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海隐隐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
出了医院,韩连海道:“我们现在回福城市局吗?”
“不。”
危寒树眸子微眯,眼底微青,看起来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我突然想起一条线索,和8。23贩毒集团有关。”
“什么线索?”
危寒树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要亲自去确认一遍。你回市局,我要回南城一趟!”
说罢朝停车场方向快步而去,韩连海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反应,急得韩连海一跺脚。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顿了顿,“你吃枪药了?”
是伊言。
韩连海的口气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没有,哪敢呢。”
伊言着急道:“你知道陈凉现在在哪里吗?她都失踪十天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点消息呢?你们警队肯定有消息吧?”
“我的大小姐,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真的没消息啊!”
韩连海也很无奈,现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指向陈凉的行踪,对方敢持枪攻击警车,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追查的线索少之又少。
韩连海现在也是一头乱麻,警车被袭击这种事听起来太可怕了,现在警局里也是人心惶惶。
正在追查的一些痕迹,又出于保密条例不能告诉伊言,韩连海索性减少了给伊言打电话的次数,没想到伊言因此更加着急,总是打电话来催问她。
好几次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哭得韩连海也想哭。
现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危寒树口中的线索了……
高速公路上,车速如风,带着寒气。
危寒树从来没有把车开得这么快过。
他必须立刻赶回南城去找一个人,一个人最有可能知道陈凉情况的人,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可他有种大胆而荒诞的直觉——
他是对的。
一路机械地风驰电掣,车窗外席卷而来的风吹得他嘴唇干燥,微微发白。驶入南城境内的时候,他拨了一个电话。
“喂?”
“我是危寒树,让江平野听电话。”
接电话的是雷子,听到对方是危寒树,态度立刻正色起来,“是危警官啊,你找我们野哥什么事?野哥出门了,他不在酒吧!”
“是么?”
刺耳的刹车声,黑色凯迪拉克停在破斧酒吧门口。
危寒树大步跨进门,在酒吧里扫视了一圈,雷子举着座机话筒,傻傻地看着从电话里忽然出现在酒吧的危寒树。
小军等三人也是愣愣的,他们知道危寒树是陈凉的男朋友,江平野的情敌。
同时还能感觉到,来自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身上的杀气。
雷子放下话筒,“危警官,你先坐,我们野哥真的出门了。”
“是真是假我有判断。”
危寒树冷着脸,确认江平野不在楼下,径直朝二楼走去,雷子四人忙上前阻拦,楼梯上的危寒树朝他们拔出枪。
四人僵硬地停住脚步,不自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他冷声道:“阻拦警察办案是什么罪名,你们应该清楚。”
说罢顿了两秒,立刻反身继续朝楼上走去。
江平野的房间在哪他很清楚,这个酒吧老板身世成迷,在南城只有一处房产,就是这个酒吧。
白天他在楼上卧室睡觉,晚上在楼下酒吧做生意,这个酒吧看起来就是他的一切。
他打开了江平野房间的门,没有人。
他又打开了所有房间的门,还是没有人。
雷子几个小心翼翼地走上来,你推我让,最后还是小军和危寒树说话,“危警官,雷子哥没骗你,野哥真的出门了,我们不敢骗你的。”
“是啊是啊。”
雷子他们赶紧在后面附和。
危寒树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小军看了雷子一眼,不敢撒谎,“应该是昨晚走的,反正我们今天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本来以为他还在睡觉,没想到吃午饭的时候去叫他,人早就没影了。而且行李也带走了,显然是准备好了出远门。”
雷子补了一句,“是啊。我跟着野哥这么多年了,他很少出门,泡妞都在自家酒吧里,更别说出远门了。”
江平野趁着夜半不告而别,显然他发现了危寒树派来盯着他的人,所以有意避开眼线逃走。
危寒树这才发觉,他小瞧了江平野。
原来江平野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明明具有高超的反侦察能力,却一直假装自己只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吧老板……
九月,靠近缅国边境的地区,气温凉了下来。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而陈凉打开外面装着铁栏杆的小窗时,感觉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早上,她重感冒加发烧。
原本打算撤离出境的江潮生,在医生小心翼翼地提出如果这个时候带陈凉远行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时,犹豫了片刻。
“只能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24小时之后她发烧还没好,就算死我也得把她的尸体带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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