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感慨了不少,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就起来了,代宝儿也起的早,他负责给他换上喜服,又给他修了眉毛,画了新人妆,两颊用胭脂花的红彤彤的,头上也带上了送给他的发簪。
天大亮的时候,迎亲的人便来了,他扶着代宝儿出去,拿到了个红包,看着代宝儿上了胡梅拉来的牛车后,他才卸下了一身重担。
他们后家人要晚一些才去吃席,因为是嫁到隔壁村,村里没有几个人去吃席,嫁儿子是不摆酒席的,只有娶亲的才摆,而且后家的人也只有近亲才会去。
代玉兰唯一的宝贝儿子出嫁,她也没有吝啬,花了五两银子让镇上的木匠做了一套家具,柜子,椅子,桌子一应俱全,是掏了腰包下了本钱的,她也是怕不够体面以后代宝儿受气。
吃了宴席他也就没有多留回来了,代玉兰喝了不少酒,他喊都喊不走,干脆就自己先回了,怕到时候天都碍黑了,回来路上不安全。
到村口的时候结果碰见了傅萱。
“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说去接你呢?”
苏小只挠了挠头发:“接我干嘛,多费事儿。”
傅萱光笑,却没有回答。
“前几天,摔了腿的婆婆好些了吗?”苏小只找不到话谈便问道。
“就是脱臼了,不是很严重,但是年纪大了,恢复能力差些,我接好了骨头后,开了些药,过几个月就好了。”
苏小只点点头,天色慢慢暗了下去。
“小只,这几天没有睡好吗?”傅萱见他眼睛下一片乌青,像是熬夜了。
“宝儿不是出嫁了嘛,我跟他做喜服,日子有些赶,晚上就熬了会儿。”
傅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角:“幸好你的喜服不用自己做,不然可得熬坏了。”
苏小只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天将黑未黑,周遭都朦朦胧胧的:“我没事儿。”
傅萱趁着灰蒙蒙的天抓住了他的手,扣到了自己的手心,苏小只有些惊慌的想挣脱开,但是却被她握得更紧了。
“我们的喜服镇上的人已经送来了,要去拿吗?”
苏小只当然想看看喜服,见着代宝儿出嫁,他也有些眼馋了,但是现在的天色,似乎很不合适。他在心里暗自诽谤,傅大夫为什么要这时候告诉他,简直就是不怀好意。
但是这事儿呢不怪傅萱,那天分开后,她先是看了摔腿的婆婆,又有人请她出诊,今儿早上才好不容易空闲出来,镇上的人送来了喜服,她立马就想带去给他看的,但是听说代宝儿出嫁,她想他肯定没有时间,于是就准备按着宴席结束的时间去接他,怕他晚上回家不安全。
她发誓,绝对没有刻意晚上来找他。
“今天,今天这个时候就算了吧,我,我明天过去拿可以吗?”
为了名节,就算他很想看,他还是忍耐的拒绝了傅萱,干柴烈火的,那还得了。
傅萱想想也是,没有勉强他:“那好吧,我明天给你拿过来就好了,你不用跑一趟。代玉兰还在胡家喝酒吧,我送你回去。”
“好。”苏小只这个倒是没有再推拒了,傅大夫是好心,是疼他,说要送自己回家好几次了,要是在拒绝怕是要惹她生气了。
反正天也黑了,他大胆的让傅萱牵着手往家里走,慢悠悠的走过大路,绕过田坎就到了代家下面的竹林。
里面就更黑了,他走惯了这条路,再黑的没关系,倒是怕傅萱可别摔了,于是紧紧的攥住她的手,声音甜甜的:“你小心些,路窄。”
傅萱低头勾起嘴角:“好。”
两人更往里走了一段,忽然听见沙沙沙的声音,苏小只奇了怪了,没有吹风哪里来的声音,莫不是山林里的野猪怕进村里了,这么一想他有些怕,但是傅萱在身旁他就壮着胆子走。
但是没走几步,他就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儿了。
“你,你轻点儿,快快,啊!”
缠绵悱恻的低语声传进了耳朵,他下意识的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前头的蕨草疯狂的在颤动,底下两个身体缠绕在一起,时不时的发出哼哼声。
苏小只这个年纪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脸在黑夜中腾的红了起来。
而走在他身后的傅萱不由得也觉得十分尴尬,虽然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碰见过,但是和自己的夫郎一起还真没碰见过,当机立断,她一把蒙住苏小只的眼睛,捞着他的腰,赶紧将人抱走。
出了树林,苏小只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退散,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空洞无神,傅萱把他送到了院子门口,揉了揉他的头发,戏谑道:“还在想什么呢?”
他的脸顿时更烧了:“没,没什么,你,你回去小心。”
傅萱见着近在咫尺的人脸红的像桃子,忍不住想啃一口,反正夜色茫茫,干柴烈火的可不止他们,她拉过人,手扣着他的腰:“小只,还有十天你就可以嫁给我了,我们就能……”
“就,就能怎么样?”见她没有说下文,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下去。
傅萱控制不住笑意:“当然是一直在一起了,能吃你做好吃的饭菜,能每天看着你。”
苏小只的头埋在她的肩头:“嗯。”
傅萱腾出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夜让人迷乱,趁月亮和星星还没有明亮起来时,她赶紧噙住了这张让她朝思暮想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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