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郁顿了一秒,默许她进来了,门随后被带上。
他打开灯,进卧房往床上躺,一陷入柔软的物体,困意便来袭。
偏偏有不知好歹的东西爬上他的床。
陆舒芸会错意,红着脸坐在床沿,开始替他脱衣服。
“滚开!”
郑新郁挥手赶她,语气充满对她不识好歹的厌恶。
他只想一个人歇着,他妈的这女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识相。
“新郁……”陆舒芸害怕极了,惊呼一声被推下床,脊梁骨摔得生疼。
“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想死就早点说清楚,老子绝对成全你。”郑新郁像头困兽,头蒙被子里,暴躁又难受。
满脑子只有一个烦字。
陆舒芸还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身心疲倦。
仅仅是因为称呼而推开她么?她不信。
“你刚刚要我帮你什么忙,说出来听听,让我羞辱羞辱。”隔了几分钟,郑新郁逐渐稳定情绪,他坐起身,顶着很浅的黑眼圈冷冷地瞧她。
陆舒芸瞪圆双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浓烈的感情,“你以为我是一个只能依附、只会依赖你生活的人吗?我进这节目是一路披荆斩棘进来的,从各大高校脱颖而出,在面试中通过了所有的测试,我不像某些人,被节目组一眼选定了就进了组。”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郑新郁漠然又冷血,“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好处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地讽刺别人。”
“不是讽刺别人,难道这种现象还少吗……”陆舒芸压抑的情绪面临喷发。
她忘了,他是既得利益者。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滚。”郑新郁起身拉开抽屉,翻备用手机,根本没心情听对方讲废话。
陆舒芸咬咬牙,忍泪从地上站直。
“S,你别后悔……”
话音未落,郑新郁头也不抬地打断:“立刻给我滚。”
陆舒芸流下眼泪,失望地转身跑出去。
六点晨鸣,谈雪松洗完澡准备躺下,心满意足地放好E级的铭牌。
她靠自己的实力赢了陆舒芸,对方的短板刚好是她的优势。
柏黎也准备睡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顿时被吓走了睡虫。
“卧槽松松,陆舒芸在男生宿舍楼天台,她要自杀!!”
谈雪松呆滞着,唇微张开,一时忘了呼吸。
好半响,她才艰难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被郑新郁渣了吧,算了我们别掺这趟浑水,还好陆舒芸被救下来,今天太魔幻了,怎么郑新郁一回来事儿这么多。”柏黎挂断电话。
谈雪松不吭声了。
柏黎一看她那个死样子就知道她绝对在心里想郑新郁,“stop,你快睡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哦。”她若有所思地答,侧过头去。
又有手机铃声响起来,柏黎烦不胜烦,拎起手机才发现不是她的电话。
是室友的手机响。
谈雪松错愕地盯着来电跳动的波浪,和硕大的“郁”字。
她瞅了柏黎一眼,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耳机。
柏黎:“……”
耳机线准确地插进去,谈雪松捏着麦,十分认真投入。
“你睡了没?”男人懒洋洋的声线。
谈雪松兴高采烈对着麦回:“没呀。”
柏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她有一天会知道谈雪松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怎么都救不回来的那种,她一定不会让她去招惹郑新郁。
“过来我这儿。”郑新郁命令道。
谈雪松正想答应,脑海蓦地闪过陆舒芸的样子。
她有点小情绪,“听说你们那儿有个小姐姐想跳楼,难道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郑新郁欠扁地说:“关我什么事儿?”
“不是因为你么?”
“你知道跳楼的是谁吗冲我发脾气。”男人居然还反过来责怪她。
谈雪松又瞄了柏黎一眼,问:“不是陆舒芸吗?”
“当然不啊,”郑新郁笃定的语气,“是女装的我。”
“……”
谈雪松面容凝滞三秒。
“怎么,不信我?”男人好笑地问,背景音透着吵杂,似在公共场所。
“……你有女生穿的小裙子么?”谈雪松小心翼翼。
“你想看吗?”
越聊越偏离一开始的话题,谈雪松正经地拉回来:“不、不想。”
男人愉悦地低笑。
“我靠!松松你头上有老鼠!!”柏黎突然坏心眼地大喊,企图斩断这通电话。
刺耳的嗓音传到电话另一头。
郑新郁:“……”当时他应该掐死这个一半血缘的妹妹的。
谈雪松没被老鼠吓到,反倒是被室友的音量吓破胆儿了,她超级凶:“老鼠不会跳到我头上的!”
“笨蛋。”柏黎故意激怒她,最好气得室友追过来打她,忘了郑新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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