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月装不下去了,索性转身大方的笑笑,看着李元德温声道:“皇上可还吩咐妾什么事儿了吗?”
李元德回禀道:“娘娘这几日暂时还是在此住下,待景晨宫主殿修缮安置妥当了,娘娘再搬过去。”
陶清月点点头,这个她懂,主位久不住人,该是有些地方积灰需要清理清理,反正她也不急,这儿住的也挺好的。
不过,李元德可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吗?
“公公可还有什么事儿吗?”
李元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脸上的肥肉快挤在一坨,满是犹豫不决。
陶清月想了想,温声道:“公公但说无妨。”
听罢,李元德终是埋首,办带着委屈苦恼的声音从太监帽下传来。
“这,还望娘娘能够认真习字,奴才的小命可在娘娘手里。”
言罢,听得陶清月耳呆目滞,她万万没想到李元德这么久不走竟是为了说这个。
也对,昨夜狗皇帝好像是说了李元德负责此事。
这真的是让她苦笑不得,偏生还要欣喜的接受,毕竟这么一说可不是她一人的事了。
压力山大啊!
不过这李元德这副模样看似很是担忧,对她十分不放心啊。
陶清月握紧了手里的金步摇,咬咬牙,看着李元德那副担忧的模样不得不安抚道:“李总管放心吧,本宫会好生习字的。”
听罢,李元德明显的松了口气,做了个揖,轻快道:“既如此,那奴才便退下了。”
陶清月点点头,暗自挥手,走吧走吧!
第31章 习字生涯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转黄鹂。”
申时,轻风徐扬,蓝天丽日,柔风混杂着无色花香慢扬在景晨宫,嗅在鼻息间的空气温暖舒适,一切都是那般静谧美好。
若是往日,陶清月此时定会在宫内的大院搭上一架仰椅,混着日光午睡,只不过今日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娘娘,您这处又写错了。”
一道不夹杂任何情感的妇人声音在景晨宫书房响起,从声音都能听出其中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后宫中若是其他人这般,陶清月说不准还会称赞几句为人正直,只不过这人是皇帝指派给她的教习写字的杜嬷嬷……
陶清月拿着狼毫笔的小手微顿,凝结在笔尖的一滴碳墨不经意的便印染在宣纸上,慢慢浸透。
完了,又要重写……
“这次又是哪错了……”
陶清月幽怨的看了一眼杜嬷嬷,重重的叹了口气,杜嬷嬷还是那般笑比清河正容亢色,无视陶清月幽怨的目光,言笑不苟。
“娘娘,白鹭的鹭您少写了一点,还有,希望娘娘能下笔有力,不要把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很是不美。”
陶清月本人是坐在书桌旁,而杜嬷嬷是站在陶清月身侧,身正头直,居高临下,说出话来半分情面都不留。
陶清月气的噎住一口气在喉咙,无奈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还是轻轻的……
为什么是轻轻的呢?
因为这是毛笔,有墨汁的,稍有不慎,糊一脸一身的墨汁就更好玩了。
别问陶清月是怎么想到的,还未雨绸缪防患未然,那是因为这几日陶清月都耗在这个练字上了,早在前几日陶清月就已经体会到了糊一脸墨汁是什么感受。
陶清月已经尝试过了,这个杜嬷嬷就是油盐不进,冥顽不化,虽说不是疾言厉色却也不言苟笑严词厉色,对于她习字方面更是半分都没马虎的,严厉的很。
这不,这个‘鹭’字这么多笔划,而且她写的还是这般难以辩识,居然少写一点都被指说出来了。
陶清月已是身心俱疲,爬在桌上半带着商量的语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嬷嬷,我这字不是歪歪扭扭的,而是……而是笔风,对,就是你们常说的大家之风。”
趁着杜嬷嬷还没搭话,陶清月继续道:“至于这鹭少了一点,你瞧,这么多我都写对了,就不要在乎那一点了好吧。”
这古代的字真不是人写的,幸好现代有了简体字,不然她非得自杀不可。
还有,这白鹭的鹭,简体字她都不一定能写出来,更何况是这里的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杜嬷嬷不为所动,凛色冷声回应道:“娘娘,这字可不能缺一点少一画的,字如其人,人若是少了什么……”
“人缺胳膊少腿的这不是还是可以认得那是谁吗?所以呀,这字少那么一点两点的也没多大影响,也是可以认出来的,不是吗?”
陶清月笑意盈盈,冲着杜嬷嬷眨了眨眼,小脑袋一晃一晃的,一副机灵滑遛的模样,弄得杜嬷嬷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过杜嬷嬷是谁呀,这么多王孙小姐都教了过来,对付这种学生有的是办法。
“娘娘,皇上可是吩咐了,每日都要交一副习字的功课上去。”
妈的,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陶清月就来气,为了写这么一副字,每日得花她多少时间呐。
虽然到如今她也不过交了两幅,但是那是只写两幅的吗,本生在呈上去之前她就要写很多次,偏偏,狗皇帝还真看了,并且还让她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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