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加入集会者,将和集会其他所有人组成利益共同体。因此,任何人都不能对其他集会者隐藏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在在校期间退出集会,任何人不能私自对毒瘤进行行动,任何人不能对外人泄露关于集会的消息,否则均按照毒瘤的方式被铲除。毕业后,所有净化者也成功从集会中毕业,并被前面几届已毕业净化者吸纳进新的集会。
这样的集会怎么在国内也有?肖文颜她为何会进到这样集会?
他们集会结束后,我躲在我的藏身地思索许久。
也许是我想问题想出了神,一不小心在我的藏身地发出了声音。而当时还有个净化者没走。那人快步赶过来,我出其不意一个反扑,将其压在身下,揭下那人的面具。
我几乎以为我见到了魔鬼。
昏暗中,他看起来仿佛就是另一个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好,那个家伙一开始还誓死不屈,在我威逼利诱加谎称自己也想加入集会的情况下,他就开始跟我倒豆子一般把这个集会介绍得一干二净。
学校里这个集会叫笑面社团,对外说是面具cosplay社团,对内正是和那个法国学校集会一样的组织。他们自称笑面人,刚刚开会正是在挑选下一个要被铲除的毒瘤。
那家伙还没心没肺地告诉我,他们每次有行动后,会发消息给毒瘤,并附上一个冒号和半边括号,形似“:)”,正是他们的集会标志。
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他说,他早就不想当这个破集会的负责人了。他最开始加入集会是认为这集会能够帮助他追到女朋友,结果没想到他女朋友在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她也加入了这个集会。他一直用各种方法避开集会内要求的互通消息,因为他害怕女朋友知道自己也在集会,最重要的是他害怕女朋友知道他利用这些手段才追到的她,就会跟他分手。
我心里一跳,问他女朋友是不是肖文颜。
他刚想点头,赶忙打住疯狂摇头。
我告诉他,反正我认识肖文颜,知道他的名字和其他生活的事情是迟早的事,不如趁现在都告诉我,这样我加入集会后还能帮助他。
帮什么?他问我。
你想不想在学校期间退出集会?我问他。
想,可退出集会的人不是失去在学校的交际圈,被诬告陷害,就是真的断了手断了腿。他希冀地抬头,又失望地低头。
我来顶替你的集会负责人的位置,然后毁掉这个集会,这样你就不用继续待在集会里了。我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他当时这么问我。
“你没得选。”我面上笑着回答,心里却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
可我也没得选。从集会手中救出肖文颜并不是我的唯一目的,更重要的是我在集会中间,听到了他们选择的下一任毒瘤。
是杨一墨。
我认识的杨一墨。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我先回法国巴黎的学校办了休学一年,接着找我爸让他帮忙,让我在杨一墨在的学校待一年,交换也好,旁听也好。我挑选了校庆人多的日子去肖文颜所在的学院摊位和她假装偶遇,并且希望她能带我去见杨一墨,虽然我已经私底下几乎把他和她这两年在大学的生活都摸得一清二楚。
因为有顾之国这个集会负责人的帮助,我加入了集会,但从未在集会上露面,其他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叫许南的同学。
我没想到杨一墨从高中的孤立无援的极端,走到了大学的对所有人好的极端。这样的他活得比高中更辛苦,他的心也只是封闭得更深,为了脸上的和善假面更加让人信服。
我决定,不光要将他从集会的手中救出来,还要把他从自己手中救出来。
只有逼迫他摔碎所有他对其他人的假面具,才能露出他最真实的自己。
集会对杨一墨做出的任何举动基本都在我和顾之国的监视之下:
杨一墨和集会成员陈城成去看演唱会,得知前段时间学校有人被推下湖的消息,并“碰巧”看到我和江雨树;
杨一墨收到第一条关于肖文颜推人下湖的消息;
杨一墨的舍友被告知他对他们做的事情;
杨一墨的朋友们方律和陈笛被告知假消息,即杨一墨一直悄悄告诉收作业的老师他们总是将作业大部分交给他做,而他们没有任何参与;
杨一墨的合唱团团员徐苒被怂恿夺走杨一墨独唱部分;
杨一墨双旦晚会的礼物被沈桦掉包成实现安排的盒子;
集会成员言恋和莫莉先故意在杨一墨身边透露自己作弊,等集会成员舒塔客告诉了老师后,她们再假装受害者去指责杨一墨;
对于肖文颜,我需要让她失去对集会的信心,产生集会在利用她而毫不关心关心她的安慰。于是在我劝说多次后,顾之国同意以集会的名义让肖文颜去找江雨树当面对质,同时安排集会成员凌杉,也就是江雨树的舍友,假装被肖文颜推下湖的女生,在江雨树的饮水里加入少量安眠药,让她出门前不知不觉地服下。以集会的名义让她把手机放在一栋宿舍楼下指定的信箱内,我为了防止她盯梢,特别拜托懂手机去帮我取了之后再除掉了里面的任何跟踪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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