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君上可拿出足量灵石,换成金银,派人去其他各诸侯国换取足够多的粮食,提前充实我玥阖境内的各大粮仓,不拘新米陈稻,只要有粮就收,以保证全年全境不闹饥荒,不生灾疾。”
僖王听了,拍着大腿喜道:“好,国相大人这主意极好!有国相大人费心筹谋这些事,寡人便能省心许多啊。如此,就交由大司农大人负责吧。”
大司农立即出班领命,表示定会尽责尽力,办好这两件重要之事。
僖王又情绪激昂地说道:“寡人在外开疆拓土,有列位爱卿费心内务,我玥阖定能越来越强大,成为雄据一方的诸侯!”
群臣见僖王如此亢奋,又是这般表现,都暗中感到惊讶,心说这还是从前那位整天稀里糊涂只知道打哈哈的国君么?而且高大人这段时间假扮君上,哄得许多人都不知情,今天这一位,会不会仍然是假的?或者究竟谁才是真、谁才是假?
但紧接着,僖王又说了一句话,群臣心中的疑虑便顿时烟消云散了。
僖王说:“来来,既然已经议完了正事,今天是寡人得胜回宫的大喜日子,高解熊啊,你立即去传令,着人摆起宴席,去取宫中最好的佳酿,去让御厨做几十道最拿手的佳肴,寡人心中高兴,见到诸位爱卿心中更高兴,寡人今天要在这大殿中大宴群臣,还有那三五个没来的不管是病了还是闭关打坐的,也全都派人统统拖到宫里来,一个都不许少,寡人今天要与诸爱卿一醉方休!”
许多大臣立即安下心来,这位真是自家真正的君上无疑了,不会错的。
风倚鸾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从正殿的热闹欢庆中脱身,她回到自己的烟霞院,换了一身衣服,澡都不泡,只自己用了净尘术,也顾不上和侍女们说话,就脚不沾地往丹房走去,走了两步,干脆骑上小葫芦飞过院墙。
白又黑从灵宠囊中伸出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她伸手按着白又黑的头,把它塞回到了灵宠囊内。
“小家伙,平时总会躲懒,这会却有闲心露头出来取笑我?哼。”
眨眼间,她已经骑着小葫芦飞到了丹房的院子里。如今回到宫中,终于能有机会与楫离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了。
两人隔着香茗几案面对面坐着,再次单独相处,氛围却有些异样,很明显地生份了许多。
“楫离,你怎么了?”风倚鸾觉出了异常,心直口快地问出来。
“还好。”楫离嘴上说着还好,却只顾低头煮水烹茶。
风倚鸾心思很机敏,马上想到一个关键原因:“是不是端墟这些天又对你胡说什么了?上一次他就有乱扯是非、想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意思呢,你可不能被他的言语迷惑了。”
楫离终于微微一笑:“怎么会,鸾儿应该相信我,我不会相易被人迷惑的。”
但随即他又说:“出征随营的这些日子,尤其是在这十来天里,端墟的确对我说了一些搅扰人心的话,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鸾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性情,我知道你的本心。只是,端墟所说的话,有几句却指到了实处,让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楫离这番话说出口,风倚鸾既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糊涂,她一拳重重地锤在几案上,将几案震开了几道裂痕,脸上已有明显的怒意,怒意是对端墟的,却盯着楫离问:“端墟那厮,他都说什么了?”
楫离早就习惯了风倚鸾这种大开大合的脾性,所以并未被吓到,他面色上波澜不惊,徐徐说道:“鸾儿,如今走到了这一步,你终究已难以抽身,而且,安枕阁和圣帝对你的态度很微妙,我甚至也不得不猜测起你的真正身份了。”
“我的正真身份?这有什么好猜的?我从小就在绕水镇长大,从未离开过,在决定离开那个镇子之前,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你呀。”
楫离却说:“抛开端墟的话不提,我仅说说我的猜测,鸾儿,你会不会真和王朝或者某个王族有什么关联?”
“你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猜测?”风倚鸾问。
楫离直言道:“近日我细思过,若是真正出身于民间的女子,即便再假扮公主,都断然扮不出骨子里生就的那份高贵仪态;而鸾儿你不同,你身上有一种天然生成的高雅可爱,或许你本就不是市井之中的民女。”
风倚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楫离哥哥,你想太多了吧。”
楫离却摇头道:“端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人,但是,他说,像你这般一混进王宫就能混得如此如鱼得水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他的小师妹,当年也用尽了手段才讨得了久宛国恒姜王的欢心,与你相比,他的小师妹完全望尘莫及。”
风倚鸾呆住了:“可是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又低头沉吟了片刻,摇头道:“师父把我一手带大,我始终以为自己就是民女出身!我之所以来混在这宫中,只是为了……”
楫离说:“可你在这宫中,并没有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你身上天生便带有贵气,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体内还有三道独特的气息,绝非普通凡人所能有,以及你远超出常人的修炼速度和幸运的际遇,这些种种,一旦开始认真琢磨了,便真会让人觉得……”
风倚鸾打断了楫离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后面这两句话,是端墟对你说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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