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阵骚动,贝翰义猜到些什么,低声问郑新郁,“你怀疑是檎西动的手脚?”
郑新郁没理,走过去捡起那瓶饮料,指腹摸索整个瓶盖,果然摸出了疑似注射的针孔。
“你在饮料里放了东西,制造成他猝死的假象,哥们儿,你这么害人收了多少钱啊?”
檎西脸上变化莫测,嘴角克制地一动不动。
他没否认。
在场的选手包括教练都一脸讶异。
谁都没有想到,人好性格好的檎西会干出这种出格下毒的事,但大家感叹的重点仍放在郑新郁上。
“卧槽居然是谋杀案!”
“S真牛逼,六六六。”
“看这架势S不像还在念书的学生,我跪服。”
“球技高超又能查案,啊,这不就是我老公吗。”
……
谈雪松捏捏发烫的耳朵,想着他这次又耍够了威风,大家本来就忌惮他的实力,现在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某个瞬间,她觉得S比她更像团宠,是选手们不敢碰碎、捧在心尖宠的“小公主”。
既然对方不否认,郑新郁就当他默认了。
郑新郁瞟一眼贝翰义,眼神十分不爽:报警啊愣着干嘛?
贝翰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回话:老子早报了还等你叫?
有一台摄像机未关,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
檎西忽然一个箭步,趁郑新郁不注意,夺过那瓶赞助的饮料。
选手们猝不及防地揪心,大声提醒S小心!
谈雪松下意识想过去,柏黎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她低叫:“放开我……”
所幸男人临危不乱,似乎早有防备,而檎西并不是暗算他,拧开瓶盖欲往自己嘴里倒。
郑新郁猛地打掉那瓶饮料,液体洒了一地,没进檎西的口。
“你他妈想死,也得问过A同不同意啊,畏罪自杀,你个怂逼。”郑新郁进一步钳紧对方,朝脸抡了一拳。
颧骨被打得几乎骨头移位,牙槽的前牙松动,檎西吞下咸腥的血味。
选手们目瞪口呆,没料到檎西会自杀是其一,发现S惊人的暴打能力是其二。
帅得忒恐怖了。
粉丝心态的女选手骚动不已:“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S可……”
“这辈子我要单身至死了啊啊我找不到比S更绝的男人了。”
只有柏黎心底唾弃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骂以后郑家破产他沦落到去做鸭。
还警告谈雪松:“你千万别暴露和S的关系,不然这里的女人能把你生吞,你瞧瞧陆舒芸被孤立针对多久了。”
见男人没事,谈雪松放心许多,无意识附和:“哦哦好的。”
对于反应迟钝、反射弧巨长的室友,柏黎无论何时都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是恨她不开窍,现在是恨她陷得太深。
*
那天录到凌晨五点,这段意外终于处理妥当,告一段落。
节目压下这件不光彩的事,连同将季简送去医院的消息也一并捂紧,所幸季简安然无恙。
檎西让警察带走了。
陆舒芸发现自己对郑新郁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一定要她接受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S……”贝翰义还没来得及辱骂郑新郁,那朵小白莲倒是先迫不及待地赶在他前面,作出小鸟依人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郑新郁敷衍:“行了,有空再找你。”
不远处柏黎拉过谈雪松,瞥一眼她的表情和郑新郁,什么都心知肚明了。
“松松,我们该回去了。”她冷静地说。
谈雪松执着地不肯动,眼里只看得见郑新郁和陆舒芸的肢体接触。
他怎么又……
气到爆炸。
柏黎:“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可能你会有一瞬间错觉他很紧张你,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说实话,那只是错觉。”一旦当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吧。”谈雪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乖乖跟柏黎走了。
陆舒芸锲而不舍地靠近他,郑新郁正想推给贝翰义解决,转念一想,伸臂抱紧了女生的腰。
计入时间三秒,他厌恶地推开,余光习惯性扫向左后侧——
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陆舒芸踉跄一步,被推到B身上,她面上的惊恐远比心里的多。
贝翰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郑新郁憋着火离开。
“S你等等我……”陆舒芸毫不含糊,急忙追上去。
贝翰义内心自觉像被人身攻击:女人宁愿蹭沙雕也不肯委屈于他是什么世道??
卖给谁不是卖。
男宿舍楼,郑新郁专属的顶级vip房,他刷卡进去,陆舒芸竟一路也追到这儿了。
“新郁,”陆舒芸大胆开口,“你能不能帮我?”
她惧怕实力,怕比她有实力的选手抢夺她的位置。
更怕错认为单靠运气的傻瓜其实是天才,只需一场比赛,就能把她秒到分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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