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是不是担心我打不过他们,所以你是在替我忧心。”
琉月一怔,脸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哈哈的打掩护。
“哪有啊,你别乱想了。”
“我没有乱想,你是在担心,所以才会发怒,生怕我打不赢容昶,生怕皇帝把你指婚给容昶是不是?”’
燕烨说完,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琉月,保证道:“月儿,你放心,我会打败容昶的,我会娶你的,你放心吧,。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从我的手里把你抢走。”
燕烨说完,琉月立刻抬头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吮吸,不满的嘟嚷:“不要说死啊活的,我要你好好的,娶我,你不是说想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吗?我相信你一定办到,现在便开始想,要举行什么样的婚礼?”
“好。”
燕烨闭眼睛,轻吻着琉月的唇,脑海中浮现出婚礼的样子,小月儿美若天仙的嫁给了他,光是想着,他便喜悦不已。
马车一路回燕王府去了。
月夜,月光皎洁如làng海。
慕紫国的驿宫里,此时住着玉梁国的使臣。
陵王容昶便在其中一间华丽jīng致的房里,房里窗户开着,有人靠在chuáng前,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笼罩着窗前一偶,隐约可见一冷若冰霜的男子,他的眼睛融了月夜的光芒,dàng起了潋潋的波纹,却是一点的温度都没有,他不动,好似完美的石雕一般,靠在窗前,倦缩着坐在椅子上,仰望着中天之上的月亮,墨发垂泻下来,风chuī起,墨发好似锦锻般轻舞,恍然好似误入凡间的神抵。
他的眼神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内里的实质,可是那孤独和凄凉浓浓的溢开来。
那样无助与孤独,就像被人遗弃了的纯良的孩子一般,他渴望得到,可是却得不到。
他似乎被全世界都舍弃了,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等到他蓦然的想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再也抓不住了。
容昶缓缓的垂首,把jīng美绝伦的脸埋在手掌里,好久没有动一下。
他在自责,深深的自责着,如若当初自已不是那样阻人于千里之外,今日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暗夜的风呜呜作响,一如他的心qíng,虽然他没有哭,可是那呜呜声,便是他心底的泪。
门外,忽地响起脚步声,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
“殿下,慕紫国的十公主南宫流苏求见。”
南宫流苏?窗前的容昶缓缓的抬首,漆黑晶亮的瞳眸一瞬间冷冻得像冰块,周身也涌起了寒冷yīn骜的气息。
他缓缓的动了一下,慢悠悠的椅子上下来,朝外面命令:“让她进来。”
这深更半夜的一国公主从宫中出来见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倒要看看南宫流苏想gān什么?
“是,殿下。”
外面有人应,很快手下把南宫流苏给带进了容昶的房间。
不过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见五指,南宫流苏不安的声音响起来。
“陵王殿下,你在吗?房里怎么没有点灯啊。”
袍袖一扬,劲风陡起,房间里亮起了灯,一张书桌前端坐着一身白色锦衣的陵王容昶,容昶正自顾提着茶壶给自已倒茶,神容优雅,恍若天外飞仙。
看得南宫流苏有些呆愣,可是视线落到这陵王殿下的身上时,总觉得很害怕,虽然美若天仙,可是却很冷,而且有些yīn侧侧的,让人害怕。
容昶优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首见南宫流苏惊惧的望着他,凉薄随意的开口:“公主深意到此有何贵gān?”
南宫流苏一惊,总算想起今晚前来找这位陵王殿下何事了,她收敛起心中的惊惧,飞快的找了一张位置坐下,心里对这陵王殿下容昶的为人不敢苟同,自已来找他,竟然不知道让她坐下来。
容昶不再理会南宫流苏,眯眼自顾品茶,也不给南宫流苏倒茶,外面的手下没有他的吩咐也没人敢擅自进来。
这位陵王殿下的xing子最是yīn骜,为人更是冷冽异常,身为他的手下,深知他的个xing,没人敢招惹他。
南宫流苏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很冷,冷嗖嗖凉丝丝的,总觉得暗处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让人不安。
“陵王殿下是不是一心想娶上官琉月?”
容昶挑了一下眉,本来他还在想这南宫流苏来找他为了什么事,原来是事关月儿的,他放下手里的茶盎抬眸望着南宫流苏。
南宫流苏在他yīn森的眼眸中轻颤了一下。
“公主此言何意?”
南宫流苏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陵王殿下,三日后是否有把握能娶到上官琉月?”
燕烨的本事可是十分厉害的,至于这陵王殿下的本事如何,南宫流苏不清楚,可是她不敢冒风险啊,如若燕烨真的赢了容昶和自已的皇兄南宫玉,那他不就如意娶到了上官琉月那个女人了吗?那她怎么办?她一心想嫁给燕烨的,除了她,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以配她。
容昶眯眼,冰冷的气息慑she向南宫流苏,南宫流苏被他的眼神一she,直接慌慌的站了起来,。
不过容昶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似乎和公主没有关系吧,难道说公主想嫁的人是燕烨?”
容昶十分的jīng明,南宫流苏一提到月儿,他便知道这女人打什么主意了。
“有什么事直说吧。”
南宫流苏牙齿打了一下颤,心里有些后悔过来找这位陵王殿下了,不过既然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回,所以她硬着头发说道。
“若是上官琉月是陵王殿下的人,相信燕王世子和我皇兄是不会再和陵王爷抢人的。”
容昶的眼神陡的幽暗下去,凌厉如冰刃,只不过他一低首却很好的遮掩了过去,状似随意的喝茶,懒洋洋的开口。
“本王不懂公主的意思。”
此言立刻引来了南宫流苏的鄙视,不是说这什么陵王的十分聪明吗?原来这么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竟然不懂她的意思。
南宫流苏因为心急,所以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的说道。
“陵王只要搞些药来,悄悄的进了郡主府,给那上官琉月下些药就可以成全好事了?”
南宫流苏说完,有些得意忘形。
“怎么样,本公主的主意不错吧,只要搞定了那女人,就不相信她不嫁,到时候只怕王爷不娶,她都哭着喊着的求王爷娶她,。”
南宫流苏正得意的说着,忽地感受一股冷气直往自已身上she来,她掉首望去,便看到陵王容昶暗沉好似万丈深渊的眼睛里,层层杀气涌上来,妈呀,太吓人了,南宫流苏的腿都软了,先前她因为一时得意竟然忘了害怕了,这男人此刻像地狱修罗似的,南宫流苏毫不怀疑他有杀了她的打算。
她的念头一落,房中蓦地掀起一股qiáng劲的狂风,陵王容昶袍袖抽的一甩一股qiáng大的力道奔涌而来,迎面是一个不明物体,直朝南宫流苏袭来,南宫流苏害怕得哇的一声哭了,身子陡的往地上一蹲,下意识的抱住自个的头。
“王爷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身后的墙壁上,哗啦一声,有物碎裂,随之房内趋于寂静,再无一点的声响/。
那股冷澈狠戾的气息也慢慢的淡去了,南宫流苏小心的抬起头来,望了望自已先前所坐的位置,后面的地上碎裂了一摊的瓷器,很显然的先前陵王容昶一怒掷了自已手中的茶杯,而且这个男人手下留qíng了,否则现在自已就是死尸一条。
南宫流苏一认清这事实,簌簌发抖起来,掉头望向桌前的容昶,像看到地狱的修罗一般,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昶身上的戾气狠气退去,淡漠优雅的端坐着,招了招手示意南宫流苏过去。
他的动作就像招呼一个小狗似的,而南宫流苏却不敢不遵,挣扎着起身,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畏惧的说道。
“王爷,我不敢了,你不去qiáng上官琉月就不去qiáng上官琉月,不关我的事qíng,我再也不说了,你别杀我。”
容昶冷冷的开口:“闭嘴。”
南宫流苏立刻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再说一个字,这男人一怒杀掉了她。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若是杀人可是容易得多,到明儿个陵王来一句没看到人,那她不是连死了别人也不知道,南宫流苏越想越害怕,抖簌个没完。
容昶再次伸手从一侧的托盘上取了一个茶盎过来,倒满了茶,轻慢的喝茶,待到南宫流苏站到他面前,他才缓缓的开口。
“你的建议不错。”
这声音虽然冷且寒,可是却十分的动听,可惜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这男人魔鬼的本xing,南宫流苏狠狠的想着,不过容昶的话还是让她愣住了,小心的抬首望向容昶,这男人有毛病不成,先前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又说不错,不对,他会不会是想故意钓她的话。
南宫流苏一想到这个,赶紧的保证:“王爷,当我没说,我不说了,绝对不说了。”
“我说你的主意不错,不过这事应该你去做。”
“我去做。”
南宫流苏愣住了,一脸为难的搓手:“王爷,这事我没办法做啊,你知道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我一想到要对女人做那啥的,我心里觉得恶心,而且你知道,我也没有没有?”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瞄到了陵王的下身,意思很明显,她想去qiáng上官琉月,可是没男人那武器啊,。
陵王容昶的俊容陡的黑沉下来,把手中的茶盎重重的往桌上一掷。
南宫流苏立刻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你别气了,那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用根萝卜总成了吧,定要让上官琉月死去活来的,从此后看见男人都害怕。”
南宫流苏的话刚落,眼前一花,一条手臂快速的伸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呼吸立刻困难起来,脸色成了酱紫色,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她睁大眼睛望着那yīn骜瞪视着她的男人,一张脸即便满是怒容也似毫无损他的出色,美得惊人动魄的,却带着窒息的毒气。
南宫流苏以为自已必死无疑,谁知道最后的一刻,容昶却松开了手,冷冷的说道。
“本王没让你去动上官琉月,动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知道吗?”
“咳,咳…知道,知道。”
差点以为没命的南宫流苏苍白着脸,连连的点头,痛苦极了,真后悔今日出宫来一趟,这男人是魔鬼,她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他杀了,南宫流苏如此一想,挣扎着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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