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过,自己不是名媛。因为她远没有名媛该有的典雅秀娴。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蔡正熙,身有污点。蔡正熙来北京两年,封真把自己生活重心也逐渐往北京转移。
如果不是年前蔡正熙签约给了林浅榆。可能封真的危机感不会这样强烈。
那天封真管萧川要蔡正熙的联系方式,萧川当然没给。
结果三天后,她就这样做。
接近凌晨的北京世贸天阶附近,依旧如白昼般车水马龙,灯红通明的大道彰显整个国都的繁华盛世。
封真包下圣兴饭店三楼茶水亭。萧川去时她人也刚到不久。从医院过来的。
脸色实在算不得好。
但姑娘天生矜贵气质,就算行走人间,那也是仙子,是人上人。
封真出行排场够大,身边必有保镖打手。扎眼看,与从前宫廷格格无异。
闲杂人等退去。萧川落座在她对面,脸上带得体的笑容:“有事可以明天谈,太晚对你们女生养肤也不好。”
“不说,我睡不着。”封真拇指掐着食指指节,冷言道出:“齐杉,废了。”
萧川已了然,点头。
封真扯了扯嘴角,说:“齐杉与我,就好比你与蔡正熙。”
“你说,我把你也废了。”封真的话像极了冬天雪地里的冻刀子:“蔡正熙会不会比我更平静。”
萧川笑了笑:“会。”
“我的命不值钱。”他抿了口热饮:“齐杉得罪的是沈老板,你拿我撒气做什么?”
“是。”封真高贵冷艳:“我竟然不知沈新是林浅榆的金主。”
“但齐杉这笔账,我算在林浅榆头上。”封真看着上四角摆放的檀木陈设上,端正地放了盆文竹。
茎柔软,丛生,叶细长。
她眼中露出一丝厌恶。转过视线,落在萧川身上。
“你也不是省油的。”封真也没多喜欢萧川。
从小徘徊在灰色地带长大的孩子。蔡正熙把他收在身边,在某种角度上,他和林浅榆一样惹她讨厌。
萧川点点头,起身,绕过圆桌,走到她侧身边,五指弯曲握拳敲在桌面。
对封真也就直言不讳。
“真真啊,正熙有今天,拜你和小夫人所赐,你心里没点明白?”
“萧川——”
萧川根本不想听她辩解什么,他始终温和道:“别再去招惹他的人。今天的事我都不敢让他知道。林浅榆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她一直以为那件事是正熙做的。”
“你了解蔡正熙这个人,怪执。”
“你再有下次,我怕我也应付不了,他会让你付出同等代价。”萧川收起笑容。
蔡正熙的慈悲心不算多。
好事和坏事他都做尽,起初没原因,单凭喜好。
后来是因为林浅榆。
——也不是没发生过。
那年夏天蔡正熙废掉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半死不活躺在疗养院。
可能这辈子也就那么过去。
且至今那男人也没明白,自己落这个下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就因为他用恶心的肢体,蹭过林浅榆的胳膊。
蔡正熙就断了他今生的后路。
萧川拦都拦不住。
——
祖宗,你过不了气,那我替你做,你就边儿上看着,成吗?
蔡正熙拎棒球棍。
“不用。我自己来。”
蔡正熙就是魅。
他尊重生命。但如果有人威胁到林浅榆。他从来没仁慈过。
这种冷淡血性,生长在蔡正熙的骨子里。
唯一的温度。是林浅榆而已。
……
这番刀搅血的话,萧川说得波澜不惊,但从他口中说出。
封真有六分相信。
四分侥幸。
“何必呢。”萧川单手插兜,点了支烟夹在指尖:“男人对你的心和身体都没兴趣,那就是无缘。”
“我知道。”封真冷冽高贵地微笑:“所以我不爱蔡正熙了。”
萧川看到她的唇微微启开。
吐出字节。
“也,不喜欢林浅榆。”
“——嗯。”萧川掐灭了烟,“好自为之。”
——
离开世贸天阶,萧川按照卓安给的地址,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做完登记进的小区门。
卓安早就在楼道里等他。
萧川微喘,开口就问:“浅榆怎样?”
卓安笔横在鼻尖前:“她可不太好,脸上有伤,足底筋膜炎又犯了,医生还没到呢。”
沈新让自己的骨科医生朋友大半夜亲自走一趟,还在路上。
这段时间里,林浅榆就干疼着。
萧川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卓安直接问:“蔡正熙和封家,有过节?”
“无。”萧川回。
“那就是情怨喽。”卓安靠在墙壁,皱眉道:“浅榆进圈四年多,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呢。今晚如果老板人不在洲真酒店,她就真要出事儿。”
“嗯。”萧川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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