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这狗皇帝哪来的这么多时间。
“好了,我再写一篇吧!”
陶清月认命的重新提起了狼毫笔,三五两下的把桌上原先的那张已经差一点点就写好的宣纸揉成一团,重新垫了一张宣纸开始写。
多眨了两下眼,把眼睛睁的大大的,鼓着一口气,就为了照着杜嬷嬷给的模板一丝不漏的写下来,这已经是第五篇了,她不想重新再写了。
承明殿。
“皇上,这是景晨宫今日呈上来的一篇字。”
李元德将宣纸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轻轻的放置在御桌边,宣纸轻薄,为了固定,李元德还拿了一块墨腚压着。
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御桌上面的宣纸,宣纸白皙,碳墨漆黑,所以陶清月写的字一目了然。
刚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啧啧啧,这陶嫔写的字是越发的丑了。
这每日看着皇上写的字,铁划银钩、入木三分,骨气洞达,力透纸笔,所以他这越看陶清月的字是越来越丑。
想着想着,李元德猛地暗自叹息一声,他在这儿幸灾乐祸什么呢,陶嫔写的差,他不能交差,也是要遭殃的。
这么一想,这再看这字,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进步的……
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可爱……吧?
霄穆炎将批阅完的奏折放置在一旁,这才搁下朱砂御笔拿起放在一侧的宣纸漫不经心的看了看。
“呵呵。”
刚扫一眼,霄穆炎便轻笑出声,拿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漆黑如墨的邃眸里满是趣味。
霄穆炎能够在脑海中清想到陶清月那双小胖嫩肥的手一笔一划的把字写上去的场景,不然这字怎的这般肥润,和她的手一般,圆润。
李元德有些惊喜,皇上见着这么丑的字还能笑出来,看起来不但没有对陶嫔有所厌烦轻鄙,反而更为上心了。
这样一来,皇上高兴了,他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霄穆炎随手把手里的宣纸递给身侧的小太监,沉声道:“搁着吧!”
小太监接过宣纸,转身将那张难以入眼的丑字搁置在一个红岩木箱里,仔细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就只有寥寥几张写满了字的宣纸,上面的字都是一样丑。
霄穆炎默无声息的批阅完剩下的奏折,待酉时左右,才放下朱砂御笔,一言不吭,起身径直往外走。
李元德忙提起拂尘跟上,皇上一言不吭的往外走,虽不知去哪儿,但圣意难测,只是可怜了他这一身肥肉,还要在这宫里跑来跑去。
刚出了承明殿,绕过几个弯,李元德便知道皇上去哪了,明摆着去景晨宫嘛。
看来皇上是要去兴师问罪了……
霄穆炎步子大,迈的块,所以往日陶清月要花两刻钟走完的路今日霄穆炎半刻钟便到了景晨宫。
刚走到院子里,便听着书房内传来的轻软读书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饶是没进去,也能想到那般认真的模样。
但,尽管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语气吞吐,气息凌乱,也能听出其中念错的字。
在院子里还能听到从房内传出来的杜嬷嬷纠正的声音。
“娘娘,您这个字念错了,这个字不是‘闭’,是‘闲’。是‘闲来听风夜来雨’,‘不是闭来听风夜来雨’。”
言罢,另一道娇软轻柔的声音随即反驳道:“嬷嬷,皇上只让妾学写字,也没说还要认字啊!”
“谁说没有?”
一道男性磁声从门口传来,喉结微动,音色暗沉。
陶清月猛地往门口望去,身侧的杜嬷嬷忙跪下行礼。
“老奴拜见皇上。”
“免了。”
霄穆炎不加停留,径直往房门里走去,身形高大,足足遮挡住了这景晨宫书房的门透出的光景,背光走来,陶清月眼前阴暗一片。
待霄穆炎离陶清月不过半米之远,陶清月都能清晰的嗅到那股独有的龙延香,仰着脑袋望着眼前这挡住了她眼前所有光芒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元丰王朝的天子,这天下的主宰。
皇帝站着,她还坐在这……
轻悠悠的远离木凳,把手里拿着的诗集放置在桌上,就这这个姿势浅浅的行了礼。
“妾参见皇上。”
霄穆炎负手,俯视着眼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女人,恍然间想起了方才在门口听到等的‘闭来听风夜来雨’。
薄唇微翘,眸色含笑,周身的气息都暖了不少。
“朕有一句诗句不太晓畅,不知爱妃可否解答?”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陶清月不解分明,他还有不明白的诗句存心逗她玩的吧。
虽是这般想,面色却是乐意至极,点点头,轻柔道:“妾学识浅薄,就不知能不能说上一两句了。”
霄穆炎轻笑,却是没搭话,眼神透露出的却是她能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清月好似感受到了来自霄穆炎的奚弄调侃。
喃喃道:“皇上您说。”
“闭来听风也来雨。”
霄穆炎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目光直直的睇着陶清月,眸色里戏弄分明,无视陶清月的尴尬,紧接着揶揄道:“爱妃说说看,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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