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还是压制住了自己,重要的是他说晚些时候会送过来,那就能再见到他一次了。
傅萱温和的笑着,眼睛里倒映着苏小只:“好,没关系的。”
苏小只松了口气:“谢谢傅大夫。”
道谢完,他便拿着药出门了。
傅萱一直看着他出门:“回去慢些走,别跑了,小心给摔了。”
“知道了。”苏小只背对着傅萱吐了吐舌头,难怪年轻男孩子都惦记她,就冲这股温柔体贴的劲儿,哪个男孩子受得了?
回到代家时,不出所料,木盆里的衣裳仍然还在木盆里安静的躺着,晾在杆上的衣裳都快干了。
“怎么去那么久,赶紧去把药给熬了,宝儿刚刚睡着。”代玉兰从屋里出来,见着苏小只就指派道。
苏小只也没说什么,进屋去把药给熬上,洗个手出来又把盆里的衣裳给晾了。
“衣裳也不晾就出去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晒得干吗,我看宝儿就是穿了你那没晒干的衣裳才发热的。”
不管自己做什么代玉兰都挑的出毛病来,他觉得她就是找不到说的了,非要埋怨自己几句心头才舒坦满意,他也懒得跟她辩驳,反正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吃。
“抓药的钱十个铜板。”他晾完衣裳,把木盆里的水倒干净后,端着木盆到代玉兰跟前去,想把钱要来。
“你有垫着就先垫着吧,我这儿暂时没钱,到时候有了就给你。”
到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记得自己上次就吃了亏,过年上镇去买年货的时候,割了一斤猪肉,也说让他先垫着,结果至今也没有给他,结果肉还让她娘俩儿给全吃了,自己连点儿肉沫子都没有尝到。
想着心里就来气,一斤肉可是七八十文钱啊,现在又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我哪有什么钱来垫着,之前买肉就把钱用完了,我这药钱还没有给呢,赊着。”
这么一说,代玉兰立马瞪大了眼珠子:“你在哪里赊的?”
“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傅大夫那儿了。”
“丢人,尽跟我丢人,谁他妈让你这个狗娘养的去她那儿拿药的。”代玉兰破口大骂,傅萱拒绝了宝儿,自己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的,她心头记恨着呢!
“村里就她一个大夫,要是去镇上,那么远,宝儿遭得住吗?”
“呸,你这死贫嘴的贱人。”代玉兰从兜里抠出一把铜板甩给苏小只:“拿去,赶紧还给那姓傅的。”
苏小只被那一把铜板砸得生疼,还好没有往脸上丢,不然可得遭殃,他放下木盆把地上的铜板挨个挨个的捡起来,足有十三个铜板,他就知道代玉兰爱惜那点儿跟没有似的面子,要是知道欠着傅萱钱,肯定会给的。
☆、第11章
苏小只收好代玉兰给的钱以后并没有立马拿去给傅萱,现在时候并不早了,中午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晚上还得做新鲜饭菜,又要煮猪食,比往常多的一桩事就是还要给代宝儿熬药。
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他就闻到药壶里乌七八黑翻腾的草药发出苦涩的味道,熏得他将鼻子捏着才把药倒进了药碗里,端进去给代宝儿。
光闻着那味道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代宝儿肯定会使性子不喝,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着,药碗放在床边上的柜子上:“把药喝了。”
说完,他就又回灶房了,没等代宝儿撒脾气。不过他人是出来了,代宝儿的声音也跟着出来了:“我不喝,不喝!”
“爱喝不喝,反正病的又不是我。”他往灶里塞了一块木柴。
这时候也不知道代玉兰去哪儿了,代宝儿病着也不管。
太阳已经偏西,从连绵的山峦里掉下去。此时镇上的酒馆子里晃荡出了个中年女人,两腮通红,正酒饱饭足的打着饱嗝儿。
代玉兰今朝中午的时候说回去拿点银子,没想到代宝儿发热了,她只好在家里陪着,看着苏小只拿了药回来了,她本想把药给代宝儿吃了再来镇上的,可是在院子里喝了口冷水,那股子酒瘾上来了,她也就鬼使神差的来了镇上。
这会儿酒喝满意了,她想去糖果铺子里给代宝儿买点蜜饯回去,免得不喝药闹腾的慌。喝了足足两坛子酒的她走路都有些摇摆了,好歹路是走惯了的,闭着眼睛也走不错,可是还没到糖果铺子,她倒是停在了赌坊前。
里头走出了她昔日的酒鬼同伴,一张油腻的脸上挤满了笑,那一口的黄牙肆无忌惮的咧着,她上前去招呼了声:“哟,老黄,啥事儿这么高兴啊?”
“老代呀,你喝完了啊,我还说请你去喝酒呢!”被唤做老黄的女人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钱袋子,笑呵呵道。
“你他妈发了啊?”
老黄骄傲道:“嘿嘿,今天手气不错,进去小耍了两把,这个月的酒钱都有着落了。”
代玉兰瞟了她的钱袋子一眼,心里有些馋,往常那钱袋子还不是跟她一样扁的跟块布一样,今天儿像撑圆了的鲤鱼肚子。
“要不,你也进去耍两把试试手气?”老黄瞧出了她羡慕的眼神,心里神气的很,杨着脸引诱道。
代玉兰以前从来不赌,她没那个胆子去赌,就怕把她那点儿酒钱也给陪完了。她连忙摇了摇头。
“哎呀,怕什么,是不是女人!就赌两把,要是输了不赌了就是,能花得了几个钱?”说着,赌坊的人就识趣的来拉代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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