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只吓了一跳,惊声道:你干什么!你是谁啊!”
傅萱凑在他的耳边道:“傻瓜,我是你妻主啊!”
苏小只禁了声,在红盖头的映衬下红了脸。
他不知道傅萱雇了轿子,只知道被放到了什么上,然后一片喝彩声,吆喝着锣鼓声又响起。
一路上,他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他算着该走到竹林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只,你成亲实在是太气派了!”
“宋结!你来了?”他隔着盖头问。
“嗯,不好意思啊,猪喂了就来晚了些,你都已经上轿子了。”
“轿子,你说什么轿子?”苏小只疑惑道。
“笨蛋,你自己偷偷掀开盖头看一下 。”苏小只这才心里忐忑的把盖头掀开了一角,他果然是做在轿子里的,四四方方的东西,他还只在镇上看见过有钱人家坐过呢,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坐在上头。难怪他怎么没觉得颠簸,原来是有四个人抬着他。
“怎么样,傻小子,现在知道你多有福气了吧。”
他羞羞答答的嗯了一声。
宋结调皮的把轿帘子掀开了个小缝隙:“快,看前面,瞧瞧你那俊的不像话的妻主。”
苏小只顺着宋结的手看过去,那个高大的背影今天穿了喜服,果然比往常还要好看。
“怎么样,看到了没有?”
他咬了咬下唇:“好了,好了,你赶快把轿帘子放下吧。”
“好咧。”宋结今天特高兴,不仅是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亲,而且他还因此沾了光,傅萱给了他一个大红包,让他陪苏小只说说话,免得他闷。他忽然对妻主又有了新的定义,不奢求能遇见傅萱这么好的,但愿能遇见个两情相悦的吧。
轿子抬到大路上的时候,略微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同样是今天娶亲的李春秋领着她的夫郎从村口进来,两边都有花轿锣鼓队,这下子遇上对家,锣鼓队的人各自都铆足了气儿吹打,一时间成了最热闹嘈杂的时候。
两方碰面,傅萱朝李春秋客气的笑了笑,同样是穿着喜服,但是两人一对比,傅萱瞬间就胜出了。大家议论纷纷,嘀嘀咕咕,看看李春秋又看看傅萱,李春秋自己也意识到了些什么,脸上有些挂不住,对傅萱友好的笑容却嗤之以鼻,抓了一把喜糖撒给了小娃,又撒了不少装了铜板的红包,一时间很多人都跑去捡红包。
跟着傅萱的宾客一时间都涌向了李春秋那边,李春秋得意的看着傅萱,又对宾客道:“大家都去吃我李某人的喜酒吧。”
大家都吆喝着说好,捡完了红包后又回到了傅萱那边,李春秋瞪直了眼睛,又撒了两把红包,比方才还多得多,宾客又一窝蜂的涌了过去,而李春秋那边抬轿子的看着眼馋干脆把轿子放下也去捡红包了。
轿子里头的胖新郎被颠簸了个厉害,他生气的掀开轿帘子,看见外头乱成一团,冲李春秋骂道:“李春秋,你雇的什么人啊!轿子都快把我颠死了!”
“闭嘴吧你!”
段非非一把拍在轿沿上,轿子颤了颤:“李春秋你什么意思,我娘和爹可还在后头呢!”
这话对李春秋无意识中起了些震慑作用,她便没有在说话了。
一直在轿子里的苏小只不太听得清外头在吵闹些什么,但是感觉轿子停下了,他知道还没有到傅萱家里,奇怪发生了什么,喊宋结也没人答应,他便也掀开了轿帘子:“发生什么了吗?”
比起段非非那悍夫般的声音,苏小只的声音清脆好听,让大家的静了下来,下意识的都看向苏小只。
大家不得不又感叹,妻主比不过,这夫郎更是比不过啊!
段非非探出半个头看着露了半张脸的苏小只,气得喘大气:“你,又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你想干什么?”
苏小只也看见了段非非,不由得觉得无奈,李春秋真是阴魂不散,连娶亲都要和自己同一天。
傅萱走到苏小只的轿子面前,低头说了句安抚的话,把盖头跟她盖上,对于耍猴般的李春秋她也很无奈,索性不理会,误了自己的时辰才是亏。
“走吧,我们继续走。”傅萱对自己的队伍说了一声,方才停了的锣鼓声又响了起来,先前去捡红包的宾客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说笑笑的朝傅萱的堂子去。他们可不会改变自己的去处,当时知道了两户人家要同一天娶亲的时候,大家就知道没有好事儿,为了两家人都不得罪,于是把家里人分成了两拨,拿一些去傅萱家,拿一些去李家,还要把脸皮膜厚一点,这么一来还真成事儿。
傅萱的队伍撤了,李春秋也没再好意思扯皮,于是招呼这也继续赶路。
而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宾客嘻嘻哈哈道:“看,快看,这边的夫郎在看人家那边的妻主呢!”
李春秋回头,果不其然,段非非眼珠子都要落在傅萱身上了,她气得直哆嗦,到他跟前去,一把将他按进了轿子里:“好好跟我坐着,你是不是想下来走路!反正抬轿子的抬你也快累死了。”
“哼!”段非非把轿帘子给一把摔上了。
路上出现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到了堂子,傅萱把苏小只扶了下去,在大家的欢呼声里进屋拜堂。
傅萱的母亲已经过世,认了干爹干娘,这次就拜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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