿臣能顺利的完成攻破尚京的事,其中便有上官琉月的功劳,所以望父皇能饶过上官琉月。”
南宫玉说完,上书房内一瞬间的寂静。
阗帝望向琉月,肆冷的问:“上官琉月你认为你没罪?”
琉月诧异的挑了一下眉,然后依然镇定的回道:“琉月认为自已没有罪,难道因为八公主是公主,琉月便要束手待毙吗?那么当日公主便不该参赛,赛场上生死各安天命,为了活口,谁不拼命致对手于死地,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已残忍,若是当时我顾念着八公主的身份,那么死的那个人便是我。为了活命,所以我只能伤了八公主,望皇上明签。”
琉月说完,阗帝望向了燕贤王:“燕烈,你看这事?”
按照皇上的心理,是要惩罚上官琉月的,因为她伤的那个人必竟是他的女儿,虽然上官琉月不是有意的。
可是从大局来想,上官琉月也没有做错,何况她还帮了瑾王,所以阗帝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所以问燕贤王。
燕贤王正想说话,一侧的儿子燕烨倒是不yīn不阳的来了一句。
“若是今日治了上官琉月的罪,只怕百姓对于慕紫国的皇室会很失望。”
燕烨的声音yīn柔邪魅,有些腻得过份了,听了让人不舒服。
不过琉月倒是惊讶,没想到他竟然帮她说话。
燕贤王听了儿子的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没错,皇上,若是治了上官琉月的罪,百姓们听了这件事,肯定要说皇上不仁义,眼下慕紫国已经灭了南璃国,上官琉月便是慕紫国的臣民,至于她过去所做的事qíng,也不过是为国尽忠罢了,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她是个奇女子。”
燕贤王多看了琉月两眼,对于当日四国比赛的事qíng,他知道了整个过程,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十分的厉害。
忽地燕贤王的眼睛睁大了,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日是烨儿和上官琉月一起进的赛场,他听说他们两个人是qíng人,一起联手进了赛场,打败了其他的三国选手,这么说,这么说,这女子是,是?
燕贤王望向了一侧的儿子燕烨,他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戴面具了,难道烨儿是怕上官琉月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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